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到刚才他喂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那玩意不致人死，但催人欲。
我在包间门口立了几秒，想好对策，拨弄好头发，遮住脖子，却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前面悬崖绝壁，下面万丈深渊。
我，退不得。
推开房门，校长和别的人都走了，屋内只剩梁渊和另一个坐在他腿上的女人。
见我进去，梁渊把手里的烟放下。
我知道我出去太久了，他这是找我要个说法。
许是心理作用，我脖子和肚子隐隐发热。
三两步过去，蹲在他膝盖边，语调娇柔：“二爷，人家想回家了。”
讲话时，我把下巴放在他膝盖上，手指轻轻点在他小腿上，顺着腿滑……
他喝了几杯酒，眼睛并不比平常清冽。
对视几秒，他推开腿上坐着的女人，然后像摸狗一样，摸着我的头。
那女人被推开，不爽地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不在意，我只看着梁渊，用可怜巴巴又带着渴求的眼神。
“去哪儿了？”梁渊俯身，以一种审视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凌冽无比。
屋内灯光昏暗，眼前的人，桌上的酒，慢慢开始模糊晃动起来。
我没答，抓着他小臂借力起身，直往他怀里缩。
梁渊反应极快，没让我坐在他怀里，而是反手把我压在他身下的沙发上。
头脑重心突变，晕得更厉害。
被他这么一压，他身上的男人味儿立刻就令我汗毛竖起，身上一股子邪劲儿涌来，上蹿下跳极不安分。
我解开他胸口那粒纽扣，钻进去，一下下在他胸肌上轻点。身体的细胞在短时间内涨大一般，在我身体各处喧嚣吵闹，挣扎着要出来，或者，要寻求安慰。
以前从来没试过吃那种东西，真特么得劲！
梁渊本来是要把我扯开，可他把我耳边的头发往后一拉，我的脖子立刻暴露出来。
“脖子上被谁啃的？”他眼睛紧盯我脖子，盯到我心里发毛，“药，谁给你吃的？”
梁渊见多识广，我吃了药，他不用想就笃定万分。
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眼眶在蓄水，委屈满腹，又不敢往外吐。
他顺手在我屁股上猛拧了一下，拧得我“嗯哼”一声：“说！”
我咬紧牙仍然不开口。
“好，凉凉，你有种！”
砰！
桌上的酒瓶子被他敲碎，下一秒玻璃渣猛扎我脖子。
毫不留情，直接见血！
我再能忍痛，也还是痛到失声尖叫。
脖子上似有一万条蛆虫在缓缓爬动，我不敢摸。
“我数到三……”
“二爷，我刚刚在走廊上遇到个喝多的人，他以为我是这里的‘公主’，就……就……那里没人，我……啊……”我一口气说完，连喘息都没有。
“是么？”梁渊扒下我的裤子，强行将我一条腿一边用腿压住。
我双腿呈九十度分开，眼睛盯着他手里新拿的酒瓶瑟瑟发抖。
“不要……二爷，不要……”
为了讨好梁渊，我买了各种工具器械，可是，几乎一整个酒瓶子被塞来，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撕裂感。
痛，发抖，裂，破……
眼泪顺着一波一波往外流，流到脖子上的伤口处，痛疯了。
“怕什么，我一向疼你……”梁渊把手里的瓶子送进几分，“既然不小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帮你好好发泄发泄。”
万箭穿心般的痛感，肆意疯长。
***
他走了，留下我在房间里支离破碎。
脖子和腿间，都在流血，我起身胡乱收拾一番，爬也要爬出去。
扶着墙摇摇晃晃出了会所大门，出租车司机被我狼狈的样子吓得一路往医院狂奔。
半夜凌晨，医院少有人在。
我撑着墙，半走半蹲地跑到值班室外面，看到护士的第一眼，全身都松懈了，瞬间软下去，耳畔是尖利地叫声。
之后仿佛做了个噩梦，梦里荆棘遍布，野兽横行，我一路跑，一路摔。
身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终是跌进一个深渊。
睁开眼，我并非置身深渊，而是在检查室。
“病人醒了！”护士手里拿着针管，“两处伤口已经处理过，止痛针只是短时间内有效！需要住院，你现在不方便挪动，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安排病房！”
门关了，只留了一盏灯给我。
恐惧和落寞同时裹挟而来，还有无尽地失落。
我跟了他不少时间了，不求他对我有感情，但他连半点怜悯都未留。
咯吱一声，门开了。
我以为是护士，可一道高大的暗影投射过来。
背脊立马发凉，我虽没看清过他的脸，却对他身形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