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什么文件,我没签过任何文件啊?”
大叔说,“在你的衣服袋子里面吧,钱可不是一万,你拿了钱就表示那个文件已经生效,是三万,每次与白总出去都会支付给你不少于三万的酬劳,不能退还更改,你自己去看看。”
大叔给我的袋子里面除了衣服,还有现金,最底下是一个牛皮纸袋子包裹的文件,我打开,只看了一眼,顺便如同跌入冰窟。
“卑鄙,真卑鄙。”
大叔笑笑,“是吧?可我们都是生意人,你说这些也没用,想理论去找白总吧,我这在开车,马上到你学校了,快点准备准备。”
我生气的扔了袋子里的东西,狂躁的我要砸坏所有东西。
陡然,一道轻蔑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婊子脾气大,可是赚不到钱的哦,哎呦,好多钱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说,刘崇,你说这要是陪睡,一晚上是不是要做很多次啊?”
刘崇没吭声,一点表情都没有,要去捡文件袋子,我立刻抢走,警告她,“都是你们逼的,以后少惹我,我现在就去睡了白总,有了靠山,你们还想欺负我就要好好想想后果了,看明白,这是白总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不要白不要。”
刘崇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珠子瞪的老大,后退半步,耸肩说,“那好吧。”
李智站起来,“你去试试看?就算他白夜远跟我们李家没关系,我也不会叫你这种人得逞。”
我狠狠捏紧拳头,怒瞪着她,心中数万只狂躁的蚂蚁在上蹿下跳,如果她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无故一切的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刘崇过去劝阻,“李智,我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李智不耐烦的推她,“做什么,我不去。”
刘崇硬拽着她才出去,两个人在门口小吵了会儿声音才远走。
我大口喘息,气的浑身颤抖,直到大叔的催促电话打进来,我才换上衣服离开。
坐在他的车子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心中早就藏了被刀子,而这刀子,早就准备好,对准白夜远的心口。
是他与我信任的李艾一路将我拖垮,叫我一步步变成如今自己都厌恶的样子,可是全部的罪过竟然都需要我自己来背负,那些个躲在背后的小人,永远高高在上。
凭什么?
到了地方,大叔交代我说,“白总在门口等你,你自己进去吧,帖子在白总手上,哦,忘记说了,酒水是你的那个哥哥与白总一起举办。”
我横他一眼,“大叔,你这样说是想看我出糗的表情吗?其实没必要的,我在这一行混的时间不多,可经验不算少,酒会什么的对我来说还吓不到我,哪怕这个酒会是李苏跟张胖子举办我也回来,呵!”
大叔一怔,眨了眨眼睛,开了车门,“去吧,下午结束后我去接你们。”
我给他一个白眼,提着裙子快步上了石阶。
这个酒店我来过很多次了,那一次出糗也是因为白夜远,他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叫我假扮他的未婚妻,也才会惹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深吸口气,推开了门,门口的迎宾看我胸口上的牌子,主动过来领路,告诉我白夜远在里面等我。
我绷着神经,眼睛一直在寻找陆泽,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女伴,又或者是因为生气不想见我。
“喵喵。”
李艾突然出现,浓重的妆容,我险些没认出来。
“小哥,我们认识的,我带她找白总,你去忙吧。”李艾笑着对迎宾说。
迎宾笑笑,点头离开。
我没好气的看一眼李艾,这心口的恨意又多了一重。
“别那个脸色,现在你是因为白总才来的,代表了白总的脸面,摆臭脸给谁看?”
我笑笑,“是吗?我摆臭脸给你看,怎么了?”
她气的身子一僵,无奈的转头看向周围,半晌才说,“赌气说这话没用,我来是想告诉你,李智在我们宿舍是李苏安排的,说来也是奇怪,李家对外只有李苏一个接班人,可她爸爸那人在外面风流债太多,所以留的种也不少,李智是最小的女儿了,才从别的院系调过来的,就是针对你,除非你自己出去租房子,不然整天都要面对她。”
惹麻烦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躲?
我说,“是吗?那么关心我,又有什么目的?哦,我又跟白总扯到一起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快点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带回上床的时候或许能说上几句,帮你求情什么的,呵呵!”
李艾摇头,“你恨我没关系,可也要照顾好自己啊,是,我以前混蛋,可我还是……还是你同学。你别那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反正……我提醒你,待会李苏也会来,白总的家里人也都在,你小心点。”
小心点什么,小心点李苏给我使绊子,叫我在白夜远家里人面前出糗吗?
可我一点不在乎。
我说,“是吗?那我还真要感激你的提醒。”
李艾探口气,“别那么说,其实事情搞到今天这样,我也没得到什么好处,还拖你下水,真对不起,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觉得有些后悔了,我带你过去,跟着白总就没错了,他对你挺好。”
好不好的谁能说的清楚,如果我现在的生活是在深渊中,那李艾就是拉我走进来的刽子手,白夜远就是拖着我不出去的小人,都是一丘之貉。
“还是管好自己吧!”
我快步走开,盯着门口的那个我又爱又恨的背影,勉强扯了个笑容。
“白总?”
白夜远回头,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定格在我的身上。
“真美!”他说。
我笑笑,“是吗?还是白总的眼光好,这条裙子我真喜欢,我来迟了吗?”
“没有,我在这里等你,走吧,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先吃点东西。”白夜远热情的走过来拉我的手我,牵着我走了一段路,跟着笑起来说,“不生气了?”
我扭头撇他一眼,“白总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生气?我有什么权利生气呢?在白总看来,一个只有体温的工具,我生气你会在乎吗?”
他没应声,只无奈的摇头,又过了会儿才说,“我早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怀疑?我没放手,你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