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智那么激动,李艾笑起来,“哎呦,我就说吗,你出现的那么奇怪,原来还真是野种啊,我说你是野种怎么了,你就是野种,你不爱听也没办法,你就是个野种。”
李智气的整个人都在抖,眼珠子都要冒出来,发狠的盯着李艾的眼睛,要发狂的她我真担心再动手。
我上前轻轻扯了一下李艾,她回头看我一眼,笑着摇头,继续回去卸妆。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李智从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出来,哗啦,全都洒在了李艾的床上,剩下的洒向了李艾的脸。
我们这边的自来水很冷的,大早上的就这么泼在身上,会冷的感冒。
李艾被凉水冲击,肩头都缩了起来,绷着一张惨白的脸,许久才回过神来,对着李智吐掉了嘴里面的水,啪的一巴掌甩过去。
我的脑袋也嗡的一下,我的宿舍都没消停过。
我拼死了上去扯开两个,两个人也都是瘦小身材,在我跟刘崇的拉扯下也果真分开了,可双方还是依不饶,凶狠的瞪着对方,下一刻还要动手。
我尖叫,“好了,我们在一个宿舍住着,不能好好相处就都想办法分开,要吗搬出来,要么转学,实在不想好好读书的就退学,能不能不要闹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我。
我也看过去,继续说,“不用你们那么看着我,反正我在你们口中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半斤八两,谁说的了谁啊,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插手别人的事情,都活的很清闲是不是?”
李艾眼睛眨了一下,抹掉脸上的水,深吸口气,指着李智的鼻子警告她,“不要给我添堵,不然我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我们走着瞧。”
李智冷哼,“怕你?”
好不容易分开了,一个走一个去洗澡,留下我跟刘崇收拾宿舍的烂摊子。
她惆怅的认了手里的拖把对我抱怨,“这件事啊,我觉得罪魁祸首是你。”
我也堵了一肚子的怒气,现在她什么事情都要来怪我,也真是奇怪。
我呵呵冷笑问她,“你说怪我,那好,我问你,哪里怪我了,又怎么怪我了,你给我指正出来。”
她张了张嘴吧,歪头想了会儿,“好,我说错了,我可不想跟你动手,之前打架是我愚蠢,我现在知道了,凡事能用嘴巴解决的绝对不能动手,不然自己也吃亏,呵呵,我承认,要是真打起来,我肯定打不过你。”
我低头继续拖地,将李艾床上的床铺都扯起来挂在了阳台上,回来就看到刘崇欣赏李艾桌子上放着的护肤品,啧啧有声,“这女人真有钱,我都没用这么好的东西。不过她也是该多用点好的,那个富二代就是个变态,指不定背后怎么虐待她呢,好像她因为欠款签了协议,要跟富二代十年,啧啧,真是豁出去了。”
我擦桌子的手停顿下来,心里难受了一瞬间,“是吗,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她呵呵的一乐,拿了香水喷洒两下说,“我就是知道啊,并且我还听说,富二代想要生孩子,可你也知道他吸毒,孩子生出来什么样子,肯定畸形啊,李艾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最近因为这件事没少挨打,李艾能躲就躲,要不富二代为什么最近老被送去戒毒?都说是朝阳区人民举报,哎,你猜猜那个朝阳区人民是谁?”
我倒抽口气,想到了李艾之前说过的话,“伤害我可以啊,我迟早都要双倍的要回来。”
富二代对她有恩情,可也另有自己的目的,他虐待李艾,李艾那个脾气肯定会报复。
“哦,那我不知道了,不说她的事儿了,你那边收拾好了吗?”
她随便扔了抹布进盆子,擦了擦手,“随便擦擦就好了,我们又不是保姆,自己的卫生自己搞。”
我奇怪起来,她不是跟李智关系很好吗?
“李智的东西也不收拾了?”我问。
她耸肩,双手摊开,“关我什么事儿呢,反正我之前欠李家一个人情,现在都偿还清楚了。李智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怎么样我其实一点不关心。”
刘崇这样的人,精明着呢,身在富商这样的家里,她的脑子比我们都活络,又因为家里人利用她找有钱的男人,刘崇对待很多事情都看的比我们长远。
尤其利益这一块,她的有些做法叫我想到了白夜远。
嘶……白夜远因为我的事情跟张胖子动了手。
我的心碰的一下,抓了电话就跑了出去。
他的电话总算打通,却声音不太对。
我对着电话小心的问,“白总,是不是说话不方便?”
他那边老长时间才回应我说,“不是,你说。”
听他声音有气无力,我追问,“没事吧,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你在哪里呢?到了出差的地方了吗?”
他轻笑起来,“关心我吗?”
我没回答,抓着电话的手有些紧张的冒汗。
沉默了会儿,他又说,“我在想你,你呢?”
我的心碰碰乱跳起来,这个问题既尖锐又沉重,我想不回答都做不到。
我轻轻吸口气说,“那个,白总,之前我不知道在酒店发生的事情,你没事吧?张胖子看着没什么能耐,打架可是很厉害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件事,那……如果我没受伤了呢,你该怎么做?”
我着急的问,“受伤了?哪里受伤了,那还能出差吗,为什么不早说,哎,你现在真没事吗,带了秘书一起吗,司机大叔呢,会不会有人好好照顾?”
一连串的问题,像噼里啪啦的豆子从我嘴里面蹦出来,敲打电话,也敲打我的脑子。
我惊住,捂住了嘴巴。
“呵呵,傻瓜,我没出差,在医院,你来吧。”
我问了医院的位置,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他真的受伤了,张胖子阴损缺德的刺了他一刀,就在肚子上,当时没人声张,周围也没外人看到,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可他伤的很重。
我盯着他肚子上的纱布,水雾了眼眶。
“白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