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了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怎么羞辱我。
让我心里发痒啊,越是不动,我越是害怕。
捂着一颗心,睁大二只眼看着,紧张着,硬是过了三天都没有动静。
第四天上午的时候,丫头终于来敲我的门了。
冷府的标志,就是面无表情,我已经日渐习惯了。
“二少爷让你带着礼物,到听风楼里给秋月小姐。”
我扬起眸了了,开始思索着这是什么意思了。
丫头顿了顿说:“二少爷不希望看到一个畏缩的人。柜了里面,什么都有。”
我拉开了柜子,还真是好有钱,什么珍珠啊,玉镯子,流苏花钿都有。
看看镜中的我,有些苦笑。
这样子,怎么能扬眉吐气起来。
他要我招摇过市,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语爱的眉目生得极好,眼睛特别的好看,其实是有我的精神在作崇,不然早就死气沉沉了。
细细地上着妆,还是淡淡的彩妆,然换上淡素的轻纱深色衣服。
亮亮的珍珠,带了二串在脖子上。然后是耳环,大大的耳环带上去。
没有发,却更是显得我神采奕奕的了。
每个女人,都有本钱做妖精的,端看是怎么去妆扮。
出了门,看到他双手支在对面的栏上笑。
我露出一笑,我怎么会让他失望呢?
失望的话,他只会又有些生气了,然后,还是会拿我出气。
做妖精不错啊,光明正大地。而且还可以引出一些人的占据心,送聘礼给秋月,我一万个喜欢。
因为可以见到小表弟,不知会不会吓到他啊,这个造型,他一定想也想不到的。毕竟,冷夜非的智商很高,而且很变态。
他想出来的东西,要是平常的人能想到,那算什么呢?
我如今,也是遂了他的意了,漂亮吧,惊艳吧,风骚吧。
我想,出去一圈,没有人不会对我议论纷纷了。
树欲静而风不停,那我也不必强要自已静下来。
他今天在听风楼里,办了个宴会,让众人都知道,他今天跟孟家小姐孟秋月下聘。
却叫我如此打扮,唉,失心的,会是他而已。
叫我来乱局吗?会很乱的,乱他的心。
甜甜一笑,跟着丫头下楼。长长的衣服在地上拖过。华丽得像是新娘的礼物一样,满身的珠宝,点缀得恰到好处。
又是骑牛啊,那我宁愿步行了。
在众多白衣少女的陪同下,我觉得我像是妖孽一样,还是个灭绝师太。
一街的人,看得是睁大了眼睛。
而且我还是一个妖艳异常的师太,一脸灿烂的笑容,开放的衣着。
出门的时候,他知道我穿什么样的衣服,于是下令,丫头们都穿上白衣,更好衬得我威风妖异。
我全程保持着微笑,当自已是白莲教主出巡好了。即然他要我做一个不伦不类让人笑喷不绝的师太,我就做吧。没有什么难的,把自已的自尊,放到了最低,一样我是走过来了。
一圈下来,全秦淮的口水都可以淹死人。
惊艳的眼光,更是从头叹到脚。
走到听风楼的楼下,深吸了一口气,作秀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够是让我风光吧,我正要进去,可是不知是谁踩着我的裙摆,让我脖子上一紧,差点没有摔个狗吃屎。
回头一看,一件衣服往我头上丢过来将我盖得个密实。
然后冷硬的气息一袭,有力的手抓着我的肩头摇:“秦米米,你怎么不知羞啊,要我怎么说你,你才会变。老子看到你,真恶心。”
“恶心你为什么抱着,我走我的,关你什么事。”我拉下衣服,火大地看着他。
“这女人,真不要脸。”秋月站在栏台上面往下看,淡淡地说着:“今天可是我订亲的日子。不是让你来发骚的,你虽然是我的表姐,姨丈姨娘都在这里,可是,你也不要太过份了。”
手中的茶,似是一个不稳,然后连杯带水地往下一掉。
很巧,那杯正要打我的光头。
秋月大声地叫着:“哎呀,失手啊。”
孟情手很快,一挥将那茶杯拂开,可是水,还是溅了我们身上到处是。
不悦地往上看:“发什么疯啊,失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哥啊。”秋月皱起眉叫:“能不能把你的发疯给收起来啊,我是你的妹妹,今天是我的订亲宴。”
“你订亲就可以砸人了,有种的,你站下来,让秦米米砸你。”他不客气地叫。
真爽,可是不是该我和他吵的吗?我正想吵呢?因为越吵冷夜非会越是生气。
他不客气地,用衣服抹干净我一张香艳的脸。
当着众人,将我外面的薄纱给脱了。
只有肚兜啊,然后,将他的衣服,给我穿上,每一个扣子都扣上了。珍珠啊,耳坠啊,全都丢了没有有关系。
只是,他当街给我脱衣穿衣,连我也不了解他了。
呆呆地看着他:“孟情?”
“进去,你爹你娘回来了,大家商量一下,怎么赎你回来才是正事。”
他对我事,就这么放在心上吗?
一边骂我,一边关心我。
他抓住我的手往里面走,我看到了我的父母。
二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人,一脸的老实巴交,脸上还带着一些羞怯之意。
一见我进来,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语爱,你怎么把头发给削了,你穿成那样子,唉,真是往我们脸上打巴掌啊。”
好一个沉痛的心情啊。
他们有资格,这样子来说我吗?
我一笑,冷不及眼底说:“你们是谁啊?”
“小爱,我们是爹和娘啊,你这样子,真是丢我秦家的脸啊。唉。”那自称是娘的人,长长的一声叹息。
让人以为,她是好无奈啊,差点连我也认同了呢?
“有丢下自已的女儿的爹娘吗?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淫贱呢?你们以为我有大小姐的生活不想去享受吗?我让人打断了手骨,你们在哪里,我饿得只能杀了拜堂的公鸡吃,你们又在哪里?我让人逼得连死都不能,你们呢?”我哭了,这一次,不是作戏。
我为我的悲哀而哭,多不平的身世啊。
“在你们离开之后,你们与我的关系,不就决裂了吗?你们现在来指责我。好,爹啊,娘啊,我不要在冷家了,我更不想丢人现眼。你们是大人,你们说了算。”
二人的脸色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以为,我喜欢光着头吗?以为我也贱,喜欢这样这样吗?”忍不住了。
心中好多的情愫,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我的容忍量,谁都可以报复我。但是唯有他们不可以,二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值得我来尊重他们半分的。
秋月却笑了出来,一脸灿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