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安小然破天荒的没有离开。
苏泽轩伤口还没有处理,地面上一片狼藉,安小然知道如果她这么一走了之,苏泽轩会继续自暴自弃。
“起来。”安小然使出吃奶的劲拉苏泽轩,后者赖在地上,身上臭的要死。
苏泽轩醉醺醺的,没有推开她。
安小然弯下身子,拽着苏泽轩的手臂,拼死拼活终于把苏泽轩拖动了一截。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重?平日里看起来没几两肉的样子,拖得安小然胳膊都酸了。
安小然一步步挪动着,走两步停下来喘口气。
她突然想起,那次在悬崖下,她也是这样冒着大雨把苏泽轩背进山洞里的。
安小然突然有些感慨的叹口气,拍拍苏泽轩棱角分明的俊脸,“你真是欠我太多了。”
后者浑浑噩噩,毫无反应。
安小然先把苏泽轩拖进浴室给他擦洗身体,因为他实在太臭了。
咖啡色的衬衫在苏泽轩身上凌乱的不像样子,他背上还有伤口,不能沾水。安小然搬来个凳子让他坐在上面,一边按住不让苏泽轩挣扎,一边给他擦洗身体。
忙完一切,安小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安小然草草把浴室整理一下,又拖着苏泽轩回到床上。
胳膊酸痛的要命,她却片刻也不敢休息,在苏泽轩家里翻找医疗箱给他处理伤口。
医疗箱还在安小然熟悉的位置上,她都以为全部忘记了,可记忆里那些东西在她面前时她还是那么清楚,所有东西,都在老位置上放着。
三年,苏泽轩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老位置上,安小然眼眶发酸,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提着医疗箱,进卧室准备给苏泽轩上药。
苏泽轩好像很困,他孩子气的紧闭着眼睛,嘟囔着安小然听不清的话。
他背上伤口因为化脓加上发炎,安小然刚刚洗澡时候把他衬衫剪开了,现在他背部的伤口像一条深深的裂缝,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小然在医疗箱里找到消炎药,用棉签蘸着一点点涂到他背上。
明明只是皮外伤,去医院及时清洗包扎就可以了,偏偏要等到恶化也不处理。平时办事情都干脆利落说一不二,怎么到他自己这儿就这么傻。
安小然心底五味陈杂,手上轻柔的给苏泽轩上着药。
突然,苏泽轩反手抓住了她的细腕。
安小然吓得一激灵,棉棒掉在地上。
“干嘛!”安小然嗔怪道:“在你伤口没有恢复之前你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
谁知道她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会不会继续酗酒,在这个房间里当缩头乌龟。
“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苏泽轩没太用力,安小然轻而易举挣脱他的掌心,换根棉签接着给他上药。
药终于涂抹完,安小然侧头看着苏泽轩,“怎么样,疼么?”
出乎意料,苏泽轩没有瞪着她让她滚。
“疼。”苏泽轩语气很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可能是喝醉酒的缘故。
安小然没有多想,“等会就不疼了,让你不及时医治给自己找罪受!”
苏泽轩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安小然,看得她心头一颤。
很久没见到苏泽轩这种眼神了,充满希冀,可爱。
他挣扎着拉过安小然的手,无赖道:“你给我吹吹。”
安小然真想起来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看在苏泽轩喝多酒又是伤者的份上,安小然思索,恐怕苏泽轩醒来也不记得了,给他吹吹伤口倒是不打紧。
她低头,靠近苏泽轩伤口。
电光闪石间,眼前一黑,下一秒,安小然反应过来时她已然被苏泽轩压在身下。
“你干嘛……”安小然推搡着,试图摆脱苏泽轩的禁锢。
苏泽轩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深邃,让人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般,他拉过安小然的手,“真的很疼,你摸摸。”
苏泽轩拉着安小然的手探去。
安小然脸颊通红,彻底明白他的疼指的是哪里疼。
“流氓!”安小然慌忙抽掉她的手,双手抵住苏泽轩渐渐压下的胸膛。
农夫与蛇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给苏泽轩清理身体,医治伤口,到头来还要被苏泽轩拆吃入腹。
“嘶——”苏泽轩倒吸一口冷气,安小然霎时停止抵抗。
“牵扯到伤口了?疼么?”她关切的问道,企图起来查看苏泽轩伤口。
后者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压住安小然身子,“骗你的。”
安小然气急,却也不敢打他,生怕牵扯到他伤口。
“小然。”苏泽轩把头埋在安小然颈间,呼吸她身上清甜好闻的香气,“我好想你啊。”
他一本正经的话,听得安小然骨头都酥了。
苏泽轩从她身上抬起头,逼近安小然干净的脸,目光野性又危险。
刚刚她绝对是眼花了!
苏泽轩刚刚流露出的可爱天真绝对在骗她!
他轻吻安小然的唇,呢喃,“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苏泽轩抓过安小然葱白细手,放到他心脏上。
安小然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腔传过来,“咚咚咚”一声声敲击在安小然心扉上。
“非要我把心脏掏出来给你看看么?”苏泽轩的手顺着安小然身上的衣服滑进去,轻抚让他怦然心动的美好。
太久了,他渴望安小然太久了。
每次和安小然都不欢而散,安小然成了他心底深深的伤疤。
安小然能来看他,就说明心里还有他。
既然这样,现在,他想要这个伤疤愈合。
苏泽轩蓦地沉下身子,安小然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
她双手抵住苏泽轩壮硕的胸膛,那里是两块线条明朗漂亮的两块胸肌,后者被迫停下动作。
安小然抬起绯红的脸,望着他,呼吸有些急促,“你密码锁密码为什么是我的生日?”
苏泽轩闻言,轻笑。
安小然意识彻底沉沦,她双手扣紧苏泽轩的双肩,留下十个深深地月牙印。
苏泽轩贴近安小然耳边,声线磁性魅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