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被警察带走了,走之前还在大哭着要我去求白夜远。
其实我打电话后有点后悔直接去求白夜远了,他对我的帮助实在太多,我已经无法拒绝一些东西,现在我主动去求人家,看来,有些事情我想拒绝是无法做到了。
白夜远没多久就过来了,叫人送了轮椅过来,告诉我可以去看看李艾。
这件事他会跟富二代好好说说,后续如何处理他只能暂时叫这件事不公开,至于是否真的追查,他也无能为力。
李艾被关在看守所,她弟弟砍杀医生,这件事与她脱不开关系,并且之前她弟弟跟她父亲被打也是她找人做的,弟弟跟父亲这么一说,这件事肯定就瞒不住了。
在看守所的小黑屋子里面,李艾死死抓住我的手,哭着叫我帮她。
“那个富二代关键时刻肯定自己保护自己,他家里不知道这件事的,之前他吸……哎,那都是后话,这件事已经叫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家里给钱很少的,其实,我是对他有点好感才会一直追着他,喵喵,你肯定会要鄙视我了,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求你了,你认识的人都不错,白总啊,张胖子啊,还有之前你去做对方未婚妻的那个小伙子,是个官二代呢,喵喵,我求你了,帮帮我,我之前在这里有案底记录的,一旦被查出来,那我就完了。”
李艾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并且他弟弟砍杀的那个医生现在都没脱离危险,这件事追究下来,她怕是要坐牢。
我不能不帮,尽管很为难。
不过,一切先帮了再说。
我说,“李艾,我肯定帮你,但是轻律师我没钱,我不能伸手管白总要,别的话,我给你想办法,好吗?”
李艾哭着点头,见我要走,哭声更大。
从派出所回来的路上,我就在反复的想,要怎么开口,怎么说,怎么求。
白夜远很忙,电话一直在响,说的该都是工作上的事儿,他倒是脾气好,一直没什么表情变化,语气都没任何波动。
到了医院门口,司机放轮椅下来,我在车子里面等着,就看白夜远反复看了手表好多次。
“白总,你的事情最重要,还是先去忙你的工作,我这边我自己能处理。”
他看我一眼,摇头,“没事儿,进去吧,我陪你吃点东西。”
我还要再说,他已经先下车,转身就将我抱在了轮椅上。
米粥味道有些不对了,可还是很好喝的,他只吃了两口就扔了勺子,我也勉强吃了一半,看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昨天都没回去休息,今天万不能再留他。
“白总,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点点头,从手机上移开视线看我一眼,“什么?”
“先回去,好好休息。”
他怔了一下,笑了,“我没关系,暂时也不想回去。除非……”他蹙眉,将我上下看了一番,起身按了我头顶上的按钮,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那护士先是眉头皱了一下,跟着就惊讶的笑了,“白总啊,昨天都没回去,今天还陪着吗?那我去准备折叠床?”
白夜远摇头,问,“我们现在出院,可以吗?或者你们这边配备一些医疗仪器,直接回我家里。在医院总归是不舒服。”
护士为难起来,可还是说,“我去问问领导,那白总的助理什么的可以跟我一下吗,或者白总亲自去说?”
白夜远起身,擦了擦手,“那我亲自过去吧!”
不知道他是总喜欢事无巨细的自己处理还会只对我这样,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决定,都暖的我像是被人放在了冬日里的火炕上,炉子上还烧了地瓜,香气宜人,热茶糕点都一应俱全。就这样一个高贵的人,总给足我生活中小细节的幸福,真的很意外。
三更半夜,他到底还是折腾的将我送到了他的家里,没有带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轮椅,外加一个小护工。
我们都累的不行,我一点精神都没有,躺下了就想睡觉。
睡梦中,他还在用毛巾给我擦脸,擦洗干净了就睡在了我身边。
一夜,我都相安无事的睡着,无梦,无惊扰。
早上,他起来的很早,等护工给我洗漱好了他也端着才做好的早饭走了进来。
“吃点吧,我尝了一下不是很油腻,应该能吃。”
他放下来,坐在我身边,非要盯着我吃完了才肯自己动筷子。
期间,我在想,我要怎么跟他说,如何说,我想求她帮助我把李艾的事情彻底处理干净,我知道他能做,对他来说这件事也非常简单,可到底是隔了一层,我求他帮助的是李艾,却不是我。
于情于理,我都有些迟疑的。
当初叫他帮助我爸爸,我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后来还删除了人家,我是真的真的,难以开口。
他有些没形象的吃光了我吃剩下的早饭,擦了擦嘴角,坐直了身子看着我。
他的眼神总那么犀利,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李艾的事情我不方便出面。”
我一怔,无奈的叹息。
“有些事情很复杂,尤其这件事。她之前在云南那边打官司,已经动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个富二代还是个有案底的人,就算他家里有点钱,可也不能保全两个人,李艾是肯定要吃点苦头的。”
这我知道,可我至少这件事不能毁了力气的前途啊。
我说,“那我就擅自做主了,只要李艾没事,别被学校开除,别留下案底,李艾赔钱赔房子都不行吗?”
白夜远没吭声,手指头捏了捏我的手心,跟着就起身站了起来。
我急了,大声说,“白总,你要是答应帮我,我就做你的女人,怎么样都行。”
他一怔,突然转身,眼神犀利如刀的看向我。
我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是很明白,我这话哪里错了?
“……你做什么都行吗?做我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我脑子都空白了,是啊,做什么都行吗,虐待我,打我,凌辱我都行?那是什么样的女人,正常的男女关系?我好像资格不够,他家里也不会接受。那做他包养的一个女人,我又哪里值得他这么做了?不过对我有点兴趣,睡了我,再睡一次呗,我怎么就这么贪得无厌了?
我支支吾吾的说,“那,那就听白总的,行吗?”
“……不行。”他低吼,“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