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府上有没有什么异动?”北倾城看着夏露的眼睛问道。
只见夏露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由还是没有?北倾城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北倾城不解。
“听说王爷出府了好些天,也是今日才回来的。”夏露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件事情她北倾城当然知道,并且她还知道季昆仑去哪里了。
“还有吗?”北倾城继续问道。
夏露思索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除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别的了?偏院有发生什么吗?”北倾城看着夏露的眼睛问道。
夏露摇头,迎着北倾城的目光:“没有。府上的人一日三餐地送,也没有人要进来。”
“那个风语没如何?”北倾城蹙了蹙眉。
一想起那个风语,就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雨话那边传来的消息,鲜少有用的,大多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这个风语却丝毫不知感恩,几次三番地挑衅她,怕还是葛如意指使的,真是犯贱。
若早知如此,当初就直接让他们狗咬狗就好了,现在倒好,放了条狗进了院子。
不过,这个风语当初文文弱弱的,好像风一刮就会倒,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越发的有架势了。难道还真的是翻身做主人了后,便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王爷下令任何人不得进这偏院打扰,那风语自然也进不来。”夏露有些得意地说道。
北倾城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季昆仑还真是把她当成了皇帝的人了。
也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她又不是他后院的莺莺燕燕,她只是暂住在这里罢了。
话说,这季昆仑和葛如意回到京城后便分开了。
葛如意下了马车后,便回了她自己的府邸上,一路上闷闷无言,完全不像她了。
季昆仑瞧见这样的葛如意,心中还以为她是知难而退了。
这样一想,虽然在无名道观没有什么收获,但是能让葛如意不再纠缠着自己,倒也是不错。
季昆仑回到府上的时候,便找来了安插在偏院的侍卫。
“她有什么动静?”季昆仑问道。
她指的自然就是北倾城了。
侍卫半跪了下来,恭敬地回禀:“回王爷,并无异常。王妃日、日都在屋中吃斋念佛。”
他实在搞不懂,吃斋念佛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监视的。
“日、日?吃斋念佛?”
季昆仑眉头紧皱着,声音中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个女人能这么安分?
越是安分,越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越可疑。
“是的,王妃每日都在房中,虽然我不曾进去,但是晚上的烛火却能让属下看得清清楚楚,王妃确实在屋内尽心礼佛。”侍卫诚实地说道。
侍卫没有说谎,他的确看到了。
不过那是北倾城早就准备好的人形布偶,夜晚的时候点亮烛火之前,她都让夏露将那人形布偶摆好。所以,那个侍卫自然就能在外面看到一个“人影”。
既然这院子就北倾城和夏露两个人,屋里面的两个人影自然就是他们的。
“你下去吧。”季昆仑让那个侍卫下去继续看着。
但是,他心里面却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北倾城居然那么安分?
于是,季昆仑便带上了风语一同前往北倾城的偏院。
刚踏进偏院,风语便皱起了眉头。
“这里怎么那么破烂?”风语眼中满是嫌弃,似乎早就忘记了她从前住的那些地方,干的那些粗活。
季昆仑听到风语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娘娘,王爷来了。”夏露有些紧张,慌忙跑进北倾城的房中说道。
北倾城赶紧坐到桌案前面,假装正在誊写经书的模样。
幸亏她早有准备,将那些夏露誊写的经书垫在自己那张才写了几个字的白纸下面。
夏露假装正在给北倾城研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季昆仑带着风语推开了北倾城的房门。
北倾城装作一副有些吃惊的模样,有些讶异地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来不得?”季昆仑挑了挑眉,伸手搂了搂自己旁边的风语。
风语一声惊呼,媚眼如丝,羞红了双颊,一脸的笑容。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专门到她面前来莺莺燕燕,你侬我侬?
“不知王爷来这里所谓何事?”北倾城的语气有些冷漠,或许这点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这里虽是偏院,但也是本王的偏院,本王喜欢何时来便何时来,喜欢带谁来就带谁来。”季昆仑手中加了些力道,微微一收紧,怀中的风语便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王爷你讨厌——”风语羞嗒嗒的娇嗔道,手指轻轻地推着季昆仑。
这两个人真是!
来这里碍她的眼!
“语儿不乖——”季昆仑唇角一勾,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季昆仑轻轻抬手,食指往风语的下颚轻轻一勾,调笑着。
呕——
这两个人是来恶心她的吧?
“王爷若无什么事情,还请早些离开,我这里日、日与佛祖交流,你们这般怕是佛祖不喜欢,到时候降罪于逍遥王府,对你对我都不好。”北倾城冷冷地看着眼前调笑的两人,语气淡漠而疏远。
这女人居然拿佛祖来压他?他又岂是那么迷信之人,他才不信。
“本王做什么了?佛祖才不会怪罪无辜之人。”季昆仑轻笑着,手中虽然搂着风语,眼睛却是往北倾城这边瞟的。
“王妃姐姐,王爷能想起你,你该好好谢谢佛祖了,你这些天的经没白念。”风语尖酸的语气很是刺耳。
这个风语,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那么彻底。
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也不瞧瞧那季昆仑到底是把她当成玩物了,竟然还这么乐此不彼。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府上以前有一个舞姬唤作月华?”北倾城目光落在风语的身上,语气中有些嘲讽。
风语不知道北倾城想要说着什么,不过这个月华她听她的丫鬟讲过,说是骄纵跋扈,不知收敛的女人,最后被北倾城给处理了。
风语的目光有些闪烁,有些害怕,不过还是直了直身子,说道:“自然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