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的冷笑,“白总,我知道,在你看来,我就是个宠物,是你的猎物,你觉得得到我会很有意思,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得到,好啊,我满足你了啊,你该发你我就是我,跟所有人女人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我还很穷,没尊严没地位,我配不上你。之前我们发生的那些我没打算追究啊,可你能不能放过我?是不是觉得我们睡了,我就要一辈子都听你的?用钱砸我,用你的权利威胁,用你的嗜好控制我?你,真可怜!”
这话刺骨,伤人,我知道,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不想他继续来找我,只能这样做。
他也没生气,只淡淡的给我一个眼神,跟着轻叹一声,“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吗?”
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我也不想追问,交易结束,那关系也到此为止,我做什么,跟谁在一起,他也没权利干涉。
我说,“白总,没事的话就请叫我走。”
他不依不饶,我也没能离开。
反抗无用,我也不会顺从,争吵更是没价值。
僵持中,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子。”
我没说话,此时的心就像是被人戳了很多血窟窿一样的难受,死的想法都有。
“叫我回去吧,白总,我们不一样,你说的那些我不关心,我爸爸没事了,我很感激你,可这些也是因为你造成的,那个李苏就是恶魔,我没招惹她,是她针对我,也是因为你,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算下来,牺牲最大的是我,我又说了什么了,你我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见面打声招呼就好了,何必还纠缠呢?”
他没应声,摆摆手,车子就换了个方向开。
我认识这边的路,该是回学校的。
之后的很长是一段时间,彼此都没交流。
到了学校门口,他也跟着我下来,“送送你吧,至少,还是相识的人。”
我咬了咬嘴唇,要拒绝。
“别拒绝我。”
我心口一窒,只能一点头,“好,走吧!”
从学校门口到宿舍,要走大概十分钟,这十分钟,像是十年,又像是十秒。
我有两种思绪,反复交织、斗争,有点分不清楚是真实还是假象。
到了宿舍楼下,他先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
我也仰头看着他,想最后好好欣赏这张脸,是好还是坏,是我憎恨还是喜欢,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了吧?
他突然伸手。
我下意识的躲开。
他的手有些尴尬的僵在半空中,“帮你整理衣服。”
我低头看一眼,衣服领口被撕坏了,现在看起来是挺奇怪,敞开了一大截,之前没找到的扣子此时就在外面耷拉着,垂下来的衣服一角将衣服扯的领口更大。
我自己要去整理,他先帮我拉高了衣服,西装脱了下来,“有点冷了吧?穿上,回去了也好说清楚。刚才,很抱歉。”
“哦,那我先回去了。”
我的脑子是空白的,想说什么都找不到话头,只是这样暧昧的站着,实在叫人不舒服。
“你等等。”
他又叫住我。
我已经走出去几步远,又被他叫了回来,侧身站住,“恩?”
“过几天我这边有个酒会,需要人,你……能去吗?”
哦,是介绍工作啊,酒会的话我也要看是什么样子的,喝酒的工作可不去了,上次他没跟我说清楚去酒会是假扮他未婚妻,已经给我惹了一身麻烦,那我这次要问清楚。
不过我不缺钱了,陆泽那边的工作一结束,我的钱能用到毕业的。
但是,他开口了,我不知道为何,不知道如何拒绝。
“是什么样子的酒会啊?”
“普通的酒会,我的工程已经结束,这次回来看看后组织一个小型的聚会再走。”
是了,我差点忘记,他已经出国了一段时间。突然回来,应该就是有事情了。难怪会在酒店遇到,也是因为工作的吧?酒会一结束,他离开了,那就彻底的离开了,是不是?
我心里一根看不到的线,嗖嗖的冒出来,扯的我浑身都难受。
我皱眉看他,想到这个人真的再也看不到,的的确确是不舍的。
可这感情,转瞬即逝,狠狠压抑住就好。
“那是很普通的酒会吧,需要我喝酒吗?”
他摇头,“秘书临时出国开发新项目,我这边需要人手,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好,不会叫你喝酒,站着就好了。”
说白了,就是充当花瓶。
我没什么意见的一点头,“行,钱就算了,当做是给白总最后的送别吧!那是什么时候啊,我怕到时候陆总这边需要我过去忙不开身,我要提前打招呼。”
他说,“不会的,就在后天,下周一的晚上。”
我点头,算是答应了,提了书包,转身蹬蹬的往回跑。
我回来的时候李艾都睡着了,没洗漱就钻进了被窝,怀里抱着的是他的西装外套,满鼻腔都是他的味道。
夜里的时候人最喜欢胡思乱想。
我想到了我们在酒桌上认识的那个晚上,他帮我挡酒,替我出头,最后……最后的最后我们到底做什么了,我真都不知道,他说我主动亲了他,之后他叫人帮我换了衣服才安心的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主动,才勾起了他对我的兴趣。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有今天的结果,也是活该吧?
可李苏那个女人真是拎不清的傻子,如果真像陆泽说的她有家族精神病,我就不跟她计较,可如果不是,李苏啊李苏,这个仇恨我算是记下了,哼!
从认识白夜远,到与他闹掰,最后想到我们永远不见,我的心被像火山车,最后被揪的老高,痛的浑身难受。
深夜,我控制不住的翻手机看他的微信,朋友圈没什么东西,可哪怕是他只发的风景照片,我也依旧看的入神。
我想,我是着魔了。
拼了命的忘记,却死死的记在心口,要被我自己逼疯。
“叮铃铃……”陡然,早上的闹钟欢唱的吵起来,我也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彻底的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李艾回头关了闹钟,蹬了鞋子去卫生间,没多久出来,走到我床边上发怔的问,“孩子没了,就会来大姨妈的,是吧?那该正常了吧?为什么我这么多天了,还流血呢,好多啊。”
我下意识的看她,吓得心要跳出来,整条裤子都是血,“李艾,快点,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