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和傅宴是在高中认识的。
陈千长期霸占第一的宝座寸土不让,再加上他令人窒息的美貌,在那所重点高中里一直是个神一般的存在。
在科技高速发达的星际,他们保留了许多东西,包括情书这种古老的告白方式。
陈千的桌肚里放的最多的不是书本,而是情书,他们的课桌外形与几百年前相似,但桌肚里的空间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卧室那么大。
情书几乎堆满了桌肚。
陈千闲着无聊会随手抓出一叠情书坐到小树林里的长椅上拆开来看。
情书会投射出写信人的相片。
陈千不见得会仔细看情书上写了什么东西,但他一定会看相片。
遇到长得好看的,他会留意一下,仅此而已。
情书拆完了,他又不想回去上课,就会靠在长椅上睡大觉。
传说中的学霸总是有点特权的。
就是在这样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里,微风清爽,阳光明媚,傅宴经过这里。
一眼便看到躺在长椅上睡觉的少年。
只一眼,傅宴就知道自己心动了。
对面教学楼据说来了一个转学生,长得非常帅,班上的小姐姐经常跑去对面围观,回来后就对陈千说他遇到对手了。
陈千包揽美和帅这两个字已经很多年了,不料竟被一个不知道从那个旮沓里蹦出来的人抢走了“帅”字。
陈千非常不爽,他心想,活了十几年了,要是真有比他帅的人,他怎么现在才知道?
于是陈千计划第二天大课间去对面见识一下新任校草。
结果第二天碰上全年级考试,陈千只好将计划推后,安心考试。
后来在路上碰到了变态跟踪狂,他把人家打成重伤,自己也伤着了,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等他想起来这个转学生的时候,是成绩全校公布的那天。
他被人从第一的宝座上拉下去了,拉他下来的那个人就是转!学!生!
新仇加旧恨,陈千彻底记住了这个叫傅宴的转学生。
历史性的相遇不在天台,而是厕所。
那天他尿急,结果又到了痴汉,手握凶器的这个他认识,他已经收到几百封这人的情书了,每次拆情书看到这人他就觉得眼睛疼。
危机时刻,一个大帅比从天而降,只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大帅比非常厉害,没办法,人家踹门的气势跟杀人一样,异常凶狠,大帅比肯定能将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他男神了!
于是陈千果断抱大腿,没想到男神竟然对他说:“同学,麻烦让让。”
“???”
不带这样的吧,他这么好看,男神就不能被美色迷惑一下来个英雄救美吗?
陈千抱紧男神大腿,“男神救我!我会洗衣做饭打游戏!”
男神拖着他走了两步,“放开。”
“不放!男神救我!救我嘛救我嘛~我给你当牛做马,还有暖床!”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男神竟然看着他,说,“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陈千眼睛一亮,心里美滋滋,“我会给男神暖床!”
男神笑了一下,陈千几乎看呆了,他愣在原地,手也松开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痴汉哥们已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哇,男神你可真厉害。”
陈千不要脸地夸对方,却发现对方脚步不停,径直朝厕所外走去。
陈千说:“男神你不上厕所啊?”
男神脚步一顿,硬生生转了个身,回来解决生理问题。
陈千偷瞄他,从上面瞄到下面,不管哪里都觉得满意,“我叫陈千,男神贵姓?”
“姓傅,单名宴。”
“哦,傅宴啊。”陈千点点头,然后表情瞬间僵化,“你就是前不久来的转校生?”
傅宴低头看他,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的看到陈千清澈的眼中倒映出他的身影,“嗯。”
陈千幽怨道:“你抢了我的第一。”
傅宴说:“我看了你的试卷,如果你没忘记打小数点的话,我们就是同分。”
陈千已经不在意这个了,他在意的是傅宴超级符合他的审美,怎么看怎么顺眼,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说这个了,你已经是我的男神了,顺便问一句,男神你缺对象不?”
“你猜。”傅宴说完,抓住陈千的手腕把人拉出去,“上课了。”
“哦……”
陈千一整节课都在想傅宴。
一下课就往对面教学楼跑。
于是大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年级第一和第二且分揽校花校草的两人站在教室门口说话,看着挺熟的样子。
别人不清楚,他们跟傅宴在一个班的人可都知道傅宴不爱说话,一天能蹦出一个字来就谢天谢地了,结果?
眼前这个交流自如的人是谁?!
怕不是傅宴的双胞胎兄弟哦……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才有共同话题吗?
两人的接触越发频繁,陈千可劲儿地明撩,傅宴闷骚,暗地里撩。
当傅宴突然转到陈千的班上来的时候,大家面无表情并在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虽然没有明说,但无形的狗粮最为致命,周围的同学纷纷表示吃不下狗粮,怒而刷试卷,眼不见为净。
于是他们班每回考试班级平均分都甩第二名几十条街。
班主任乐的嘴都合不拢。
确定恋爱关系后,陈千跟傅宴狗粮撒的越来越多,之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但傅宴却中途消失了。
陈千不知道傅宴为什么进了星际部队。
他们的联系瞬间中断,不管陈千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一丁点消息。
分别前傅宴让陈千等他。
陈千等了,直到毕业陈千才收到了傅宴的消息。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去了空间管理部门。
还好陈千爸妈以前的工作单位就是空间管理部门,于是陈千开后门应聘到了这里。
穿越时空位面做任务其实挺有趣的,就是见不到傅宴。
直到后来偶然遇见,再不小心翻车……
别人都说时间是最大的杀器,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时间消磨,但他和傅宴不是,每次分开再到见面只觉得又融入彼此一点,仿佛血和肉都被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