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就把手机里拍的宝儿的照片传给张婕了。
打车直接去张婕的茶室里。
她不是什么正经的开茶室的，只是借着茶室这么个地方，联络人脉。
一般来说，要么是阔太太寂寞了，到她这儿来寻摸一番，留个口信儿，她要是认识有新的合适的小奶狗小狼狗就给人留意着，下次介绍出去。
要么，是什么有地位又不方便在外面瞎找姑娘的男人，到她这儿小坐一会儿，保管有合适的姑娘的资料呈上。
而且，她这儿没有大堂，只有包间，男客和女客更是分开的，避免了谁跟谁见了尴尬。
渡城虽是省城，但有钱人的圈子终究这么大丁点儿，谁跟谁都不生。
到了茶室，我直奔张婕自己的那间包间，在二楼，很宽敞，茶香四溢。
接待正要替我敲门，我已经把门推开了。
张婕正盘腿坐着煮茶，听到动静儿一抬头，见着我脸上就笑了。
“我要的人找到了么？！”
张婕把茶给我倒上：“先喝口茶。”
她这儿环境好，但我没心思喝茶，毕竟我也才十八岁的年纪，有点小聪明在梁渊身边生存已经不容易，哪有什么沉甸甸的大智慧。
后来我历尽艰辛，几年磨难，想起这会儿，觉得自己蠢透了。
“姐，你告诉我，赶紧的吧！我今天就要收拾她！”
张婕是宠我的，只要撒娇一声“姐”，她眼里的笑比春风都温暖
她把宝儿资料甩到我面前，我翻了翻，很简单，两页纸。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牛鬼蛇神，农村出来的，在会所工作，认识几个皮条客，攀上了梁渊。
“据说，她跟你们家二爷的时候，还真是个雏！”
我把资料往桌上一扔：“现在的雏，都在幼儿园！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既然没什么背景，那我收拾也就收拾了，照她这么玩儿，回头我没穿衣服的照片都得渡城人人手一打！”
张婕笑着摇摇头，还是让我喝茶消消气。
她说这么好的身材，让人家看看也算是散播福音。
傍晚，我们五个人。
我和张婕，还有三个小年轻。
我们宝儿住宅外面把她截住的，她还喝了点酒，在哼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想都没想我跳下车去把她拦住。
夜色暗，路灯下。
这丫头长得倒真跟照片上那个水灵劲儿一样，就有些娇小了，土圆脸，大眼睛。
见了我，她瞬间酒醒，后退几步，想跑。
我早料到她这反应，揪住她头发，一耳光打过去。
“谁特么教会你爬都没学会就开始跑了？”
这么一下子，宝儿也回过神来了，惊叫着低头就朝我顶过来，跟特么牛一样，直接顶撞在我胸上，疼得我一脚踹过去。
没踹开，反倒在我手上狠咬一口。
车上的小年轻的见我吃了亏，立马下来把被我踹到地上的宝儿抓住。
我也不磨叽，在她另一边脸上甩了一巴掌。
“凉凉，你要干嘛，你要是敢折腾我，我回头跟阿渊一说，你……你就……”
“阿渊？”我上前一步，脚就落在她的鞋尖上，“这称呼也是你叫的？”
她比我矮半个头，这距离，眼睛上翻才能盯住我。
“我们的事，你一开始就没让他知道，现在出了毛病受了欺负，就想起找他了？你把我照片砸得到处乱飞的时候怎么特么的没跟他说一声？”
宝儿被我踩着脚，五官扭曲。
大晚上的，喝了酒，妆也糊了。
在夜色和路灯下，就是一只地狱里翻不出油锅的小鬼！
“那你想怎么样，现在你也收拾我了，放我回去！”
“那服了么？”我手指在她脸上刮蹭，幸好我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不然她这张笑脸就毁了。
她瞪着我不答。
“看样子是没服了？没服我凭什么放你回去！”
我从抓着她的一个小年轻兜里摸出小刀，折开，握拳状握住刀柄，猛地朝她脑门儿一下。
她闭眼尖叫，没被我踩住的那只脚直跳，活像老鼠。
我轻哼一声，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完好，一直喘着气儿。
“把她十根手指头撅了。”我把刀扔回那个人裤兜里，“今天不想见血，给二爷面子！”
“凉姐……这……”
这些十七八岁的小毛孩儿叫我一声姐是因了张婕的面子，现在犹豫，是怕折腾了宝儿，回头梁渊收拾他们。
“怕什么，有事我担着！”
对这丫头，一次要整不服，后面祸患多了去了，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管她告不告诉梁渊，对我来说，都没差。
或许，我甚至希望她哭嚷着去找梁渊诉委屈。
就这么着，宝儿十根手指全被我撅了，用张婕的话来说，就算连夜去医院，也够她受很久。
我在茶室坐着，往手上被宝儿咬过的地方疯狂撒盐，疼得我龇牙咧嘴。
“想跟着梁渊，不受点苦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