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我仰头看他,温暖的笑容好像此时的天气,没了夏天白日的热,多的是温和。
我愣愣的一点头,跟着他离开。
回家,谁的家?
他的家。
到了他的别墅房子,我紧张的坐在沙发上。他前后忙了一阵子才坐下来,顺手给我一杯咖啡。
我盯着冒热气的咖啡,浑身紧绷,接下来会做什么,发生什么,我都知道,他更知道,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说,“你爸爸这件事暂时定了下来,再审后估计会改判五年以下,村上的联名签字很有用的,并且对方提供的视频是假的,以后的一些证词也会受到影响,这对你爸爸很有帮助。这次,你该放心了吧?”
原来是这样,所以我爸爸不算是幸运,只是因为白夜远的强大,才能将这些黑暗的东西扫干净,还给他一个清白。
可其实,我爸爸并不清白啊。
但是他那种情况下,五年,六七年,都足够了。
“白总,谢谢你。”
他笑笑,牵住了我手,轻轻抚摸,似乎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有些事情不需要那么急躁,你只需要跟我说就好,你需要什么,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才知道你的想法。”
我有些蒙,不是很懂他的话,茫然看着他。
他笑起来,侧身挨着我坐的近了一些,这话就说到了这里再没了下文,我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可这话太奇怪。
似乎我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彼此互相关心的地步,再或者,真的就像李艾说的那样,我们成了情侣?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的浑身一个激灵,无力摇头,看一眼时钟,已经很晚了,是否该做点什么?
反正这份人情都要还,那份痛也都要经历,也就不需要在乎是早还是晚。
“那个,白总,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他挑眉看时间,跟着一点头,先起身,又突然停下来回头对我说,“你先上去吧,我这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晚些时候再上去。”
我抽口气,这睡觉就跟上刑一样了,每次都叫我胆战心惊,能不能痛快点,我也好了了这份念想?
不知道我这么想会不会被人骂是贱人,不过只要我爸爸没事,骂就骂吧,骂我再难听都能承受。最近我也没少被骂。骂的多了就麻木了。如今我好像明白了很久之前李艾说的那番话,她总说啊,人的脸面不值钱,尊严不值钱,一旦遇到了事儿,这些东西如果可以随便丢弃,任人践踏,换来钱,那就任意丢了吧,反正不值钱。
我现在,就是这样。
我上了楼来,洗漱好后穿着早准备这里的宽大睡衣,慢吞吞的爬上了床。
床很软,很舒服,满床都是他的味道。这个味道像什么呢?我想了许久,就像是飘散在空气中的香草冰淇淋,鲜美又甜腻,闻见了就馋嘴,恨不得多吃上几口。
了却了一桩心事,浑身轻快,在这里我也睡的异常的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我没睁开眼,主动往那边靠了靠。
他才洗好澡,身上水汽很重,温度很好,挨着了皮肤就像是把我烧着了。
他轻轻叹息,伸手将我抱住,我这时才惊醒,立刻睁开了眼睛。
我们要做了?
他低头看我,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睡吧,我要早起出差,不能送你回学校了。”
我有些失落,该来的没有来,该做的没有做,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被他推开,真是失败。
我突然很没脑子的问,“白总,你是嫌弃我吗?我,我准备了避孕套的,我没病。我可能做不太好,但是我会尽力配合,你教我。”
他一怔,肩头僵了僵,在黑暗中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他竟然无声的笑了,笑的却是那么的灿烂。
“白总,我是不是很蠢,这个都不会。我真的不是很懂。”
他摇头,帮我拉高了被子,手伸过来,轻放在我肩头上,拍了拍,“没事,需要学的东西很多,这个……不急,睡吧,我好累。”
我没吭声,仰头看他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五官,从前冷漠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柔和了许多。
我不禁感叹,他,真好看。
这个晚上我睡的异常是沉,期间他什么时候走已经不知道。
早上七点,司机在外面叫我起床,告诉我,“早饭准备好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吃了。”
司机大叔一直对我态度不是很好,不过我不在乎了,之前还还嘴,最近都是我主动来找白夜远,司机大叔排斥我也是情理之中,我这个人前后不一,自然招人厌烦。
面对他的不友好,我只笑笑,“哦,知道了大叔,我,我这就走。”
他跟我出来,脚步很轻,却有些急。
我才走出没几步,他就给我拦住了。
我不懂的皱眉看他,这是要干嘛?
他也眉头皱起来,面色都凝重了,回头看一眼身后,跟着凑过来低声说,“什么都不要说,直接走。”
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高跟鞋的声音传来,李苏笑着上来了。
我心咯噔了一下,知道这想走不容易,怕是要挨打。
我感激的冲司机大叔一点头,照他刚才说的话做,低头就走,可李苏都来了,岂能就叫我这么容易离开?细白的手臂横在我跟前,擦着我下巴过去,指甲险些划到我的脸上。
“走吗?这就走了?一夜春宵不容易吧,你几次三番来这里,要的就是睡了就走?我看未必吧!”
我没吭声,与她交手,我不是对手,自己也不想跟她作对,我爸爸的事情还没结束,我不能惹麻烦,尤其不能惹她。
“不吭声?哑巴了?怎么了,夜远的功夫太厉害,你晚上叫的声音太大,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这话真难听,怎么能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出来的话?
就算我跟白夜远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能这么说。
她侮辱我可以,为什么还要侮辱她心爱的人?
“呵呵,看来我说对了,真的变哑巴了。啧啧,享受到了就滚蛋,还真是……令人作呕,啪!”
她突然就挥了巴掌过来,我没反应过来,可声音脆响,那巴掌拍的却不是我,而是司机大叔的手。
李苏与我一样吃惊,看着司机大叔,他正半个身子护着我,手背已经肿了起来。
“你,你,你做什么?护着她?”李苏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