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你之前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合照……”
“只是合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找到相伴一生的人，我应该会息影，会退隐这个圈子，不会再拍戏！”
相信我的答案已经让他们满意了。
或者说，他们更想听我说，我和赵公子有千丝万缕的暧昧关系这种回答。
“那么请问，有传闻说，你……你生活孩子了？”
其实，流言有一千分贝，这些事业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口口相传这种事，没有谁能控制得了。
我拨弄头发，露出最好看的笑容。
“我也希望我现在老公优秀孩子乖巧。可惜，我现在还没有福气。”
他们许是知道再问下去问不出什么，便直接放弃了。
以后一个又一个采访，一笔又一笔钱落进我的账户。
赚钱，似乎变得很容易。
之前我天真地以为，从此我姓梁，就能安安心心跟着梁渊。
结果，他让我失望了。
我再重要，也不及白鹤堂和白睇的皮毛。
忙了半个月，终于可以休息几天。
那晚我躺在床上，拿出搁置了很久的烟。
楼上楼下就三个阿姨跟小野，心里着实又荒又凉。
如今转眼，秋天。
我二十三岁了。
是个女艺人很好的年纪。
可是，纵观我的事迹，绯闻多过作品。
梁渊走后我便喜欢裸睡，丝绒被子在身上轻薄如蝉翼。
身下的床垫又软又暖。
可是，无心睡眠。
哒，哒，哒……
有耳边是人上楼的声音。
这人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但很慢。
梁渊？
我起身，开了灯。
睡眠灯很暗，只是保证在黑暗中有一些浑浑噩噩的光，不让人因为黑暗恐慌。
我瞪着眼睛，盯着门缝。
咯吱一声。
门开了。
我只看到一双穿着迷彩裤的腿朝我迈过来。
梁渊不会穿这种裤子。
我顿时来了精神，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他已经走到床边。
“紧张？要跑？”
“陆擎苍，你没事？你没被判？”我打开主灯，屋内明亮不少。
他皮肤黑了些，也确实憔悴了。
唯一不变也没变的，是他一双眼睛。
“你很失望？”
“对啊，我很失望！”我拉开嘴角，“你为什么没被判刑啊？你杀了人，竟然可以不用偿命呢！”
我始终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就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
我已经没有机会亲手找白睇报仇，现在也没有力量杀死孩子的父亲！
真是，失败。
陆擎苍反手脱掉衣服，紧跟着就接皮带。
“借你地方洗个澡！”
“你出去洗！”
他已经轻车熟路走进这房间的浴室。
水声入耳，我竟然才想起来应该打电话报警。
可是，报警说什么？
他连杀人的罪责都能逃脱，还害怕私闯民宅？
到时候上新闻的是我。
他洗澡很快，不到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我脑子里已经过尽千帆。
画面一帧一帧跳过去，直到陆擎苍出来。
他赤着上身，下面用我的浴巾裹住。
浴室就两条浴巾，一条是梁渊的，纯白色。
一条是我的，粉红色。
他，拿了粉色。
他知道那是我的。
只是他皮肤黝黑，和这粉色确实不配。
我撇开眼，又没忍住看回去。
陆擎苍拽起我的被子：“我要棉被！”
“在柜子里，我习惯……”
他直接走到柜子旁边，从下面取出一床棉被套扔给我。
“套上。”
我：“……”
“陆擎苍，请问你讲不讲道理的？我是欠你？”
陆擎苍拉开浴巾扔到一旁，我看到他身下突兀急忙转身。
可他已经坐到床边，结实的双臂把我搂得死死的。
“我在里面待了几个月，本来清心寡欲。你来看我那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凭良心，你自己色欲熏心，为什么赖在我身上。”
陆擎苍把被子一角拉着，直接把杯子提上来，然后四个角拽着，把蚕丝被塞进去，往上一提。
他直接把整个被子都提起来翻转了，我身上寸丝未缕，急忙抱住胳膊。
他抖了一下，被子重新回到我身上。
然后，他直接睡到我旁边来。
上次我们如此亲密，还是在梦中。
我刚转身，他把我拉进他怀里。
他身上滚烫，胡子在我脸上剐蹭。
“没有色欲熏心，是色你熏心。”他手从我腰上滑到腿间，“对别的女人，我从来没色过。”
“骗子！”
“骗你分开腿？”
我背过身去，他的嘴唇却贴到我后肩。
我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后背，只要人吻着，我绝对颤抖不止。
他太熟悉我的身体了。
亲过来的时候，我没控制住“嗯”了一声。
再怎么说，这房子也是梁渊买的，我跟陆擎苍在这儿苟且。
“小东西，还是只有你的身体让我喜欢。”
我反手想推开他，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我喜欢的是梁渊。
可是陆擎苍两根手指已经钻进去，在里面像蚯蚓一般，不断晃动。
“好了，陆擎苍，你调戏我要调戏到什么时候？你借地方洗澡，现在可以滚了！”
“你都把我手指淹了，我怎么走？”
陆擎苍这表情，他边说，边吻我。
后背酥酥痒痒，一直弓着背像蚯蚓一样反复来回。
陆擎苍一条腿压着我，让我翻不过去，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
“爸爸想你……”
“别胡说！”
“叫爸爸……”
“不，陆擎苍你……嗯……你……”
我心里又火又烧，转身搂紧陆擎苍的脖子。
他并不拒绝，直接抱紧我：“你真特么合我口味！之前要不是在看守所，上次就把你抓着来一次！”
“陆擎苍，你就差带我去监狱做了。你怎么进来的？大门密码和钥匙都没有，你怎么进来的？”
他手指从里面出来，竟然趴下去，把头耐在我腿间。
“想你，就进来了！”他压着我双腿，“只要是你，铜墙铁壁又如何？”
他并没有细腻的舌头，想到他舌头力道十足。
特别大的劲，我并无挣扎的空间。
他再取悦我。
陆擎苍一向这样，把我取悦之后，他自己随意玩耍。
他没有喜欢的姿势，他只想让我叫爸爸。
很没出息，每次都是我妥协。
我永远都这么没出息。
受不住陆擎苍死缠烂打。
他身上伤很多，一多半是因为我。
“现在你没我帅白鹤堂了，该怎么办？”我双腿缠在他腰上。
有时候想，既然梁渊不要我，那我可以要别人，没必要忠贞。
可是，陆擎苍咬住我耳朵问我。
“是不是把我当成报复他的工具？嗯？”
陆擎苍的话令我一愣，他说中了我的心思。
梁渊并不属于我，那我也坚决不要只属于他。
不过陆擎苍直接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确实让我有点，无地自容。
“无碍，只要能睡你，老子不在乎！”
“我特么问你现在没有白鹤堂要怎么办？睡睡睡，你特么倒是先吃饱饭啊！”
陆擎苍抱紧我：“嗯，我吃软饭好不好？我宝宝是大明星，钱多，养我！”
“放屁，我被要人养了半辈子，不想养吃软饭的，你没钱就给我滚，白睡我，还吃我？”
陆擎苍“嗯”了一声：“那好，我赚钱，我赚……我去找个富婆包养我，然后我用这钱来养你，如何？”
陆擎苍永远没个正经。
“你去啊！希望富婆喜欢你，爱你，舍不得你，要把你永远留下？那我就恭喜你了！”我翻了个白眼。
心里，竟然不是那么舒服。
他一下下蹭着我，就像瘾君子玩到尾声仍旧有瘾。
他咬着我胸，我自己都觉得，它比馒头诱人多了。
可是，梁渊不喜欢，只有陆擎苍稀罕。
他抬头看着我：“宝宝，你让我赚钱，我就去赚……老子最不差的就是赚钱的本事！”
陆擎苍眼睛里竟然有零零散散的光。
好像如果他眼睛是夜空，那这些零零散散的光，就被称作星星。
或者是，耀眼却不夺目的，光。
他放纵不羁的时候，绝对不是这样。
***
陆擎苍不知道从哪儿搞回他机车的，第二天他载着我去了老爷子那儿。
我哪敢露面，一路把头发和脸都遮着，生怕人拍到。
我不是偶像包袱，我只是纯粹，不想给自己找事儿。
陆擎苍把机车停在木屋前。
他拉着我进去，果然看到白震和梁渊在喝茶。
“师父！”陆擎苍松开我的手，就跪下去。
虽然动作很慢。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尊重白震。
白震很慈祥，让他起来喝茶。
可是，这儿位置只有两个。
“这次，你进去待着几个月，感觉如何？”白震眼睛笑着。
他不会轻而易举变脸。
不过我知道这种人一旦变脸，会特别可怕。
“茶就不喝了。”陆擎苍给白震和梁渊添了茶，“既然师父喜欢我这儿，那就住着！不过，之前师父让凉凉这丫头进来看我，想必也是希望我领情。师父放心，这丫头和我投缘，我要。”
回来重新拉着我：“希望始终也一心一意把白鹤堂拾掇好，蒸蒸日上，然后，跟小师妹，和睦幸福！”
“你不跟你师兄一起留在白鹤堂？”白震顺了顺他白花花的山羊胡。
陆擎苍看了我一眼：“不了，天生喜自由，白鹤堂在我手上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丰功伟绩，倒是我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做，没机会做！比如……当一个小白脸！”
他这臭不要脸的！
我被他逗得脸都红了。
白震“哈哈”笑。
“老三，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志气了？嗯？以前不是只想赖着师父混吃等死？现在竟然有出息，想靠女人了！有进步！”
白睇在一旁，朝梁渊看了一眼。
梁渊没什么表情，只是他仍然冷冷地看着我。
只有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我和陆擎苍，也没有明确的目光中点。
最后陆擎苍拜谢完白睇便带我走了。
重新坐上机车，我在想刚才梁渊的表情。
他明明不是无动于衷的。
“他现在再想要你，也有心无力了。”
“陆擎苍，我真的小看你了！”
“你让我一定要赚钱，要有出息的！现在我把最想做的事已经做了，其他的，随你！”
他骑机车的速度特别快，我以为他要回山上。
结果，他去了纹身店。
我知道这儿是绿毛的。
他本来在给一个美女纹身调情的，结果一看到陆擎苍，立马把美女冷落了。
“行了，你明天再来！今儿小爷不伺候了！”
美女也是暴脾气：“你什么态度啊，老板了不起吗？我把钱都给你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我擦嘞？美女，你特么在我面前耍狠呀？”绿毛把手里么工具一扔。
美女吓得不行了，皮裙黑丝袜大红高跟鞋，踩着就出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绿毛一眼，说等明天她过来，他一定要认账。
“赶紧滚！”绿毛摆摆手。
女顾客走了之后，绿毛赶紧扑到陆擎苍面前把他拉着。
“苍祖，你怎么才过来？什么时候出来的？”
显然陆擎苍出来之后就直接找我了。
他坐在绿毛给客人放的椅子上。
“哄你嫂子去了，过来晚了点。”
哄个屁啊！难道不是抢占？
绿毛再不爽我，也没有像金牙一样给我难堪。
他笑：“还是嫂子有魅力啊！苍祖念念不忘！”
绿毛搓着手，竟然有些难过。
我不知道他这表情意味着什么，但我总不想再这种时候，多话。
可是没想到，绿毛直接跪下了。
他跪在陆擎苍面前失声痛哭。
“苍祖，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落到魏宗手底下，你也不会……”
“就算不用你，他们也会用别的法子让我进去！师兄是真想收拾我了！”
可不是吗？
梁渊之前也由着陆擎苍胡来。
这次，也可能是陆擎苍咎由自取吧。
谁知道白震这么宠他，还让他出来了。
并且，少了很多麻烦。
陆擎苍倒是不卑不亢，只是尊重白震。
想必，白震对他来说，是真重要。
重要到他不愿意对他说一句重话。
重要到他可以忍着暂时不对付梁渊。
“苍祖，梁渊那个王八蛋，他……”
“好了！你把纹身店关了，过几天给你安排事做……”
绿毛高兴坏了，他就差跳起来鼓掌了：“我们是不是去把白鹤堂夺回来？”
我笑出声来，简直要被绿毛笑死了。
他就是这么个德行。
陆擎苍心平气和：“我再说一遍，白鹤堂不要了。”
现在绿毛的脸一下就变了，丑八怪一样。
陆擎苍简单交待几句就带我走了。
回到半山别墅，他说他只是让我知道，他并不游手好闲。
晚饭之后，陆擎苍便骑机车走了。
刚好，明婉儿打电话过来，说她看到陆尧了。
陆尧不是在外面去了？
“那你可要抓紧机会了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
陆尧这种人，这次抓不住，下次万一他又走了，那岂不是……
明婉儿的声音听起来疲倦无比：“不是啊，姐，这次他带了个女的回来！”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
“你要怎么样？”
“我要去把那个女的碎尸万段！”
我把擦嘴巴的纸巾一扔，我知道她会做什么。
就连当初是我，她都把我弄进医院了，更何况是一个陌生女人。
“以前那些女人也就就算了，我知道他只是瞎玩玩，现在，他带这个女的回来了！姐，我觉得我完了！他不带外面的女人回来的！”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明婉儿有危机感也是正常的。
她知道哪个女人是什么段位。
“你别乱来。”
她把电话挂了。
半夜陆擎苍没回来，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说是，我的家属明婉儿，在酒店放火，让我过去。
我顿时睡意全无，这段时间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赶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警察局里，我竟然遇到陈局和……
左小。
我还记得，她是跟莫白一起出现在猎场的。
当时她们一个跟了陈局，一个跟了梁渊。
我一直也没觉得陈局会跟左小走多远。
但是，她现在竟然公然和陈局在一起出现在这里？
既然陈局在这里，这资源不用白不用。
我知道这事儿不归他管，但是他权力不低。
“你是梁小姐？”警察出来。
我点头。
显然，他认出我了，对我稍微客气了些。
我进去之后把帽子摘下来。
“明婉儿跟你什么关系？”
“我是她姐！”我既然来了，就不怕往自己身上揽。
“身份证……”
“跟明婉儿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是她姐……”
“你知不知道今天她差点烧了酒店？”
“知不知道烧酒店的后果？”
警察气势汹汹的，我突然就听不下去了。
“好了，我跟陈局说几句话可不可以？”
他一听说我跟陈局认识，也就语气好一些了。
“等着，我去问问。”
几分钟后，陈局从办公室出来了。
“陈局，好久不见……”我走到陈局面前。
不得不说，在他旁边的左小很漂亮。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总有些，怪怪的。
“是，转眼你已经名声大噪了。”
我低头故作谦虚：“陈局过奖，再大名气，不也有烦心事？我妹妹犯了点事，有点小麻烦……”
“是吗？”陈局装傻。
虽然没杀人，但放火也算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