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想要赖账?”北倾城一脸好笑地看着葛如意,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谁、谁赖账了!”葛如意一脸的幽怨,声音中满是不满,“你就是北倾城!”
北倾城听了葛如意的话,像看白痴一般看着她。
明明就是用了她自己的方法,却没有破解掉北倾城的易容术,现在居然又在这里吵吵嚷嚷,还一直说青居士就是北倾城,谁会信?
“郡主,贫道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结果你也看到了,为何你就是要把贫道和逍遥王妃放在一起说呢?还说贫道是逍遥王妃,这未免也太无稽之谈了吧?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北倾城一脸的严肃,有些不悦地看着葛如意。
葛如意还是紧紧地看着北倾城,想要在北倾城的脸上找出破绽。
“如意,别放肆!既然居士都已经证明了她不是逍遥王妃,你又何必一定要说她是逍遥王妃?”季玄洪也是一脸的不悦。
葛如意被季玄洪这么一喝,倒也不敢再放肆了,她害怕季玄洪多过季昆仑。
因为季玄洪满是严肃,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十分威严的模样。
北倾城听到季玄洪喝止葛如意,没有多做表示,这种东西无非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郡主记得倒夜壶。”北倾城怕葛如意忘记,又再提醒了一遍。
葛如意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顿时又开始风起云涌了。
只是碍于季玄洪在这里,所以才会暂时压抑着。
“哈哈,居士就不要和如意郡主开玩笑了。”季玄洪打着哈哈说道。
“贫道并没有开玩笑,这事本就是郡主亲口答应的,贫道只不过是提醒郡主要履行自己的诺言罢了。”北倾城看了季玄洪一眼,不卑不亢地说道。
季玄洪听了北倾城的话后,脸色稍沉,随后便恢复如常。
“居士说得是,那如意郡主便在这无名道观中倒夜壶一个月吧。”季玄洪说得云淡风轻的,反正这事又不是他做,丢的又不是他的脸,丢的只是他雁藩王家的脸,与他何干?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葛如意自己弄出来的,并没有任何人逼迫于她。
“是。”葛如意悻恹恹地应了一声。
皇上都发话了,她葛如意若是不答应下来,岂不是抗旨不尊?
到时候都让丫鬟做了便是。
葛如意心中盘算着,只是心情一直都在郁闷。
明明青居士就是北倾城,为什么她的办法会没有用,难道真的是江湖上的传言不可信?
北倾城看到葛如意一脸的落寞,便也就没有再去理会她。
季玄洪的视线落在了北倾城的身上,轻咳了几声后,便再一次将话题拉回了正轨上。
“居士先前说你看过那前朝密卷?”季玄洪轻轻地蹙了蹙眉,眼眸深不见底。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北倾城内心轻叹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去看着季玄洪,轻轻地点了点头。
“正是。”
“那密卷上的内容,居士可还记得?”季玄洪眼神如鹰隼,紧紧地盯着北倾城。
北倾城被季玄洪盯得很是不舒服,但是却又不能拒绝。
无名道长看着北倾城,也很是担心。
“记得一些,原来无意中看到了一点,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也记得不是很全。”北倾城拧着眉头说道。
季玄洪看着北倾城拧着眉头,以为北倾城是在回忆着,便开始问道:“那居士还记得什么?”
北倾城看了一眼季玄洪说道:“我还记得,那卷子上面似乎是有一幅地图,那个线路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个方向似乎是往西去,弯弯绕绕的,终点好像是在一座叫紫原山的附近。”
“紫原山?”季玄洪皱了皱眉,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北倾城。
北倾城自然不会告知季玄洪那秘宝的真正方向,她告知的不过是她记忆中的一个错误的方向。
前些日子还没上无名山的时候,她调查时看了许多当朝的地图,所以便随便指了个记忆中错误的方向给季玄洪。
无论无何,先摆脱眼前的困境再说。
况且她也没说一定,她只是说她依稀记得罢了。
依稀的记忆,自然容易出错。
北倾城朝着季玄洪点了点头。
季玄洪审视了一番北倾城,想从北倾城的身上看出,她这些话的可信度,可惜北倾城又怎么会让季玄洪看出她实在专门骗他呢?
季玄洪只能姑且相信北倾城,现在这般也只能够相信北倾城了。
“朕信你,若是找到前朝留下来的东西,那居士便是第一功臣了。”季玄洪望着北倾城的眼神,依旧不忘试探和打量。
北倾城迎着季玄洪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
季玄洪最后还是带着葛如意走了。
葛如意只留了两个丫鬟下来,说是替主子干活,她们做的事,便相当于葛如意做事了。
道观里面的人自然不敢多说,北倾城也没有强硬地要葛如意留下来,因为她知道葛如意若是不愿意,怕是季玄洪也没有办法,除非季玄洪想现在就跟雁藩王翻脸。
北倾城看着季玄洪和葛如意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她是指了个错误的方向混过去了,但是若是日后季玄洪发现不对劲,她是可以跑,但是这无名道观这么多条人命,他们又该往哪里跑?
无名道长叹息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看起来老态龙钟的模样。
“道长……”北倾城心中有些歉意。
这些事情毕竟都是因为她北宸王室,现在却要连累无名道观里面的人,她……
“小公主不必自责,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永恒的事物,朝代更迭替换,而这寺庙庵堂自然也不例外。”无名道长拍了拍北倾城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然后安慰北倾城道。
北倾城看了看无名道长,说道:“其实道长方才将密卷交于季玄洪便好。”
无名道长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倾城,满脸的无奈:“非也,就算方才老道将密卷交于皇上,怕我无名道观这么多人命不到明日便要全部葬送了。”
北倾城看着无名道长,蹙了蹙眉,有些疑问:“为何?”
无名道长看着北倾城,到底还是个生性纯良的公主,不知道人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