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停下来,却只半个身子立在门口的地方,背对着我。
我紧张的捏紧了拳头,想他能给我一个叫我满意的答案。
不想,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
司机几乎是拖着将我带出了公司。
在车子里面,司机警告我,“丫头,你之前跟白总之间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事儿。可你想在这里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没吭声,压根也没想闹,安静的坐在车里面等他开车早点带我离开。
白夜远已经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我再赖着只能适得其反。
可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晚上,我找到了李艾的电话,找她的好朋友帮忙想办法。
珍珍是她众多朋友中还算够意思的一个,她给我出主意,还不放心的从外地跑回来跟我当面说。
我们坐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巷子的小吃店里面,她低头狼吞虎咽的吃炒面,吃饱了喝口汽水,满足的哈口气,笑着告诉我说,“我上学那会儿没钱,这里的小吃最便宜,一顿吃不完,我会留着下一次再吃。现在味道都没变,就是价格涨了好多。”
珍珍也上过大学,不过没毕业,后来因为做这一行被学校开除了,家都没回,这几年也没少吃苦头,钱是没少赚,可也没攒下多少。据说,她家还有个多病的母亲,更有个吸毒的弟弟,拖垮了她一辈子。
她眯眼冲我笑笑,扔了几张十块的在桌子上,摆手叫老板再炒个带走,余下的不用找了,这才跟我说,“李艾这回算是栽跟头了,之前我弟弟出事,被拉去强制戒毒,我当时也在上学,我妈找到学校来,大哭大闹,说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不管他,呵呵,我那时候就想啊,男人,都是傻逼,是狗腿子,是被社会惯坏的蠢货,所以我弟弟我没管,我妈就给送回了老家,打那以后,我就堕落了。哎,说多了,说李艾。李艾的那个富二代吧,跟我弟弟还真认识,关系不咋地,就是一起吸那个东西的,现在都在同一个地方,你要是见他,我能帮忙,可要是别的,我可就真没法子,不过我可以给你出点主意。”
我仔细的听,她的办法挺多,可能用的上的却很少。
首先,白夜远就不能去找了。
她见我摇头,也没问原因,继续说,“那就找张胖子,不过他肯定落井下石,但是他关系硬啊,这一块出事没有他摆平不了的。”
的确,张胖子本事大,有些事情别人花钱找关系都未必能成,他一句话就能办得到,可我不能去找他,之前他跟李艾的事情闹的不愉快,李艾到现在还记恨他,张胖子肯定不会就那么轻易帮助李艾。
我说,“李艾肯定宁愿在里面就这么待着了也不会找他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珍珍点头,“有啊。你去找柳罗,叫柳罗找到李艾家里人,打的他们不吭声,不追究,直接认了,那李艾能出来,肯定没事。”
这个法子岂不是叫李艾的处境更严重?李艾家里人可不是打一顿就善罢甘休的人。
我继续摇头。
“珍珍姐,这都不行。”
珍珍还继续笑,“是啊,我知道不行,可其实最可行的也很简单,只是你不去啊。”
我有点不高兴了,我不是没去,我是去了没成功。
我说,“白总说我不配,我还怎么去啊,之前去了两次,他都把我赶出来了。再说了,白总对我也就是那么点意思,我一直求人家,说不过去,他又凭什么老帮我呢?”
珍珍叹气,就陷入了安静。突然她拽我手,“哎,我带去找他,你照我说的做,肯定行。”
我被珍珍拽着出来,她先把炒面扔到了一个小卖部门口,拉着我就上了出租车。
车子上,她的嘴巴就没停过。
我听的浑身都有些难受了,司机也不时的回头看我们。
“害羞什么,就是一些取悦男人的办法,姿势到了,力气到了,肯定行,你说你身上好几个洞呢,哪个不能利用?身下就两个,实在不行就用嘴,别摇头,知道你不会,我一会儿告诉你怎么弄。”
我脸一阵一阵的热,狠狠推她一把,“还有别人呢,别说了。”
她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怕什么,司机大叔,你都经历过吧,哈哈……放心,你要是想要,就跟我说,不过我价格可高,一次五千。”
司机回头看我们一眼,哼了哼,“真贵,下边镶钻了还是金子做的?”
珍珍继续豪爽的大笑,“都没有,但是绝对叫你一夜七次郎。”
大叔没吭声,掉头继续开车,只车速比之前慢了许多。
珍珍继续说,“那白总怎么了,不也是正常男人吗,你这样……哎哎,就这,大叔停车,这是打车钱。”
珍珍拉着我冲下来,直奔这里一个商场。
我都被她拽蒙了,最后在一个内衣店门口停了下来。
她指着里面那件布料最少的内衣说,“就这个,你看,多讲究,后面的洞都开了。哎,售货员姐姐,给我们找个合适的码哎?”
我是没拒绝的,甚至还有点渴望。
鬼知道我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再一次来白夜远的家,我站在门口,身上的睡衫在夜风下吹的我浑身都打哆嗦。
珍珍帮我搓手,告诉我,“卖点力气就过去了,反正你也做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这是救命,不过我可没逼你啊,你如果现在后悔我们就回去,哪怕到了里面,你都可以掉头就走,白总那人还算是绅士,绝对不会强求你,不然早把你拿下了。”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紧张。
“真能行的话,我想,可以。”我说。
珍珍拍我后背,“行,那进去吧,我帮你按门铃,他肯定在家,半夜出差的话现在肯定在家收拾东西或者休息,灯亮着的那个是他房间吧?哎,怎么没人回应呢?”
她也急了,连续按了好几遍门铃,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我盯着那扇窗子,心头提到了喉咙口。
陡然,身后脚步声传来,惊的我们同时回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