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得宠那是人专宠帝王心,好比百姓家的夫妻。
可是苏倾城不是平民,他是北朝的天子。
之前为了笼络大臣或多或少去瞧瞧几家臣女,后来,苏倾城一躺着别的闺女床上,就心急如焚,心里想着阿锦是不是睡了,她是不是喝了补药,她是不是在想他?如此一来,最后真的宠幸哪位后妃,第二日的人也在阿锦床上。
宫里的是是非非特多,帝王第一次说,身子不适想独自回寝宫入睡,可第二次,第三次,宫妃怀疑起,派人跟着苏倾城一探究竟。
最后的秘密哪个女子能不醋意大发?
专宠,必定要得到后妃的妒忌,而苏倾城又知后妃的心思,将阿锦护得极紧,不许后妃寻她麻烦,一般的宫宴若是没有他的旨意谁都不许请她。包括皇后。
上次苏倾城听信杨落雁,将阿锦给了苏诺风,他再回想,也知杨落雁用心不纯。
杨落雁是否爱他,他怎会不知?他们二人间的关系看似情人又不似,当初偷情所得的女人到了手能珍惜到那,那时怀得又是那样的心思,如今又察觉到杨落雁不轨的用意。
阿锦的得宠不是一个帝王对妃子的宠爱,而是一个男子对女人的爱。
这样的情意在帝王家往往是不许的,苏倾城护着阿锦那般好,在后宫也躲不了那些明枪暗箭,况且阿锦的身份。
杨天彻知道自己的女儿失宠,担忧着她的地位,一听杨落雁传见他,一下早朝,立即觐见皇后。
杨落雁卧在床上,一见杨天彻来,拉着父亲的衣角楚楚可怜地哭诉着阿锦如何欺压她?
欺压,其实根本没有,阿锦深居简出,只出入于自己与苏倾城的帝殿,她又不喜与人攀谈。
“爹,你说我这个皇后做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杨落雁哭哭啼啼道,外人听着闹心,可杨天彻是她的父亲,不疼爱女儿爱谁去?
“倾城现在只看往她哪儿去?”杨落雁面色蜡黄,一副病容加上两行不断的泪珠只看得杨天彻心疼不已。
“我得了皇后位又有什么意思?现在宫里人都说我这个皇后哪日就被她夺了去,爹,你求倾城让我出宫得了,出了宫我陪你回南朝,好不好?”
杨天彻吼道:“谁说的?你是皇后,这个位子她夺不走。”
“可是倾城他不爱我了。”
关于苏倾城的心,杨天彻就不好说,苏倾城是帝王,他爱着谁那是帝王的事。
“雁儿,你放宽些心。”他不好多说,试着开解杨落雁。
杨落雁红肿的双目,抽泣着说道:“爹,哪个妻子不愿得到夫君的爱?嫁给苏承逸,他为了气苏承逸夺我身子,逼得苏承逸不爱我。现在,我做了他的妻子,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爹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痛啊。”
杨天彻听得心酸,他是过来人,爱着的人心在别人处,自始自终不看他一眼,那种孤独,那种痛一想起记忆犹新,痛得还是那般地入骨。
“雁儿,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我也知道,可是倾城好久好久没来看我,我只想他来看我一眼,就一眼!”杨落雁越说越伤心,她抹着眼泪,继续道:“我知道不能要求苏倾城爱我,可是,他的心只在阿锦那里,我病了也罢,我…。。”说着,杨落雁停住不语,含着双泪,满目凄凉地低头看着手按住的小腹处。
杨天彻顿时明白,大惊道:“你有了!”
杨落雁用力地点头,一滴眼泪正好落到丝被上,“有了,昨天太医替我看过,快三个月了。我想亲口告诉倾城,请他过来,他说很忙。去了帝殿…。。”
“去了帝殿阿锦也在,倾城搂着她又说又笑,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杨落雁伤心地说。
“爹,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了。”
“胡说什么?”杨天彻气道。
“爹,生下他也不会得到父亲的爱,要是以后阿锦有了,倾城哪容得下我们母子?”杨落雁一提起苏倾城的冷落又哭起来,比先前哭得更伤心,看到杨天彻心痛。
他好声好气地说:“孩子生下来,爹替去说。他虽是帝王,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女儿,当你是踮脚石吗?放心,爹在一天,绝对不许他立那个阿锦为后。”
也不等杨落雁再说,杨天彻起身往殿外去,他倒看看那个阿锦如何地恃宠而骄?
杨落雁见杨天彻转身掀开帘子出去,用衣袖抹去眼角的泪迹,细细一看,哪来的泪痕,娇媚的面容上更藏在一双深含杀气的眸子。
帝殿外的凉亭里,苏倾城非要阿锦坐到他双腿之上,二个人卿卿我我地聊着闲话。
阿锦也不是忸怩之人,苏倾城的话她极听,当众与他亲昵没有多少害羞,与喜欢的人一起是最大的享受。
然而,杨天彻求见帝,见到二人的亲密,顿时满脸涨红,如此不堪的场面更认定阿锦天羞知耻。
“帝!”杨天彻寒着脸,冷声弯身行礼。
苏倾城的手指正轻轻地摸着阿锦背后的青丝,满眼的幸福。杨天彻的唤声,他瞥了一眼,道:“杨将军,有事吗?”
阿锦扭头,见到杨天彻眼底对自己的怒火与厌恶,不知哪儿惹他大怒,不由地动了身子。
“坐好!”苏倾城柔声地伸手揽进她的腰肢。
杨天彻“哼”地一声,心底大怒“荒唐”!
他恨恨地瞪着阿锦,妖孽一出,国之将亡!
“倾城,我先下去,你忙!”阿锦怕极了杨天彻厌恨的目光,她只在乎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