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一副冷漠的脸,都没有怎么看我,似乎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然后告诉我道:“是司齐让我照顾你,要不然我才不救你。”
我听着这话,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人就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么?
他的心里面就只有司齐,别人再也进不了他的眼,我可算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寄希望于他,只是罢,我总是感觉他对我的态度格外的不好,比对其他的人还要不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有着很深的意见,不光是对我冷漠而且还有着某种故意的针对,那种盯着我的眼神,总叫我身上怪不舒服的。
我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上岸了,本来还想着他好歹也救了我,要不要关心一下他,但是想到他那冷漠的神情,我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看着他一身黑衣黏在身上,那些水渍一点一点滴到了地上。看起来还是有些许狼狈的。
然后那些迟钝的宫女太监总算是过来了,七手八脚的带着我去更衣,用厚厚的衣服裹着我,生怕我着凉似的。
可是,我又不是那病恹恹的太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呢,她们将我想得太过弱一些了罢。
之后,我竟然真的染上风寒了,而我在暖阁里歇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但是也没有那太子爷夸张,他染上风寒之后要月余才可以恢复,而我只要几天就可以了,哪里像他那般的体弱。
后来我听说,这太子爷幸好没有被蜜蜂给叮咬到,因为太子爷为了躲避蜜蜂,泡在了一个恰好盛满冷水的浴桶里,正好避开了那些带有毒素的蜜蜂尾针,但是有一点不好的是,太子那风寒似乎也因此加重了几分,宫中的人更是担心忧心,很是急切,那些太医成天又在为了太子的病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了。
这太子的病罢,说起来也不过是风寒,但是由于太子体弱,所以很容易就变成那种致命的原因,而最后皇上怪罪下来的一定会是他们这些太医。
我听着,感觉心中有些许的愧疚,那些蜜蜂飞来蜇人之事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我泡了那花瓣澡,若不是我还带着一身的花香去找了太子爷,那太子就不会被迫着泡在冷水里,现在还加重了病情了。
思来想去,我抱着暖炉,开口问斐月道:“现在太子还活着吗?”
这陪嫁丫鬟,似乎很是震惊,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是她没有想到竟然会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我顿了顿,那样的说法似乎显得我有些绝情了,毕竟太子病情加重还是因为我,于是我欢乐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太子的病情如何了?”
斐月这才恢复了一点正常的神色,躬身说道:“太子妃娘娘,太子爷前几日半夜高深昏迷,幸好有太医守着,即是挽救回来了,现在已经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皇上也让太子休息静养,这些日子太子并未参与朝政了,一直在寝宫里歇着。”
我了然的点头,原来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已经是快要死了一遍了,我这心中稍微同情了一下他,但是没有太多其余的情感,对于这还未见过真面目的太子罢,也是没有多少感情在的。
又转念想了想,他总归是太子爷,还赠了我美味的糕点,我又顶着这太子妃的头衔,也不好对他太过于无情了,于是我让斐月去通报一下,说是我要去看望一下大病初愈的太子爷。可是吧,没多久太子那边传来了回信,说是叫我不要去,他无大碍。
我听着那传话太监的口吻,好似这太子爷听到要见我就像是见鬼了一样,甚是不愿意见我。既然他不想见我,我也正是乐得不去。我才想着,估摸着他是被我上回带去的蜜蜂群给吓到了。
这天的天气正是不错,我想出去走走,便是拉着斐月一起出门闲逛。
无意中又来到了我前几日差点溺水而亡的池子旁,我看着许多宫人们都在池子旁舀水,想要将池子里的水给舀出来,我看着是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为何要将池子里的水给弄出来,难不成他们还想要填平这个池子,这个池子如此之大,照这样子舀水,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池子底部。
我那正在监工的太监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太监见是我,就赶忙行礼说道:“回太子妃的话,听闻这池子里有一具女尸,奴才们正在打捞。”
我扯了扯嘴角,就用这种方法打捞,可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难道就不知道用别的方法么。
“这样可是要打捞到什么时候,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么?”我看着这碧绿又幽深的池水,照着他们这样舀水,可能到明年到见不着这池水的底部。
“奴才们也想过用渔网打捞,不过这水池太大了,又是如此的深,也不知道那尸体到底落在何处了,真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奴才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如此办的。”这太监面色甚是为难,好像是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但是就没有找到那尸体。
我望着这池子,这还是我前几日落水的那个池子,沉吟了一阵,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这跳湖之人是男是女,什么时候跳的?”
太监恭敬的回道:“是后宫的一个妃子,她已经不见了有些时日了,而直到最近才有人说月前见过她在这池子边,那也是最后一次有人见到她。奴才们猜测,那娘娘的尸首应该是沉底了,所以才会找不到浮尸。”
而斐月在听到是尸体的时候,面色就已经变了,完全不像是我这么淡然,面色发紧,似乎对这池子很是害怕,而且还看着我,似乎完全不懂为何我都与一具尸体同时泡在一个池子里,竟然也没有半点后怕。
我光是看着斐月的神情,就已经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