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他拎着鞋子站在外面,示意我伸脚出去。
肌肤相触,那么一瞬间的浑身酥麻,我惊得立刻缩脚回来,“那个,白总,我自己来,行吗?”
他楞一下,笑起来,“好,你自己来,我在这边等你。”
他扔下鞋子,后退几步,想了想,又走了回来,“还是我来吧,不然不知道是否合脚。”
我怔住了,这……实在太不好了,毕竟我们之间只是认识,这样亲密的举动实在叫我有些无法接受。
哪想,他蹲下身子来,仰头看我,满脸的期待。
我怔了会儿,到底还是伸脚出去。
他握住我的脚,左右端详,鞋子很熟练的穿上去,低头系好扣子,跟着笑起来说,“正好,你说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脑子一片空白,只盯着他的手看,他手真好看啊,腕表换了,金属的颜色,在烈日下是那么的耀眼,里面的钻石跳着的光芒像极了此时他的眼睛。
白夜远,真好,名字好,人也好,样子也好。
“我们走吧?”
他打断我思绪,我又愣了会儿才点头。
跟着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炎热还是我太紧张,后背上竟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他注意到了,低头瞧我一下,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灰色的丝巾给我,“擦一擦吧,天气是热了些,没有办法,宴会只能在这时候举行,家里人晚上要赶着走,所以有点紧迫。”
他这是在给我做解释?
今天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说的话,他的呼吸,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心,叫无法移开他的视线,更加不能套离开他的温柔。
我接过丝巾,简单的在身后擦了擦,到底是有些地方擦不到的,身上的裙子是丝绸的,汗水透过来,肯定很难看,可想现在后背多么狼狈。
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哪怕风吹过来,汗水也没能消停。
他蹙眉,竟也还是态度很好的说,“我来吧,我们先去卫生间,里面有冷气。”
他拿走了丝巾,很快的擦了擦我的后背,拽着我快步往里面走。
进入房间,顿时一股冷气压过来,我冷的打了个战栗。
他脱了外套给我,“这边走,卫生间一楼跟二楼都有,不过现在还是二楼的方便一些。”
我点点头,默默的跟上去。
他走几步停下来等着我,我穿高跟鞋实在走路不舒服,勉强跟上他,还要保持走路不摔倒,看他等我就有些着急,脚步踉跄,他倒是反应及时,一把将我给拽住了。
我哎呦一声,弹着离开了他的搀扶,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我没穿习惯高跟鞋,走路有些跛脚。”
他笑起来,“没关系,一会儿不需要你走路,站在我身边就好,走吧,卫生间在这边。”
我垂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之前白夜远给我的感觉就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公子哥,与那些只看重钱的有钱人没什么两样,他是帮助过我,可那是在他有目的的基础之上,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成了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很差的那种,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竟然觉得这个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好,温柔不说,还很善解人意,他就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陪我长大,陪我整个童年的那种温暖。
我深吸口气,悄悄的看他的背影,这个人高大,足够一米八六了吧,肩头很宽,纤细的腰身,该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刚才几次亲密接触,我能感觉到他的健硕,即便如此,也没少了一分一毫的儒雅。
到底是有文化人,洋墨水喝的多,身上的气质就是不同的。
走神间,我们已经到了卫生间门口,他帮我开了门,低头看一下时间,“十分钟后我来接你,你自己进去吧。”
我重重点头,想说点什么,再或者是询问点什么,可他已经转身离开。
我愣了几秒钟才推门进去。
卫生间很宽敞,明亮,尤其的大,嘴里面是一个干净透亮的马桶,隔着透明的玻璃门,中间很大一快空间都是空着的,地板也亮堂堂的,跟镜子一样。
我打量了一番,才坐在镜子前,好好的看自己。
不禁吓了一跳,我……这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我这是发烧了吗?
我摸了摸额头,没有很热,可就是浑身燥热难捱。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哎!
脑海中不时跳出那天喝醉的画面,身体交织,亲吻……我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天晚上是我纠缠他的,对吗?还是我最近老胡思乱想有些记忆错乱,我喝醉了也不该做那些吧?
他没告诉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没多说什么,我更是没多问,只觉得我们之间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不同了。
难道,我那天真的主动亲了他?
当时衣服碎了一地,我穿的是他的衬衫,纽扣也丢了几颗,回到宿舍我第一件事就去洗澡了,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就是身上掐痕不少,那都是当时那个胖子主管的杰作,除此之外一点别的记忆都没了。
我迷糊起立,狠狠捏自己。
今天我这是吃多了撑着了吗,怎么老胡思乱想,那白夜远也就是给我换了鞋子,拉着我来这里,别的也没做啊?
我啊,真是愚蠢。
卫生间的冷气似乎开的特别的低,我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冷了,洗了把脸,简单的补妆,看身后裙子的痕迹也消失了就出来了。
十分钟不到,白夜远还没来,我也实在没去处,安静的在靠近卫生间不远处的一个长凳子上等他。
这会儿,远处走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他很远的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的低头不去看他,避开视线是不想与他做任何交流,毕竟我来这里的被人租来的,要是别人问我是白家什么人,我还不好回答。
不想,那人没注意到我的躲闪,竟然主动问我,“是白家什么人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呵呵尴尬的笑笑,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他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我不是白家什么人啊。
沉默中,他又说,“是白夜远的未婚妻吧?”
我立刻摇头,这可不能随便承认,“不,我……”
“喵喵,你出来了?尚总,呵呵,见到了?这是我未婚妻,林苗苗。”白夜远快步走来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