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从震惊里回过神，凌慕川已经大步流星朝前走，我不敢怠慢，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电梯平稳的朝着顶层升去。
一直到电梯停下，我站在凌慕川的公寓门口，仍然有些恍惚如梦的感觉。
凌慕川刷下门禁卡，脱了鞋走进去，我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像个女佣似的关上门，再小心的看着凌慕川。
不同于我的紧张，凌慕川一脸惬意慵懒，还有淡漠。
茶几上，丢着一叠的东西，用信封袋装好了。
“那里面是门禁卡，银行卡，还有现金。”凌慕川说的直接：“你自己收好。”
“……哦。”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我已经是他养起来的女人。
“还有什么问题？”凌慕川见我一动不动，拧眉问了一次，有些不耐烦。
“我和你的关系，这样不合适吧——”我小心翼翼问。
凌慕川嗤笑一声，眉眼里除去冷漠，多了几分痞气：“你现在有钱？你不拿着钱，你是准备出去卖？卖给无数人，不如卖给我一人，不是吗？我不喜欢被玩烂的女人，更不喜欢和女人牵扯别的，银货两清，是我的原则。”
“……我明白了。”刚刚泛起的一丝幻想，被他当头一盆冷水浇灭。
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他带我来到他的公寓有别的意思，
呵呵……果然，不能对男人有幻想。
我默默收下他给的门禁卡，银行卡，现金，这些东西，我现在确实需要。没有钱，我在江城寸步难行，更别说，和向麟对着干了。
我没有矫情的资本。
凌慕川见我接下钱，这才冷冷问：“说吧，要和我谈什么条件？”
既然他把话题带到了正题上，我也不含糊，单刀直入：“凌少，我希望你帮一下连湮，她是因为给我工作机会，而被向麟和凌冰瑜报复了。”
凌慕川的脸色阴沉下来：“就是为了求我给另一个男人活路？”
我一怔：“连湮是女的啊。”
“别拿着连湮当幌子。那天和你一起出去吃饭的男人，和你一个办公室吧，叫什么庄萧，听说是个狗屁设计师，还有几分小白脸的资质。”
我不禁噗嗤笑出声：“你吃醋了？我只是在他灵感枯竭时，给过一个小小提示，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然后他请我一顿饭，算作答谢。吃顿饭而已，你就定我大罪？凌少，你的心眼何时变得这么小了啊？”
“你最好说得都是真的，陆柠，别试图一而再的挑衅我底线。”
“我真没有……唔……不要……”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也许是在自己公寓的缘故，凌慕川看起来放松的多，并不着急穿衣服，就这么裸着，在我面前吞云吐雾。
我清楚，他在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否则什么都完了。
我赶紧把连湮收留我，以及我和庄萧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接触，说了一遍。
凌慕川眉目沉凝，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全信。
可我，真的全招了。和庄萧，真的没什么。真正有什么的是，向麟。
我犹豫再三，那天的耻辱，要不要说出来？
他阴沉的目光，最终让我招架不住，不得不说了。
凌慕川狠狠掐住我的下巴：“陆柠，你和那个垃圾，最好到此为止！我不管你对他还有什么念想，也不管你之前有过多少男人，从走进这个公寓开始，你必须和他们全部断的干干净净。如果被我发现有一次不忠，后果你清楚！”
“我本来也就只有过向麟和你两个男人，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和向麟有那么恶心的事，如果避不开，我宁可同归于尽。也请凌少答应我的请求。”
凌慕川冷笑问：“利用我，让向家从江城，彻彻底底栽倒，消失？”
我有些惶恐，低下头：“不管怎么说，向麟会是凌家的女婿，你和冰瑜才是一家人，让你帮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外人，于情于理不合，还会让你和二公子凌云川的关系更恶化。你不答应，我也可以理解。”
他冷冷审视着我，没有表态。
我心里更加发虚，觉得自己来错了。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和冰瑜向麟过不去，和一直内斗得白热化的二弟凌云川，彻底交恶？
帮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会打乱他各种既定的商业运作。
我越想，越觉得绝望，起身就要往外走。
他淡淡的开口：“只要你以后乖点，这种小事，我可以如你所愿。”
“你……真的答应了？！”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捏着我下颚：“先别高兴太早，如果你不安分，再和任何男人有一丝一毫瓜葛，我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抱着我去了浴室，一边洗，一边说：“把连湮那边的工作辞了，梦工厂的危机，我帮她解决。你借连湮的钱，我帮你还了。不许再向别人借钱，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你一定要工作，我会在凌氏的子公司，给你一个合适的位置，毕竟你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仅是在床上能够让人满意。”
不是我自夸，在江城，策划和设计能力，能够赶上我的，真没几个。
在向氏时，因为不知道我和向麟已婚身份，想挖我跳槽的老总，不知道有多少。
只不过，那时候我一心扑在向麟身上，甘愿为他殚精竭虑，发展壮大公司，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离开向氏，我以为，我会老死在他那里，无怨无悔。
可现实，一次次狠狠的扇了我耳光。
我搂住凌慕川的脖子：“谢谢凌少给我工作机会。”
凌慕川冷哼一声：“先和那个垃圾，把婚离了，我凌慕川不想养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更不想有一天，那个垃圾拿这件事，拿捏我，懂了吗？”
我点点头：“不用凌少说，我也想早点和他彻底了断法律和事实上的关系。”
“那好，你有诚意，我就会把你想要的，摆在你面前。给我换衣服。”
我忍着浑身极度的酸痛不适，艰难起身，随便裹了件浴巾，拿起他的干净衣物，一件件，帮他仔仔细细的穿好，直到，最后一颗纽扣扣好。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公寓，留下我一个人，在这最为冰冷奢华的顶级公寓里。
从此刻起，我和凌慕川的交易，正式开始了。我成了他圈养的金丝雀，再也不可能飞出他的掌心，除非，他玩腻的那一天。
凌慕川不是每天都会来这里，但是他来的话，我必须做好充分准备，满足他一切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