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白夜远拽进去,手里的饭盒洒了一些出来,他立刻帮我脱了衣服。
“这裙子我什么才穿上,这时候穿不冷吗?”他问我。
我不好意思笑起来,“就是觉得……再不穿就要过时了。”
他看出我的窘迫,笑的一脸得意,捏我的脸,“给我做了什么好东西?”
我说,“是鸡汤,我借用了食堂大妈的厨房做的,还热着呢,你喝口尝尝?”
他拿过去,不客气的尝一口,点头后放下勺子,一口就喝光了。
放在饭盒,他擦嘴巴,又喝了口水,“以后口重,不过味道还不错,炖了很久吗?”
我笑说,“看你一饮而尽我还以为和好喝呢,原来是口重啊,那多喝水吧!”
他呵呵笑出声来,朝我伸手,“过来,我看看你。”
我乖巧的坐在他身边,看他没瘦,可是黑眼圈很重,人也没什么精神,嘴唇都是白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很累?”
他先是轻轻叹口气,跟着才说,“有点,工程才稳定下来,我跟陆泽一直在工地,睡不好觉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下周应该不会这么忙了,你……李艾那件事暂时不要管,她不会出事的。”
原来他都知道。
我心里发虚,“对不起,我一出事就来找你,平常见到你了还赶你走,我……其实……”
其实很多话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
他比我更清楚,我们之间的不可能是因为什么,也知道有些事情请求不得。
我们是现实社会里面的男男女女,不是童话故事里面的灰姑娘与白马王子,他有他的无奈,我有我的苦衷,我们是两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又因为奇怪的方式互相认识,会叫我们彼此的距离更加的遥远。
“还有别的担心的吗?”他问我。
我摇头。
我来就只有一个目的,想知道李艾到底怎么样。
他轻轻揉我的手背,欲言又止。
我低头看他的脸色,很是为难,还是头一次看他这幅样子,竟然有点可爱。
“说吧,是不是还想喝鸡汤,那我明天再送来,就怕你不在这里。”
他笑起来,突然抱住了我。
他身上没了香烟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喜欢清洁的人身上是没有奇怪味道的。
“好想你。”
声音低沉,透着沙哑,多少无奈跟无力都在这三个字中。
我也想他,很想,想到辗转反侧,可我压抑着心里的思念,到底因为李艾跟李智的事情来找他,说是我借用别人的事情估计来,其实也是我想他。
可我没说出口,这三个字就像是沉重的负担,跟“我爱你”持平,说法不同,意义却是一样的。
“夜远,我明天做牛骨汤吧,那个对你睡眠好,多放一些葱花在里面你晚上会睡觉的更好。”
他笑着点头,下巴戳在我头顶上,“好,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他妈妈在外面不知道闹什么,估计是司机大叔也在,所以没叫她进来,等我离开了也没看到人。
可是,隔天一早,他妈妈竟然找到我学校来了。
我正在上课,老师突然出现,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才回来没多久的李智跟刘崇都抬头看我,想跟我一起出来,我冲她们摇头,自己跟着老师去了她办公室。
去办公室的路上,老师问我,“你最近都在忙着上课吗?过年五年的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怔了一下,知道老师突然这么问的意思,尽管没看到白夜远的妈妈也提前收到了她给我的威胁消息,只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林苗苗,你学习不错,很有前途,虽然现在学个会计的很多,但是有出息的人很少,只要你坚持,肯定能有大作为,老师很看好你,知道吗?”
我想,我的事情又叫老师失望了。
“老师,我……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够好,可我想自己选择自己的路,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所以你就出去做那种事儿吗,做人家的小三,插足人家的婚姻?只因为你缺钱?人不能没有尊严。”
我大惊,这都什么跟什么?
所以白夜远妈妈威胁我要我彻底消失不然给我难堪的就是这个事儿吗?
我说,“老师,我没做小三,我跟白总的事情很正常,他没结婚,我也没结婚,哪怕不是正常的交朋友,我也没做小三。”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诬陷我,还真不可能。
“老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能相信,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我能证明我什么都没有做。”
老师气的跺脚,拽我走的很急,到了办公室,狠狠摔了一桌子的照片在我跟前,“自己看,人家已经把这个东西邮寄到我这里来了,你还怎么解释?”
我惊愕的看着那些露骨的照片,我被老男人摸腿的时候都拍到了,还做了放大特写。
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白夜远啊。
我倒抽口气。
“林苗苗,你也是成年人了,你做什么老师没权利管,可你是我的好学生,也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哎,李艾就算了,那女孩子实在不着调,可你……你家里那种情况,为什么不能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非要跟李艾学?”
李艾的事情看来老师都知道了,至于知道多少就不清楚了,可她用我跟李艾做对比,说明老师已经看不起李艾,现在也开始看不起我。
道德标准下,我跟李艾还真都是不入流的人,可我们就真的想这么做吗?
“老师,这些不能证明什么。这个人摸我,我拒绝了,可这里没有,并且我只是陪着喝酒,别的什么都没有做,喝酒不犯法吧,我拿钱做事,也没做错事。还有这个,这是柳罗,这个地方我认识,当时他找我是想跟我告别,所以我们拥抱了一下,他当时帮了我很大一忙,被人欺负的不能在帝都发展就不得已离开了,还有,这个女人,这个是李苏,是白夜远白总的未婚妻,但是在我认识白总之前他们已经分手,这个亲吻的确发生过,也是我自己愿意,因为白夜远帮助我找了律师,将我爸爸的死刑改判成了七年,我觉得我没做错。”
老师哑口无言一脸吃惊。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做的错了吗?又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