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北倾城住到了王府里面。
季昆仑让管家安排了一个住处给青居士,本来管家安排的是一般的客房,但是北倾城说她是修道之人,随便找一处安静一些的偏院便好。
管家也很是为难,这王府的确有一处偏院,但是王妃已经在哪里了,总不能再将这个青居士安排到那边去吧。
管家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北倾城安排到了偏院的附近,倒也算安静了。
北倾城表示对管家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这样一来,她就更方便了。
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这里离偏院这么近,不用半刻钟便到了。
季昆仑原来听说管家将青居士安排到偏院附近很是不悦,将管家训斥了一顿之后,听说是青居士自己要求的,便没有再说什么。
可怜了那个管家,生生地被训斥了一顿。
晚上的时候,北倾城到了季昆仑那边,季昆仑看到青居士的到来有些惊讶,便询问道:“居士这么晚过来,是有何要事?”
“贫道想问一下,上次密卷的事情,可有眉目了?”北倾城看着季昆仑,声音清晰。
季昆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目前还没有,现在能确定的是,无名道观的对手并没有拿。”
“为何这么肯定?”北倾城蹙了蹙眉。
“因为那日,另一个道观上的道士根本就没有到过无名道观,这一点本王手下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既然他们没到过无名道观,那就说明放火的人不是他们。”季昆仑仔细地分析着。
北倾城点了点头,如果另一个道观的那些人真的没有到过无名道观,那么这件事情又将开始扑朔迷离起来。
“无名道观里面的人呢?”北倾城看着季昆仑问道。
季昆仑紧皱着眉头,看着北倾城。
“还不确定。”
“还不确定?”北倾城蹙了蹙眉,问道。
季昆仑点了点头,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此时却认真了起来。
“嗯,这件事情本来就发生在无名道观中,当天夜里又不知道他们谁起床谁没起床,谁在场谁又不在场的。所以,很难确定那人到底是谁,而这也是那人的狡猾之处。”
北倾城听了季昆仑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那天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局,还知道他们两个会去藏书殿,竟然还早早地将藏书殿的窗子给封死了,一切的事情像是早有预谋。
“到底是谁拿走了密卷?”北倾城喃喃着,眉头微蹙。
季昆仑摇头,脸色也很是凝重。
他们都知道这份密卷很是重要,若是落到了心术不正的人手中,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翌日,久久没有露面的葛如意竟然来了。
葛如意在的时候,北倾城刚巧从府外面回来。
葛如意看到青居士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手指指着北倾城,惊讶地说道:“是你!”
北倾城看到葛如意的时候,顿了顿脚步,想从后面绕过去,岂料被葛如意先一步发现了。她只好点了点头,微笑着打招呼说道:“郡主。”
“你居然在这里!”葛如意的语气中很是不友好,怀着满满的敌意。
“郡主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北倾城轻笑了一声,直直地看着葛如意。
“你……你不要脸!”葛如意以为季昆仑和青居士已经勾搭上了,所以才会出现在王府里面。
“我怎么不要脸了?”北倾城笑着问道,一脸的疑惑,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葛如意在说什么一样。
而站在葛如意身边的管家则是有些尴尬,王爷的客人和这个如意郡主都是一个都不能得罪的人物。
劝架也劝不得,只能硬生生地杵在那里,随手招来了一个丫鬟,轻轻地俯下身子,贴近那丫鬟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吩咐着,让她去将王爷请来。
“我早说了你勾搭我十四哥哥,看吧,现在是不是都爬上我十四哥哥的床了?像你这般的货色竟然也好意思攀附我十四哥哥?”葛如意冷声说道,声音尖锐刺耳,语气尖酸刻薄。
这葛如意是不是脑子抽了,当众说这些话,她又不是季昆仑的谁,就算她真的爬上了季昆仑的床,那也轮不到她在这里唧唧歪歪。
“你怎么知道的?”北倾城假装很是惊讶,右手半捂着自己的小嘴,讶异地看着葛如意。
这一下,倒是葛如意有些懵了。
“知道什么?”
北倾城眨了眨眼睛,假装很是无辜地说道:“自然是,我爬上王爷床上的事情。”
“你!”葛如意一听,气得火冒三丈,跳了跳脚,指着北倾城说道,“你撒谎!”
她一个臭道姑,相貌平平,凭什么爬上十四哥哥的床。
“郡主怎么就知道贫道撒谎了?贫道说的可都是真的。”北倾城轻笑着,看到葛如意这幅模样,心里倒是有些畅快。
“十四哥哥怎么可能看上你?”葛如意打量着北倾城,一脸的嫌弃模样。
“怎么就看不上?我现在在这逍遥王府中,不就是最大的佐证吗?”
“闭嘴!”葛如意虽然心里面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青居士的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就感觉那个青居士那个贱人在向她炫耀什么。
“嘴长来就是要说话的,干嘛要闭嘴?郡主息怒,这王爷就是看上了我这款,所以才会不喜欢你那款的,不如郡主学学也出家修个道,或许王爷就突然喜欢上你了,也说不准哦。”北倾城轻蔑地笑着,眼中的神情让人看不透。
“你!”葛如意被气得不轻,直接出口骂人:“你这个贱人!”
管家站在葛如意身边着实是很尴尬,听到葛如意这么骂人,便扯了扯葛如意的衣服,劝道:“郡主,这青居士好歹也是王爷请回来的客人,您这么上府来骂人,怕是不太好。”
葛如意一听,转过头来看着管家,很是不悦地说道:“林叔,你也不看看,她刚才有多嚣张!我若是忍了,世人就该笑话我是缩头乌龟了。”
明明就是葛如意先开骂的,难道还不让人还口了?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明明就是葛如意先开的口,最后却好像她是最无辜的那个人一般,所有的坏事都是北倾城做的,所有的坏话都是她北倾城一个人说的。
她葛如意所有人都是瞎子聋子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