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可怜白夜远,可怜这两家人。
白夜远渴望飞向,渴望做自己的事情,可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能放任自己。
自己打拼了那么久,终于见到了希望,看到了成功,却又因为强大的家族跟自己所谓的爱人逼迫的走投无路。
我深吸口气,有些同情他,心道,这笔钱,我必须拿,可不是现在,还给她吗?
还真未必。
我说,“钱是白总亲自交给我,你想拿回去?怕是不行。还有,我提醒你,这不是分手费,至于是什么,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是钱,我不会给你的。你现在还不是白夫人吧?想要钱?去找他。”
我转身就走,不给她继续纠缠我的机会。
本已经烦心事缠身,我不想再多惹麻烦了,刚才说几句话已经叫我有些后悔了,她是有些没头脑,可到底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女人,用的手段,做的事情,会因为钱的多少而变的毫无逻辑跟底线,我已经见识了张胖子的手段,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刚才用我爸爸做威胁,我的确是害怕。那个爸爸再不好,也是我爸爸,我唯一的亲人。
避免她再来骚扰我,我不得已将白夜远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面拽出来。
可我打给他的时候是晚上了。
我才下了培训班出来,坐在宿舍楼下的长凳子上吃凉皮,一面吃一面打给他。
起初他没接,是第三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低声告诉我,“十分种后,我在开会。”
我挂了电话,盯着那个号码,有些心里难受。
这件事如果我就这么息事宁人的算了,那是否就过去了,我再回头给他告状,依照那个女人对白夜远做的事情,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要我真的做坏人,我还真做不了。
这会儿,跟前一串脚步声,我才抬头,人已经到了我跟前。
我蹙眉看她,好像她瘦了。
她坐在我身边,有些嫌弃的看我一眼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没吃过吗?味道好像也不重,为什么那么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笑笑说,“是凉皮,没吃过吗?”
她摇头,“看着就恶心,你吃完了在跟我说话。”
真是的,哪里来的优越感呢,我无奈耸肩,低头继续吃。
她刘崇跟白家关系也不远,之前白夜远为了讨好她爸爸,经常帮她处理麻烦,因为她出事来学校两次?哎?
两次?
我纳闷起来。
我之前第一次见白夜远的时候就觉得他眼熟,后来经常见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之前见到白夜远也是在学校,那次刘崇跟班长打架,把人家的脸都划伤了,可她家里人不在国内,来的就是白夜远。
白夜远当时替刘崇给班长一家道歉,还主动赔偿了,事后教训刘崇,刘崇非但不生气还美滋滋的笑。
她是喜欢白夜远的,可惜,白夜远是谁都高攀不弃也碰不得的一颗带刺的钻石。
怕是那个未婚妻也未必能降服的住呢。
当初我就对白夜远的印象还不错,只是时间久了有些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对白夜远的印象有些改变,我想,我到底是没有那么痛恨他的,不过张胖子这件事他处理的真叫我无法接受。
刘崇突然推我,我惊的转头。
“愣什么呢,我问你,是不是李苏找你了?”
我蹙眉问,“谁叫李苏?”
她呵了声,“装什么蒜啊,李苏就是李苏,是白夜远的未婚妻啊,你还真的是……啧啧,以为自己跟白夜远做了戏就真的是白家人了,你差远了,我都进不去白家的,只有那个李苏才能跟白夜远结婚,知道吗?”
这……我还真不在乎,我说,“是找我了,但是她跟白夜远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并且这是个误会,我跟白夜远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别乱颤和。”
她一脸惊讶的打量我,“呦呵,几天不见怎么变了个人,你以前可不这样说话的,怎么?真的跟白夜远睡了?啧啧,瞧把你给能耐的。我告诉你,被李苏盯上的人没有几个好结果的,你就等着吃瘪吧,哼!”
这是警告还是善意的提醒?我看她一眼,好奇起来,“刘崇,你我好歹是同学,还是舍友,我真不想跟你闹的特别僵。但是我还是跟你说,我跟白夜远没关系,你非要扯上什么关系那也是你的事儿,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你们……哎,是不是都有被害妄想症啊,觉得别人看一眼你们的蛋糕就是想要?”
刘崇楞一下,脸色缓和了不少,先是吐口气,跟着才说,“你说的对,我们是同学还是舍友,可我就是可能不气你,也看不上你,你穷怎么了,你穷就可以做没底线的事儿?你穷就可以装可怜叫所有人都同情你跟你讨好关系?真是可悲!白夜远那种人是看不上你的,不要跟李艾一样,觉得自己豁出去了就可以得到一切。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样的穷人,以为自己多努力,还不是要靠着男人,说的多精彩,呵呵,到底是个没底线的贱蹄子。”
我暴怒,蹭的站起来,手里吃完的凉皮盒子狠狠扔了出去,飞起来的汤汁在我们两个人中间划出一条痕迹,啪叽一声,拍在了她脸上。
她尖叫,慌张的抹了把脸。
我冷眼看着,警告她,“反正我已经这样,再坏就是被退学,可我还能做别的事情,刘崇,不要逼人太甚,我林苗苗一直不是好欺负的人,只是以前觉得我们是同学我不想把关系闹僵,可人不能得寸进尺,非要欺负我,我也会还手的。你以为你家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至少该讲道理。那李苏跟我没关系,白夜远跟我更没关系,希望你也不要跟我有关系。”
我抓了书包就走,躲开同学们投过来的视线。
刘崇在我身后尖叫,“你给我等着,嚣张什么,迟早我要把你弄走。”
我无奈摇头,真是很费解,她斗不过李苏,所以来斗我?为什么啊?
说我靠男人,可我怎么觉得,真正想靠男人的是她们。
都是有钱人家的女人,就不能脑子里面想的多一些?事业,学业,哪怕是做自己喜欢却不能成功的事情也可以,偏要在男女的事情上做纠缠,有病吗?
我回头再看她一眼,蹲在地上大哭的她就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
才了宿舍,白夜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