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躲起来,转身出了医院。
才走到医院门口,就被司机的车子给拦住了。
我趴车门大叫,“大叔,快,张胖子带人进去了。”
司机大叔冲我摆手,“上车。”车子转了个方向,嗖的一声跑出去很远。
车上大叔打了电话,该是给白夜远的,挂了电话没多久,车子就在路边的一个咖啡馆停了下来。
“大叔,我们这是在……”
车门被人拉开,我的话被打断,差异的转身回头,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圈住了。
“没事吧?”
我深吸口气,满鼻腔都是他的味道,这样的叫人安心。
我重重点头,“没事,看到他带人进去我就出来了。”
他说,“没关系,我这就叫人去看看,我们在这边坐会儿就走。”
他拉我出来,我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可这里是公共场合,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就是担心白夜远丢了面子。
“还是不上去了,要不我回学校吧!”
他回头看一眼咖啡馆,笑了,坚持叫我上去。我实在拗不过,就跟着上来了。
他找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交代我不要乱走就离开了。
有人给我送来了咖啡跟糕点,我也没心思吃,等的实在不耐烦,四处张望都没看到他人。
夜里九点多,我实在坐不住了,刚才跑出来扯到了身体,现在有些痛,我特别想回宿舍,或者是去哪个地方躺一下,可这里是咖啡厅啊。
我电话没拿出来,只能出来找大叔的车子。
大叔见我下来,下了车子迎过来,“怎么了,白总呢?”
我摇头,“大叔,我肚子痛,我刚才跑快了,不知道是不是扯到哪里了,好痛,我想找个地方躺会儿,要不你送我回学校吧,回头我跟白总解释。”
大叔低头看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叫我先上车,他又跑上去找了白夜远。
不知道白夜远在做什么,这么神秘,我以为是工作,可没想到,跟着一起下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见过,应该说全中国的人都见过,当红大明星杨X。
我惊的嘴巴都张大了,这么个大人物出现在这里,身边没有别人跟着,她就不担心被人拍到,炒作说她出轨什么的吗?
更主要,白夜远也是单身啊,这……一个是总裁,一个是明星,不知道能脑补出多少令人匪夷所思的绯闻来呢。
惊愕之后,我才觉得浑身的难受。
肚子痛,心也痛。
他白夜远在帮我,背后却在与别的女人约会,不管是什么关系,我看着就是心里不自在。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这感觉跟想法谁能收的住?
我深吸口气,肚子更痛了,喉咙里面一片血腥,有些恶心,我开了车门透风,不想他们看到我,拐角进了胡同里面,扶着墙壁,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我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还有……血?
眼前黑了黑,我勉强站稳,出来要打车走,心里再难受,我也要顾自己的身体,之前陆泽就说医生要安排我开刀做手术,我当时没当回事,现在看来,我真的伤的不轻。
我的手才抬起来拦出租车,手臂被人拉住了。
我茫然转身,对上了白夜远一张担忧的脸。
我推开他,“白总,我没事,我想回学校了,或者我换个医院也行,你忙你的,我实在不能在麻烦你了。我,呕……”
浑身软了一下,直接跌倒。
再次回到医院,这一次是安排手术,我坚持做保守治疗,因为没有家人签字,我还是清醒的,医生也只能听我的安排。
打了三针止痛针,我才觉得好了些,医生给我拍了片子,告诉我如果再严重必须做手术了,我点头答应,见他离开才闭上了眼。
我没睡着,只是很累,也很难过,故意躲白夜远。
他坐在我身边,一直没离开,不时的轻轻捏我的手背。
天气好闷热,之前还狂风,现在却一粒风都没有,怕是雨要来了。
“那个是朋友,我们在说这次酒会的事情。”
我没应声,当做没听到。
他在解释,可这样的解释于我们而言,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明星晚上就走了,最近在拍戏,也是以前我公司旗下的一个艺人,关系还不错。之前我离开走的匆忙,她还去国外看了我。哦,送了我一对儿手表,你看看?”
一阵窸窣的声响,咔的一下,该是什么弹开了,他手指头轻轻擦我的脸颊,“看看,喜欢吗?喜欢我给你戴上。”
我这才缓缓睁眼,看着那对儿手表,是阿玛尼的情侣表,算不上奢侈品,可对我来说已经很贵重了。所以,我不能要。
我笑笑,“白总,我戴这个老是丢,你收着吧!”
他也笑笑,像是没听懂我的话,抓我的手腕。
我固执的要扯开,他手用力,把我手扣住了,手表开了扣,直接套上来,表的边沿咔的我手背有些难受,他轻轻揉了揉,这才将扣子扣上,左右看了看,“还不错,算不上好东西,但是很好看,戴着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这都成了我的习惯,总想从眼睛里面看出他的情绪,猜测他的想法。
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我不知道,他的这扇窗户为什么呈现的只有一片空白,还是我当真蠢的连人的情绪都感知不到?
“白总,你当我是什么呢?”
他没应声,将另外一只表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盒子扔到了垃圾桶,自己的手表踹到了兜里面,这才说,“你以为呢?”
为什么要反问,这样的问题不是该直接回答吗,他的反问代表什么?
“白总,你的反问叫我有些糊涂了,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还想叫我做你的情人吗?见不得光的那种,是不是?不必了吧,得到了一次还有新鲜感吗?我谢谢你帮我,但我们也只能保持最基本的关系,不然你这样叫我很困惑。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他仍旧一个字都没说,哪怕是那多余的叹息都没有。
我凄凉的笑起来,深不可测的男人啊,心里明白着呢,计算的无比精确,可嘴巴上却掩饰的一口气都不吐,可我知道,他还是不死心。
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