祟禾脸色闪过一丝难堪,却趁着冬儿不注意一把握住了米君君的手腕,那温润的触感就如同他脑海里里的记忆一般。
“君君,你是真的不厚道。”
他曾经在程睿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时候,也这么握过米君君的手,那温润细腻的感觉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还想来硬的是不是?还不放开人家的手!”出租车师傅有了冬儿的鼓励,胆子就更大了,拿起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路边的小木棍就要朝着祟禾打去。
祟禾本能的一闪,这一闪也放开了米君君的手。
“君君……”
米君君沉默的低下了眸子,不做声。
认出来了又能如何?她还能承认不成?现在是非常时刻,不准许她出任何的差错。
冬儿愤愤的瞪了祟禾一眼:“君君个什么鬼啊!我看你就是仗着我们打不过你想要欺负我们!师傅,帮我们把他赶走可不可以?”
出租车师傅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本想上来同祟禾说理,但是祟禾却一直盯着米君君就要离开的身影,心急的一把推开了出租车师傅的身体。
没预料到的出租车师傅差点被祟禾推到外地,更加不满的朝着背对着的祟禾的脑袋就要一帮挥过去。
刚好回头的米君君看着那快要落下的木棒,瞳孔快速扩大,不由的大声的叫出了声:“不要!”
听到这一声音的祟禾本能的回头一看,快速的闪开了差点落在他脑袋上的一棒子。
出租车师傅才不管这些,朝着祟禾又扬起了一棍子。
米君君眉头皱的紧紧的:“冬儿,别闹了。”
瞎起哄的冬儿听到米君君的声音,扁了扁嘴巴,连忙上前拉住了出租车师傅的手。
“君君,我就知道是你。”祟禾狼狈的扬起一抹笑意,仿佛又恢复了往日在程睿律师事务所的模样。
米君君无奈的扶额:“你进来说吧。”
也不知道祟禾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要不是她刚刚出了声,现在祟禾指不定还躺在哪个医院里等着缝针呢。
真的是胆大妄为。
祟禾得意一笑,故意无视掉了气急败坏的冬儿,乐呵呵的走到了米君君的身边,两个人一起进了房子。
出租车师傅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不是说让我赶走那个小伙子吗?怎么……”
还心平气和的邀请进去了?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冬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荷包里摸了一百块钱直接塞进了出租车师傅的怀里:“没事了师傅,刚刚谢谢你了。”说完。便二话不说的进别墅,关栅栏。
留下错愕的出租车师傅一脸懵逼的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米君君就着下午还没有洗的茶具为祟禾泡了一杯新茶。
虽然离开了那座城市,但是她还是忘不了茶叶的味道,不管走到哪里,时时都要品一杯茶水,就如同品味人生一般。
祟禾接过了茶水,啜了一口,满口皆留香:“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是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问题,至于茶水什么的,都只是浮云。
米君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安静的品味了一杯茶水之后,才转目悠悠的看着祟禾,清冷的目光如同最初的模样:“米君君已经死了,你还是叫我安然好了。”
许久未听那个从小就伴随着她长大的名字,竟还觉得有点陌生。
祟禾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米君君的身边,一把握住了的米君君的手:“如果你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带你离开。”
他现在已经同曾经的祟禾不一样了,现在整个C市几乎都是他的天下。
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寻找着那个人。
可是现在米君君就站在他的面前。却不承认其身份,让他又倍感失落。
冬儿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一把拽开了祟禾的手:“没看见人家不愿意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一个破卖花的不可耻,可是做一个登徒子就很可耻了!
祟禾脸色一冷,又安静的蹲在了米君君的身边:“好好好,我什么都不多问,什么也不多想。君君,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他有很多的话想要向米君君倾诉,尤其是在米君君失踪后的这段时间里,愧疚一直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没有一夜的好觉可以休息。
冬儿狠狠的白了祟禾一眼,毫不客气的吐槽到:“有什么好说的,都这么晚了,应该去睡觉才对。”
米君君抬眸淡淡的看了祟禾一眼。
这一眼就如同过了很久很久的时光。
良久,米君君淡淡的点了点头。
冬儿错愕的看着米君君的反应,祟禾却高兴的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颜。
米君君也没有多理会生了气的冬儿,而是带着祟禾出了屋子,两个人就坐在台阶上。
台阶上本来还有雪的,但是米君君的衣袍很厚,雪是根本无法清透的,所以也没有多在意,很随意的就坐下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
祟禾眉头带笑,温柔的提米君君吹掉了刚刚才落在她头顶的雪花。
他也发现了,穿着汉服的米君君出其的美。
出淤泥而不染,这个词瞬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我知道有些话你不太好说,可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好友,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叫我帮忙。”
米君君扭头淡淡的看着祟禾,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祟禾,你还是老样子,没变。”
祟禾痞气一笑,整个人悠悠的躺在台阶上,也不管台阶有多脏翘着二郎腿的动作是一点都不生涩:“变了,只不过在你面前我还是那个祟禾罢了。”
一旦成为了一个商人,哪里还会有不变的说法。
只不过也要看他轻松的一面是在谁的面前表露出来。
方桢,柚致,米君君的面前就可以,其他的人就不可以。
米君君浅浅一笑,学着祟禾的样子也躺在台阶上,白色的衣袍和雪融为一体,看着格外的赏心悦目。
她那一双苍白的小脸也雪地里面也是格外的精致,苍白中透着丝丝的红润。
“君君,你把我们都吓坏了,我找了你那么久,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