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明天就要飞欧美了,你还不知道沈衍之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么?”安姐打探起来,要是沈衍之的路线图有英国,她就跟比利一起回英国一趟,带迟暮晚这个妹子好好玩玩。
“不知道,不过安姐,我问过会不会去英国,他没有拒绝应该就是会去。”她虽然不知道沈衍之要谈的合同是什么,也隐约也知道一些东西。
沈衍之在国外也发展了势力,不大,但都跟本地的势力有些合作,每年都会选几天去跟人拉拢感情。她问过合作什么,沈衍之竟然明确告诉她,是‘人脉’。
迟暮晚到现在想不通,人脉不都是经营么,怎么也能合作的。
直到坐上飞机头等舱,跟沈衍之单独两个人,迟暮晚还没明白为什么要合作人脉。
沈衍之没有管迟暮晚做什么,他打开电视机放起了电影,伴着声音还能再睡几个小时,他昨晚可是一夜没睡。
迟暮晚看了眼他,就看向飞机外的天空,云朵很大很白,像厚重的雾一样的云很多,看样子等会儿会下雨。
果不其然,没多久通知里就响起了让人扣好安全带的声音。
迟暮晚看沈衍之还闭着眼睛在睡觉,安全扣也松着没扣紧,解开自己的安全扣走过去,摸索着沈衍之的腰间把安全带扣上才回了自己的座位。
瞅着还睡得香的沈衍之,迟暮晚小声嘀咕一句:“睡得比猪都香,也不怕遭人暗算。”说完就不再看他。
她没看见,沈衍之嘴角刚才还在微笑,后来听到她那句跟猪比的话,嘴角抽搐的样子。
飞机飞的很稳,迟暮晚感觉只是颠了一下就没事了。
不知不觉的,迟暮晚也靠着椅背睡着了,醒来以后飞机都快要降落了。
“擦擦口水。”突然被白色的手帕挡住视线,迟暮晚没好气的拍开沈衍之的手,瞪了他一眼,她睡觉从来不流口水好不好。
“快坐回去,等下就降落了。”迟暮晚没好气的对沈衍之说。
收回手帕,沈衍之很可惜自己刚才想占便宜没得逞,找了借口还被这小女人打了一下。
难受的听过飞机下落时的那种空降感,迟暮晚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劲。
跟沈衍之手拉手一块吓了飞机,这是迟暮晚才发现,整架飞机竟然只有她们两个人。
“这都到地方了,你还不跟我说咱们在什么地方么?”眼瞅着降落的也不像机场,迟暮晚纳闷了。
“澳大利亚,一个四面环海,动植物都很多的地方,这里是首都堪培拉一个私人机场,从我们登机开始到飞行线路都是他的。”沈衍之简单的跟迟暮晚说了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接他们了。
“哦~反正我全程这个你走,你要负责我的人身安全。”迟暮晚吐着舌头,也不再问来这干嘛了。
光沈衍之透露的这一点消息,就够她吐舌的了。
知道上流社会不一样,大佬中的大佬更不一样,但是迟暮晚还是想不出连航空线路都能包下,是什么概念。
很快,接机的人就来了。
迟暮晚虽然学了几门外语,也算有语言天赋,可这帮澳大利亚人说的本地话她是真的听不太明白,但是对沈衍之的恭敬光从行为中就看得出来。
后来被豪华的加长车带到一家农家小院,外面看起来跟其他建筑差不多,进去以后完全是中国传统古风园林的别墅,迟暮晚都快惊呆了,在华夏她都没住过。
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迟暮晚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西面的竹厢庭,南面的奇山异水,脚下踩得路都是清水泥砖块,上面还精细的雕刻着山水画。
整体精美,环境清雅,沈衍之带着她熟门熟路的走在前面,除了身边跟着的洋人,迟暮晚都快分不出谁才是客人了。
被沈衍之拉着坐在大堂雕刻精致的实木木椅上,迟暮晚摸着椅子扶手,手感细腻木头余温,颜色不静不喧恰到好处,纹理或隐或现生动多变,赤紫色带着木香,这是上好的黄花梨。
“很喜欢这里么?”沈衍之见迟暮晚眼神发光满脸熏红,就问道。
“衍之,这里的主家很喜欢中国么,我看布置全部都是清朝园林的风格。”迟暮晚都快要被这里的摆设跟布置惊呆了,这里的主人该多有钱啊!她身边案子上摆着的瓶子,很像爷爷以前说过的宋代的瓷器。
“其实,这里是属于我的。”
迟暮晚有些不太相信,沈衍之的性子绝对不会开玩笑,但是在这里建造这么大的园林建筑,怕不是有钱没地花,简直壕无人性啊!
迟暮晚犹犹豫豫的说:“你图什么?又不是国内还能偶尔住一下。”
这在国外,来一趟都不方便,每年不知道能住几天。
沈衍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清茶,是从国内大兴安岭每年进购的,他对迟暮晚说道:“我要是在国内建这么一处园林,就太显眼了,毕竟沈家的大名在哪摆着。”
迟暮晚:
难道在国外建这么大的园林就不显眼了么。
像是看出来迟暮晚心中所想,沈衍之补充道:“这处的建筑,除了每年这个时间段住人空出来意外,其他时候都作为旅游景点对外开放。每年的维修费用也是门票获得的,用不了多少钱。”
“奸商。”迟暮晚大张的口半天吐出这两个字来。
晚上,沈衍之带着迟暮晚来了一处五星级的美食酒店。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下,我就穿着一身进来会不会被人赶出去。”迟暮晚埋怨的看了沈衍之一眼,她出门的时候习惯性的就换了休闲服。
沈衍之:“没事,不会有人赶你出去的。”
他拿出来的金卡,可是这里的大老板亲自发出去的。
点好东西,中途迟暮晚想去一趟厕所,跟沈衍之说了一声就在侍从的引领下往厕所走。
释放完大自然,迟暮晚洗手的时候听到了厕所隔间有动静,她也没多想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就朝门口走过去,身后一只涂着红指甲的手掌伸过来拦住了迟暮晚的去路。
侧目往镜子里一看,还是老熟人。
“迟暮晚,你怎么会在这里。”乔苑安想不到还能在这见到迟暮晚,冷眼的妆容忍不住扭曲。
对于曾经陷害自己的女人,迟暮晚可没心情跟她来一段她国遇老乡的狗血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