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真的不给泽少打个电话啥的?”冬儿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了行李箱里,嘟囔着说到。
平日里最专心她们两个人的就是邱泽了,没想到这次要出外面呆一周,却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米君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好好收拾吧。”
冬儿扁了扁嘴巴,点了点头,又沉默的整理起东西来。
现在安和宅子里的情况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
邱诫世不再私底下见米君君,米君君避而不见邱泽,邱泽偶尔会找邱诫世,路这样。
米君君和冬儿走的那天正是夜晚最冷的时候,米君君将花园里的蔷薇花又搬进了棚子里,确定不会冷死才离开的。
那晚的雪格外的大,人在面前站了一小会儿就会被染白。
这一次的离开没有任何人来相送,只有亚伯一个人同冬儿说了两句贴心的话。
“安然小姐,冬儿在外不听话,就麻烦你多担待了。”亚伯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米君君的身上,恭敬的说到。
冬儿扁了扁嘴巴,刚想说什么,却又被亚伯一个眼神给抵了回去。
米君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大红衣袍衬的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好。”
看得出来,冬儿是个温室中的花朵。冬儿又待她那么好,她自然会更好的照顾冬儿的。
“安然小姐,该检票了。”亚伯看了看手中的机票。
冬儿挣脱开亚伯的怀抱,拿过了机票便拉着米君君进了机场。
直到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亚伯才转身开车离开。
还没走到停车场,就在机场门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亚伯,她们两个呢?”邱泽喘着大气,吐出的气息都化为了白色,一张俊俏的脸颊都被寒风吹红了不少。
他刚刚才从邱诫世那里知道米君君同冬儿离开的事情,便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机场。
看样子,又晚了一步……
“刚刚上了飞机。”亚伯实话实说。
邱泽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了石柱上。
米君君已经闭门不见他太多天了。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同米君君说,他还找了好多好多好玩儿又安静的地方就等待着他带着米君君一路去。
怎么……
“泽少,安然小姐只是去一周,下周就回来。”看着邱泽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亚伯忍不住还是多了一句嘴。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也不另外。
也许别人看不透,但他却知道米君君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虽然平时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是从邱诫世的反应还有邱泽的眸子里,他看得出来,这一对父子,对于米君君一个人都有着相同的情愫。
偏偏这个女人曾经还是邱渊的妻子。
这样复杂的关系就如同一张杂乱的蜘蛛网,剪不断,理还乱。
米君君来到安和宅子的时间不算短,那精致的容颜虽不算特别出众的,但看着却是最舒服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如同深蓝的海,格外的漂亮,再配上身上似远似近的气质,清冷的让人无法抗拒,偏偏越想要占有。
这,就是他对于米君君的评价。
想得而不得的的才是最珍贵的,米君君就是这般。
“你确定?”邱泽微微一愣。
明明他爸没给他说这茬啊,不然他怎么会急急忙忙的跑来想要挽留米君君。
亚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确定,老爷没跟您讲吗?”
邱泽摆了摆手:“讲了,讲了,可能是我没太听清楚。”
“亚伯,她们去哪个城市了?”
等他忙完这几天工作还可以抽时间去看看。
听言,亚伯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而且就算他清楚明白也不会再同邱泽说了。刚刚他好像就已经泄露了什么秘密。
邱泽也不勉强,开车离开了。
邱诫世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米君君两个人下了火车就有人来接,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张很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冬儿”两个字,在人潮拥挤的大厅里格外的扎眼。
看到来人,冬儿尤其的兴奋,拉着米君君就走到了中年女人的面前。
这个中年女人同别人不同,她不是中国人,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很是迷人,脸型也很肖刻立体,口中的中国话却出其的好。
最重要的是,冬儿认识。
只见冬儿放开了米君君的手,猛的扑进了中年人的怀抱里,甜甜的撒娇着:“阑姨,怎么是你啊?”
阑姨宠溺的摸了摸冬儿的脑袋,带着外国口音的中国话惹的周边的几个人都很惊奇:“我接到老爷子的命令来接你们玩儿两天。”
说着,阑姨就将冬儿轻轻的推开,来到了米君君的面前,微微颔首表示礼貌:“安然小姐,跟我走吧。”
她前天就接到了邱诫世的命令,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把人看好就没了。
这种看起来轻松,实际干起来也不算太累的活儿她就接下来了,利润很丰厚的。
只是没想到能够让邱诫世那么关怀的一个女子竟然是一个特别年轻的孕妇,这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邱诫世的口味变了?
米君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安然小姐别客气,你跟冬儿一样叫我阑姨就行了。”
“好。”
三个人也没多说什么,米君君和冬儿就跟在阑姨的身后出了站上了车。
阑姨开车很稳,外面的夜景在不断的变化,陌生的世界总是能够更加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冬儿收回了落在窗外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米君君的身旁小声的八卦着:“我给你讲,阑姨可是老爷身边以前的大红人呢。”
她也是七八岁的时候,一直都呆在安和宅子的她每天都会接触到阑姨。或许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阑姨对她也特别的好,很温柔又漂亮的阑姨自然是让她很喜欢的。
直到有一天,阑姨浑身是血爬回了安和宅子,她是第一个看见的人,瞬间就被吓哭了。
阑姨却很淡定,让她找到了父亲包扎了伤口便又立马去找了邱诫世。
随后传来的就是邱诫世的满腔怒火,还有第二天阑姨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