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韩墨山看到陈千抖了一下，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没有，不冷。”
韩墨山收回目光。
一时无话，电梯里气氛压抑。
良久，韩墨山说：“你和那个……顾左轩在拍戏？”
闻言陈千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陈千笑了一下，眼里满满都是期待，“嗯，下周就开始拍摄了，第一次跟偶像合作，还有点紧张。”
韩墨山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眸略微有些暗沉，袖子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电梯到达顶层，韩墨山率先走出去，陈千表情疑惑，抿了抿唇，跟上对方的脚步。
“叮！黑化值+5，虐心值+10。”
“……我是不是再多说几句话任务就能完成了？”
系统回答说：“陈先生可以尝试一下，如果成功，那皆大欢喜。”
陈千翻了个白眼，“要是1457在这，他肯定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智能系统说：“1457号属于人工系统。”
意思是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我还怪想念他的，你不行，你就是一个辣鸡，都是淘汰版本了还在这蹦哒。”
“……”
怼完智能系统，陈千身心舒畅。
京朝俱乐部餐厅华贵，东西不仅不那些高级餐厅差，而且更上一层楼，所用食材全部都是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新鲜优质食材，口感极佳。
陈千吃的很满足，陈千发现每一次跟韩墨山一起吃饭，对方吃得都很少，偶尔往嘴里夹一筷子，细嚼慢咽，大多数时间是在看着他吃。
陈千暗自腹诽，看着他吃饭自个儿肚子就能饱么？
“喜欢么？”韩墨山语气是平淡的，看不出喜怒。
“嗯？”陈千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喜欢，很好吃，这里你经常来吗？”
“偶尔，他们经常约在这里谈生意。”
陈千说：“那大概是被美食吸引了？谈完生意还可以美餐一顿。”
韩墨山给陈千倒了杯果汁，自己则轻轻摩挲着面前透明的玻璃杯，“这里不止有美食，一会儿带你转转。”
“好啊，谢谢你。”陈千捧起果汁喝了一口，甜度正好，他没忍住又喝了一口，很快果汁见了底。
韩墨山眉头皱了一下，“不用说谢谢。”
弄得两人好像很生疏的样子，他们明明应该是更为亲密的关系。
陈千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墨山说：“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拘谨。”
不拘谨不行啊，他要是放飞自我的话，等待他的就是任务失败和扣钱。
他非常努力的克制了自己，才没有扑到这个强势的男人身上撒娇好不好。
陈千客套地说：“没有啊，在你身边我很放松。”
“叮！黑化值+2。”
？？？
这特么也能涨黑化值？陈千一时搞不懂韩墨山的脑回路了。
陈千小心翼翼地打量韩墨山，然而什么也没看出来，对面这个男人就像一张黑纸似的，浓墨深沉。
“吃好了？”
“……嗯，好了。”陈千放下刀叉，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那走吧。”韩墨山起身。
“哦，好。”
陈千紧跟着站起来，韩墨山动作自然地抓起陈千的手腕，“一会儿别离我太远。”
四周装饰确实华丽典雅，但空荡荡的，感觉没什么人，两人还能走散了不成？
陈千不以为意，却没有抽回手，任由韩墨山抓着他的手腕。
很快陈千就知道了韩墨山那句别离他太远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乘专用电梯来到了下面一层，电梯门一开，陈千以为自己到了夜店。
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断闪烁，重金属的音乐响彻耳畔，衣着奢华的年轻男女在舞池中尽情扭动身体，贴合暧昧，随着音乐疯狂放纵，人头密密麻麻，一不小心真的会被挤散。
京朝俱乐部每一层楼都不同，一栋大厦，涵盖多个领域设施。
划分为健身区、餐饮区、会议区、娱乐区等。
其中娱乐区楼层最多，有像这种酒吧性质的场所也有棋牌赌博场所。
不过普通人大多进不来，能来京朝俱乐部消费的都是一些豪门贵族或者商业高层。
眼前群魔乱舞的年轻男女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三代，混着呢。
再混见到了韩墨山也是老鼠见了猫，吱都不敢吱一声。
这不，酒保最先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韩墨山，他手中的酒瓶直接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音乐声太大，很多人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但有小部分人注意到了，他们纷纷停下动作，表情怪异。
这一小部分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产生了连锁反应，从门口开始一直蔓延到中心舞池，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只有音乐还在寂寞的回响。
这一幕其实非常有趣。
陈千觉得自己倍儿有面，他家男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佬。
然而他不能骄傲，他还得做出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他扯了扯韩墨山的袖子，“他们怎么了？”
韩墨山没回应。
走神了？
陈千惊讶，使了点劲拽了对方一把。
韩墨山低头对上陈千疑惑的目光，嘴唇开启：“这里不适合你，去别的地方。”
话音刚落，韩墨山就拉着他返回电梯，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电梯里，陈千问他，“怎么了？”
“太乱了，很吵。”
韩墨山这样跟陈千解释。
陈千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韩墨山原本要说的话，而且之前对方带他来这一层的时候明显是很笃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到门口就改变了主意。
陈千的直觉准了一回，韩墨山确实是有意带陈千来这一层的，他会在这里将陈千拐上一条不归路，只是他临时改变了想法。
现在还不到时候。
韩墨山带陈千去了比较安静的休闲健身楼层，偶尔会碰到一群人聚在一起打保龄球、网球或者羽毛球，一边慢悠悠打一边谈笑风生，如果有关注财经类新闻的普通人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些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年轻或年老的一群人都是报纸上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