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建此刻的眼中满满都是北倾城。
北倾城有些发愣,她划花脸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
这马平建竟然不在意别人说的话?她才不相信,若是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贞操?
不过是马平建想要娶她,然后便是北宸的驸马,到时候若是复国成功了,那便是北宸的新皇了吧?
“我……”北倾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主还在犹豫?”马平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竟然还不悦?难道他就打定自己肯定要嫁给他吗?
“容我考虑考虑吧。”北倾城看着马平建说道。
现在能拖一刻,是一刻了。
这个季昆仑怎么这么久了,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啊!
“那好,我便给公主三天的时间考虑。”马平建将这件事说了之后,便离开了。
北倾城也转身离开,只是脚步轻浮了许多。
北倾城心中冷笑,给她三天时间考虑?怕是三天之后,不管她答不答应,她都必须答应了吧。
怎么办?
这三天必须要离开这山寨,不然就……
北倾城回到自己的房中,便开始计划着如何逃离这个黑虎寨。
现在这个马平建都在黑虎寨中,并没有半点要出去攻打哪里的意思,应该是想休息一下再打吧。
北倾城还以为马平建是个将帅之材,可是将帅之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兵家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若是歇下来,怕是会泄了气。
可是,北倾城又怎么知道马平建心中的打算呢?
此刻的马平建想要一个身份,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一个能够让他打着北宸旗号的身份。
而这个身份,便是北宸的驸马。
所以,这段时间,马平建并非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想要先做上驸马,然后号召三军。
北倾城算是猜对了,三日之后,无论北倾城答不答应,都必须答应。
第一晚,北倾城趁着夜色,悄悄地想要潜逃,却不料碰到了马平建。
“这么晚了,不知道公主想要去哪里?”马平建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北倾城心中一沉,知道今晚的事情失败了,便转了个笑脸,说道:“在屋子里闲得有些无聊,想要出来透透气,不知将军也是?”
马平建目光幽深地看着北倾城,北倾城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
“将军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北倾城实在是不自在,便出声提醒道。
“在屋子里闲得无聊,便出来看看公主。”马平建语气十分平缓。
学她?看她做什么,他又怎么知道她出来了?
“呵呵,将军好兴致!”
“公主的兴致更好,不过平建想提醒公主一句,这山上有狼,切莫要出这个寨子,否则那些畜生可认不得公主,若是误伤了公主性命……”马平建语气平淡至极,但是语气中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他知道她要下山!明明都知道,却还要装。
“既然这样,那本公主还是早一点回去睡觉好了。”北倾城说完,便对着马平建笑了笑,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马平建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一步也未曾移动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看着北倾城的目光越发地幽深了起来。
翌日,北倾城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了。
北倾城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后,走出了自己的卧房。
寨子一如往常,熙熙攘攘,虽然外面都传黑虎寨的山匪如何残忍,可是里面却是一片的安静祥和。
北倾城将整个寨子逛了一遍,趁自己身后的人不注意的时候,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从一个隐秘的地方出了寨子。
北倾城一出山寨,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寨子外面的空气。
果然,清新无比!
北倾城还不时地往后回望,倒不是怀念,而是想要看有没有人追上来,确认她是否真的逃出来了。
因为她心中始终很是不踏实,总觉得这样逃出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但是,逃出黑虎寨就真的这么简单?她之前的想法其实是她自己多虑了?
不管了,反正逃出来就好了,哪管它是容易还是不容易。
北倾城出了山寨之后,便一路下了山,她不敢走大路,若是碰上一个黑虎寨的人便足以将她暴露了。
所以,北倾城只能寻着小路或者是草木没有那么多的地方一直往山下走去。
微风初凉,偶尔掠过林间,引得树叶乱颤。
阳光从林间叶子的间隙中透下来,形成一丝丝的光柱,让人看了顿时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北倾城走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经常会被荆棘所伤,一个个小的刺倒钩进北倾城的皮肉中。北倾城只顾往前走,对这种小伤小痛并没有多在乎,对她来说,现在的这种小痛怎么比得上上一世失去性命之时的那种大痛?
好不容易下了山,北倾城一路小跑似的往前跑去,尽量避开大路,还有山寨之人平日里所经过的地方。
而季昆仑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
葛如意果然是雁藩王最疼爱的女儿,很快地葛如意便给季昆仑带来了她父王的兵符,那是一个可以调动黑虎寨附近雁藩王所属的军队的兵符。
当葛如意一脸得意地将自己手中的兵符展现在季昆仑的面前时,还以为季昆仑会夸赞一句自己,但是季昆仑将葛如意手中的兵符拿过来之后,只说了一句道谢的话,其他并没有多说了。
葛如意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要成为季昆仑的正妃了,心里便没有多做计较,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季昆仑制定好攻打、黑虎山的计划后,便连夜出发了。
葛如意骑马追了上来。
“十四哥哥,你怎么能够丢下我?”
葛如意有些委屈地说道,若不是她让丫鬟盯着季昆仑的动向,怕是季昆仑将北倾城救回来了,她还不知道。
“郡主乃是雁藩王的掌上明珠,身骄肉贵的,这战场刀剑无眼,若是伤到郡主分毫,本王怕是难向雁藩王交代,郡主回去等着本王剿匪回来便好。”季昆仑一番话,很是客套,直接将他和葛如意的关系拉得远远的,就像是划了一条明显的界限一般,一般人难以翻越这条清晰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