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真打?那那两个侍卫?
“那两个侍卫……?”北倾城蹙了蹙眉,不知道那两个侍卫那边,他们有没有放水。
夏露知道北倾城问什么,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没有的,那个声响,那个板力,那个狠劲都不像是假的。”
“那就好。”北倾城嘴角一勾,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样的人就应该给个教训,若是放水了,怕他们记不住。
偏院那几个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都表示自己没什么事情,让北倾城不要太担心了,但是北倾城还是拿出了好几瓶上好的金疮药来给他们分了。
那些偏院的人,平常根本就摸不到这样的金疮药,看着金疮药就像是看着宝贝一样。
“多谢娘娘!”众人跪下对着北倾城说道。
“起来吧,你们回去好好养伤便好,这几天本宫放你们的假。”北倾城轻笑着说道。
众人一听,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方才王妃说放他们的假,那可是真的?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平常哪有什么假期放,每天都在伺候着主子。
现在好了,王妃说放他们的假,他们可以出府去,回乡探亲也行了。
“娘娘,几……几天?”有一个打扫庭院的丫鬟怯怯地询问着。
北倾城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随后问道:“你们希望是几天?”
他们当然希望越长越好,但是这一点根本就不现实,便权衡了一下,有人说到:“娘娘,两天。”
“两天?你们确定?”北倾城看着众人,眼中似有笑意。
“如若不行,那……那就一天?半天也行。”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便弱了下去。
“五天。”北倾城轻声说道。
五天?他们没听错吧?王妃说五天!
那几个人目光震撼地看着北倾城,他们要两天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娘娘居然给了五天!
偏院里的人欢喜雀跃,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水美人的那里。
那个对北倾城不敬的侍卫,竟然连八十大板也没能扛过去,一口气没喘过来,便咽气了。而另一个侍卫则是生生地扛过了八十大板,而且受的也只是皮外伤,根本算不得什么重伤。
水美人暗暗地在那天夜里躲在房中哭了一夜,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北倾城和雨话好过。
北倾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是轻轻一笑,根本就没怎么在意,那个侍卫怕是与水美人颠鸾倒凤多了,身体被掏空,又疏于锻炼,所以才会至此吧,不然另一个侍卫连重伤都算不上,那又怎么解释?
当然,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另外一个人身上。
北倾城没有继续想下去,当然她也没有空去理会水美人的想法。
“娘娘,此事王爷不会怪罪吧?”夏露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侍卫毕竟不同院中的丫鬟,侍卫还有保护王府的职责,其实应该属于王爷管理,但是现在娘娘惩罚了两个侍卫,有一个侍卫竟然还死了,若是王爷非要怪罪下来,怕是难以交代。
“这件事,他还怪不到我的头上。”北倾城信心满满,她知道季昆仑并非是是非不分之徒,况且她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他又能拿她如何?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雨话挑起的,而那些话又的确是从他们两个人的口中传出,与她又有何干系?她不过是按照了府里面的规矩办事罢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看到北倾城这副神情淡定的模样,夏露心中的担忧少了不少。
“你怎么不出去走走?”北倾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了一眼夏露,问道。
今天是偏院放假的第一天,夏露居然还像往常一样,一大早的就给她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
“外面有什么好走的?夏露的家人已经不在了,亲戚也没有什么好走的,倒不如陪在娘娘的身边。”夏露看着北倾城,微笑着说道。
北倾城深深地看了夏露一眼,叹了口气。
夏露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安排到这王府里面了吧,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她便已经是成了一颗将来或许有用处的棋子。
像夏露一样的从小就被安插到某一处的棋子,肯定不止夏露一人,而夏露只是这个群体的冰山一角而已。
这种棋子的命运,实在是太难自己掌握了,执棋的人只要动动手指,便能让其灰飞烟灭。
“那好吧,如果你闷了,想出府去走走,那便去。”
北倾城倒也不勉强,她给偏院的人放假也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人心而已,毕竟打了他们五大板,虽说五大板不多,但到底还是会疼的。
一个大板一天,他们倒还算不亏。
“知道了,娘娘。”夏露应了一声,嘴角一勾,微微仰起了一个弧度。
雨话那边听说北倾城给偏院的人放了好几天的假期,冷笑了一声,自然自语道:“这个北倾城,倒还真是会收买人心,这一招实在是挺狠的。”
而她身边的丫鬟,却是一脸的艳羡,她怎么就不是偏院的人了,若是她也是偏院的人,那她今日便可以回家看看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了。
雨话瞧见自己身边的丫鬟有些走神,很是不悦地唤了几声。
“啊,雨夫人有什么吩咐。”那个丫鬟如大梦初醒,看着雨话,轻声询问道。
“你想要假期?是不是在想自己怎么不是偏院的人?”雨话说话毫不留情,既然是自己的丫鬟,承受一些打骂是应该的。
也许,以前在葛如意那里她早已经习惯了葛如意的呼呼喝喝,打打骂骂,所以最后觉得呼喝打骂也很是寻常,所以在这里她当了主子之后,便学到了葛如意的那一套。
认为那些侍女丫鬟,不会做事就应该好好惩罚才是。
“奴婢没有。”那个丫鬟有些瑟瑟发抖,跪在雨话的前面哆嗦着。
“我是魔鬼?我还能吃了你?”雨话看着眼前对自己满是惧怕的丫鬟,有些不悦地说道。
跪在地上的丫鬟猛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不是,不是的。”
“不是什么?”雨话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