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葛如意就又跑到了逍遥王府,直奔北倾城的偏院。
北倾城看到葛如意的时候,像是略感意外。
“你怎么来了?”北倾城看着葛如意,语气有些淡漠。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怕你的身份露馅?”
葛如意昂着头,轻笑着,似乎在说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一样。
“本宫的身份?你不是知道吗?不就是逍遥王妃吗?或者你是想说前朝公主?”北倾城看着葛如意,声音不硬不软,恰到好处。
“你就是青居士,对不对?”葛如意没有理会北倾城的话,而是直指北倾城就是青居士。
北倾城像是有些听不懂一样,脸上带着疑问:“郡主什么话?本宫是听说有位居士居住在府上,但是郡主这样说,倒是有些让本宫听不太懂了。”
“你还否认,我都打听清楚了,无名山上的那老道士会易容术,听说还和前朝有些什么这样那样的关系,你肯定就是那个青居士!”葛如意很是肯定地说道。
“这种没有根据,全靠臆测的事情,郡主怎么能够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北倾城才不会承认。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幸好有雨话通风报信,如果不是雨话通风报信,按照这个郡主这样闯进来的样子,如若这个时候她不在这偏院又该怎么办?
“就是你,那个青居士就是你!”葛如意拧着眉头,大声地嚷嚷道。
北倾城眼眸一沉,出声驳斥道:“郡主这般说,到底是何居心,是想本宫出家修道?本宫现在是礼佛,你却跑来与本宫说道士。”
葛如意被北倾城看得心底一寒,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被葛如意一看她就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威压,压在她的身上。
“你何须再狡辩?”葛如意嗤笑了一声。
北倾城知道葛如意此时并不确定她的身份,现在这般无非就是想要试探她而已,她又怎么可能露出马脚呢?
“本宫行得正坐得直,为何要狡辩?本宫说不是就不是,郡主爱信不信。”北倾城冷声说道。
“本郡主就是不信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十四哥哥,看你怎么办。”葛如意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随后转身离开了偏院。
北倾城看着葛如意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娘娘,怎么办?”夏露在北倾城的身后担忧地看着北倾城。
虽然她是前朝皇后的人,但是这么长的日子相处下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不与前朝皇后的意愿相违背,她夏露便是北倾城的人。
北倾城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随她去吧,相信季昆仑也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更何况她季昆仑还派人守着我,不让我出去,他不可能觉得我有这个能力逃过他的眼线。”
只是,这以后怕是要多加留意葛如意了。
北倾城内心轻叹了一声。
而葛如意从偏院离开后,就真的直奔季昆仑那边。
“你怎么来了?”季昆仑紧皱着眉头,看着来人有些不悦。
而季四在葛如意的身后被季昆仑瞪得也有些委屈,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个郡主非要闯进来,他又不能对郡主动手,拦也拦不住。
葛如意快步上前,走近季昆仑身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双眼有些光亮,一副见到了心上人的模样。
“十四哥哥,我在江湖上听说,这无名山的无名道长擅长易容术,你说那个青居士像不像北倾城?”葛如意一把拉过了季昆仑的臂膀。
季昆仑有些嫌恶地看了葛如意一样,但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葛如意并没有发现。
青居士像北倾城?怎么可能?
季昆仑内心暗笑着,难道是自己那她们两人做挡箭牌,令葛如意产生了敌意,所以觉得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不可能的事情,你别瞎想。”季昆仑语气有些平淡,情绪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不可能?那个青居士看我的眼神和北倾城看我的眼神,那可是一模一样的。还有啊,上次我将青居士抓到那个院子里的时候,还发现了她的脸上有异样。”葛如意坚定地说着。
可是,在季昆仑的眼中,现在的葛如意这样的表现就好像是生拉硬扯,将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东拼西凑,想要编一个故事给他听。
“有异样?”季昆仑皱了皱眉头,问道。
葛如意连连点头,她那天是真的发现了青居士的脸上有异样。
“对。”
“那按照你的性子,肯定会查探一番的,那当时你怎么不查验?”季昆仑轻笑着,一点也不相信。
“我想查验的时候,你将她给带走了!”葛如意一脸的委屈,当时的确是这样。
“那我要带走青居士的时候,你又为何不说?”
“我那时候没想到……”
葛如意的确是没想到,谁知道那个无名道长竟然还会易容术。
“这种无稽之谈就不要说了,王妃一直都待在偏院里静心礼佛,相信你也看到了。”季昆仑不想要与葛如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提前终止了这个话题。
“十四哥哥!”
看到季昆仑不相信自己,葛如意气得跺了跺脚,小嘴嘟囔着。
季昆仑瞥了葛如意一眼,淡淡地说道:“本王还有些事情,郡主还是先回去吧。”
葛如意看到季昆仑这样,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说下去,季昆仑也不会信了,便将委屈咽下了肚子,离开了逍遥王府。
她一定要去找到铁证,让北倾城抵赖不了,让十四哥哥相信她,不能让十四哥哥再受那个女人的蒙骗了。
北倾城在葛如意离开后,再次易容成青居士的模样,而将夏露易容成自己的模样。
这样一来,就不怕什么季昆仑的监视了。
没想到学会这易容术之后,倒也方便了不少。
没过几天,季昆仑突然造访。
“居士,密卷的事情似乎有些眉目了。”季昆仑一坐下便开口。
北倾城一听到“密卷”,便静心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怎么了?”
“这个密卷的事情,本王按照居士所说的三条线索去查,排除了另一个道观的捣乱后,将目标确定在了无名道观中。经过这些日子的排查,最后终于锁定了几个人。”季昆仑目光渺远,时而微微蹙眉。
“哪几个人?”北倾城侧着头看着季昆仑,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