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葛如意立刻就跳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勾引十四哥哥!”葛如意怒火中烧,这个青居士实在是太过分了。
北倾城狠狠地瞪着季昆仑,这季昆仑是要证明他的魅力?还是真想害她?
借刀杀人!季昆仑的这一招真狠。
季昆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欣赏着北倾城的脸色。
“郡主可别乱说,贫道哪里勾引王爷了?”北倾城不再看季昆仑,而是转头看着葛如意。
这个女人还真是三番五次地挑事,真不明白上一世的季昆仑是如何忍受她的。
“你当本郡主瞎了?方才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还说你没有勾引十四哥哥?”葛如意嚷嚷着,完全不顾及在场的还有其他人。
也许在雁藩王府的时候便是这样,人越多便表示有越多人关心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倒让别人笑话她。
“你们可有看见?”北倾城对着门外的道士喊道。
门外的道士齐齐摇头。
“郡主,你看见没有,别人都没看见,只有你看见了?怕是郡主得去瞧瞧眼疾了。”北倾城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臭道姑!”葛如意怒不可遏,声音之中满满都是怒气。
葛如意眼看就要上来动手了,这个时候一直扮作很是无辜的季昆仑动了。
一个挺身便直直地拦在了葛如意和北倾城的中间。
本来怒气冲冲想着要和那个青居士不死不休的葛如意在看到眼前突然蹿出来的季昆仑后,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昆仑,脚步后退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昆仑。
“十四哥哥,你……你居然要护着她?”
季昆仑脸色有些发冷,轻轻地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悦。
“本王只是不希望自己带了的是一个不知礼数不知轻重的郡主。”只是这样的一句话,竟好像抵得过许多话语似的。
葛如意一脸的委屈,最后恹恹地走了。
在屋外看戏的道士看到葛如意出来,都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
心中却是有些欢喜的,这个刁蛮的郡主不开心,他们便开心。
随后,屋外看戏的道士们也散去了。
季昆仑依旧站在北倾城的面前一动不动的。
北倾城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季昆仑的后背,然后轻声说道:“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季昆仑这个时候方才缓缓地转过身子来:“做什么?我帮你弄走了两群人,你就不该感谢感谢本王?”
北倾城脸色一惊,抓了抓自己的领口,有些惊恐:“你……你想要做什么?”
“嗯?”季昆仑看到北倾城这样的反应,顿时玩心大起,嘴角一勾,一抹邪魅无比的浅笑绽放在他的脸上,“做什么?”
季昆仑居高临下地用手指轻轻地挑起北倾城的下颚,嘴巴贴近北倾城的耳边,用极其魅惑的声音说道:“你猜,本王想做什么?”
他、他、他不会是想……
不,不可以!
虽然名分上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并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怎么可以?
就在北倾城准备用力推开季昆仑的时候,季昆仑放开了她。
唇边的一抹半似嘲讽的笑容,在唇边无限地放大。
“你不会以为本王还真的想对你干嘛干嘛吧?”季昆仑的声音在北倾城的耳边响起。
北倾城如梦初醒一般,轻甩着两颊的绯红。
这个男人……
“才没有!”北倾城绯红着脸,连忙否认。
“既然没有,那你脸红什么?”季昆仑似笑非笑着,一双桃花眼没有半分的迷离,此刻的他竟如鹰隼一般,让人有些害怕。
“你这般,自然是女子都会脸红吧?”北倾城眼神有些躲闪。
谁让他靠那么近了,还贴在她耳边说话。
“哦?”季昆仑坐了下来,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有些好笑地看着北倾城,“本王还以为居士是世外之人,不会像俗世之人一般,到底是本王算错了。”
这季昆仑是嘲讽她求道之心不诚?
她本来就不是道士好吧,不过就是要个身份。
“身处俗世,又岂能不被俗世所扰?”北倾城冷冷地瞪了一眼季昆仑说道。
“呵呵。”季昆仑轻笑着。
他到底在笑什么?
北倾城越发地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难猜了。
“居士说得好。”季昆仑眼中很是赞同。
想必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只是他季昆仑又不是出家之人,还说什么俗世不俗世的?
不过,怕是他和季玄洪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他本人的心思也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王爷没有其他的事情,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毕竟今晚也累了。”北倾城声音清冷,突然下了逐客令。
季昆仑也不想再为难青居士了,毕竟他也知道青居士身上还有伤,于是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居然这么快便答应了,北倾城倒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季昆仑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来了个转折。
“不过什么?”北倾城看着季昆仑的背影问道。
“明日陪我一同去藏书殿瞧瞧。”季昆仑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抬脚走了出去。
“好。”
北倾城低低地应了一声,也不管季昆仑有没有听到,反正明日他也会来找她的,不是吗?
翌日,季昆仑果然如约而至。
两人便一同前往藏书殿被烧毁后的废墟。
北倾城和季昆仑二人还没走到藏书殿的废墟的时候,便远远地看见了一开始迎北倾城进道观的那个老道士在指挥着清理废墟。
满脸的愁容,看起来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道长,这里这是怎么了?”季昆仑假模假样地走到那个老道士的身旁,轻声问道。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昨天夜里,不知道哪个贼人居然这么跟我无名道观过不去,放了一把大火,将我无名道观的藏书殿给烧毁了。”
“这么大胆的贼人!道长可知是谁人放的火?”季昆仑紧皱着眉头问道。
难道他是想从这条线索查下去?
“唉——”老道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季昆仑的身上,“老道也不知道,只是隔壁的道观常常来捣乱,不知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