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沈爷爷的电话?”
迟暮晚问了一句,话音刚落,又被沈衍之抱在怀中。
“嗯,猜猜说了什么?”
听沈衍之这样说,迟暮晚心里面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穆俊轩和沈如初来公司的事。
“该不是我在沈氏的事情吧。”
微微侧过头眨了眨眼睛,迟暮晚语气里多了几分无辜。
沈衍之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猜是猜对了,可这一副怕自己找她算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怪罪你不成?”
见沈衍之又是靠近她的耳边说话,迟暮晚想起来沈衍之身上血腥味的事情。
原本好好地把媳妇抱在怀里,没想到浑身散发着馨香的女人突然之间就挣脱开了,转过身一把把他推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沈衍之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狭长黑眸中这时候带了几分幽深的意味。
“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沈衍之的薄唇看起来已经没什么血色了,迟暮晚气得跺了跺脚。
“言津不是说你这次去是很安全的吗?我猜想你应该不是去谈生意这么简单吧?” 迟暮晚虽反问,语气却是肯定。
“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单纯的生意而已。”
听到沈衍之云淡风轻的回答,迟暮晚沉默不语,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为了自己做了什么,即使受伤,却依旧不愿表露。
“为什么,自己不过是一只丧家犬,值得他这么为自己吗?”
“晚晚,我想你了。”
猝不及防被男人拉了一把,迟暮晚就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扑倒在了沈衍之身上。
跌进那个怀抱的时候,迟暮晚明显感觉沈衍之身子的颤抖,仿佛触碰到他的伤口。
“我很想你,尤其当我们不在同一片土地上。”他表情依旧如初遇般和煦。
“以前回家从来不会有人再回来,也没有人记挂我会不会受伤。”沈衍之终究还是从迟暮晚眼角流露出的不忍看出自己露馅了。
迟暮晚心骤然就疼了起来。
“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
沈衍之听到迟暮晚温温软软的这一句话,精神放松下来沉沉睡过去。
……
乔苑安消息是灵通的,沈衍之回沈氏的第一天就找上了门。
“衍之,我不同意那个女人就这样决定我们之间的事情。”
乔苑安今天穿得简约而不失细节处的精致,柔顺的长直发平添了几分干练的气质。
沈衍之抬头撇了乔苑安一眼。
“你对我的称呼问题,……算了……,沈氏最近股价的波动我是全权交给迟暮晚的。”
看到沈衍之不仅没有正眼看自己,甚至白摆出了一副不论迟暮晚干什么他都支持的姿态。乔苑安怒极反笑,冷色质问。
“董事会通过这个决定了吗?你敢这样任由她作践我,我是哪里对不起沈氏?或者说哪里惹到她了?”
哪里对不起,沈衍之眼镜划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这样的一个女人计较。
“沈氏姓沈,我有一票否决,也有一票通过权。”
“你!你不可理喻!”
乔苑安原以为今天自己来到这里能后给迟暮晚解约自己的事情一个转机,没想到沈衍之会是这个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看得态度。
明明是自己爱慕了许多年的男人,这样的模样她却没有在他身上见过。凭什么,她到底哪里差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一个烽火戏诸侯的商纣王?”
轻声问出这句话,乔苑安头也不回地从沈氏总裁办公室摔门离去。
沈衍之手上的钢笔敲了两下桌面,商纣王?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摔门离去,乔苑安强忍住即将流下的泪水,死死咬着牙,心里的自尊告诉她,绝对不能够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哟,这不是大明星乔苑安吗?”
熟悉的声音,是迟暮晚。
美人含泪的一双眼瞪人自然是极为蚀骨的,可看到这一幕的是和乔苑安完全不对盘的迟暮晚。
“滚!”
迟暮晚看到乔苑安的样子就知道是刚从沈衍之那儿受挫回来,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会感觉她倒想恶人了。
“那只能够祝乔苑安小姐前程似锦了,不见啊。”
迟暮晚勾起唇角,一身气质让人侧目。
“我告诉你,解约就解约,不过是我对你的施舍,乔苑安就不是那种粘住男人死缠烂打的东西。”
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乔苑安这时候是比迟暮晚高上几分的,俯下身来直视着迟暮晚眼睛说话的时候,迟暮晚清晰的看到了她内心的阴郁。
“呵。”
嗤笑了一声,迟暮晚转身离去。
“乔宛安如果能离他远点好像也不错。”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迟暮晚顿了顿脚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也有些在意他了。
摇了摇头。
新仇旧恨未报之前,她不会想太多儿女情长。
皱了皱眉头,迟暮晚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考虑和沈衍之的关系。
乔苑安回到自己经济公司以后,不经意看到新闻中的一则播报。
新闻是不起眼的,吸引她注意力的是,新闻中被拘押的女孩赫然就是那个在澳洲商场为自己出头的Jenny。
“根据澳洲警方报道,Jenny迷恋某一位艺人,并且在精神方面有障碍判定,由于受害者的人数不少,目前澳洲警方已经将犯罪嫌疑人看押……”
一则不过是偶然之间出现的新闻让乔苑安遍体生寒。
“你在看什么?”
乔苑安的经纪人走过来,好奇的看了一眼屏幕,这一眼看过去却是怔住了。
“这不是,那个女孩儿?”
谁能够想到上周还在为自家艺人出头的女孩儿这时候锒铛入狱身份转变成一个变态。
乔苑安沉默许久。
“我想帮她。”
经纪人听到乔苑安这话立刻尖叫起来,“你疯啦!
乔苑安目光淡淡,似乎没有听到经纪人的话一般。
刀只要使得好,是不是双刃的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