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不同意,“不可以,你们已经影响我的房子了,这还怎么往下租,你们看看你们把房子作成什么样子,我没叫你们赔偿都不错了。”
司机大叔过来求情,伸手递给房东一张卡,“这金卡可以无限刷,现在给你,你去把自己觉得可以得到最好的赔偿金取出来,之后这张卡会作废。”
房东大惊,一脸的惊讶,不相信的低头看金卡,啧啧的说,“该不会假的吧,你们要是骗人我可会报警的。”
大叔笑起来,继续说,“如假包换,随便你去哪里告,但是房子我们不能立刻搬出去,你没有这个权利。再有,这里是乱了些,没坏任何东西,赔偿金拿到后,你更加无权干涉我们什么时候搬走。最主要,那个人不是房子的租户,现在已经被带走,除此之外对这里租房并无影响。不要以为是个外地小姑娘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不会搬走,赔偿金你拿还是不拿?”
我惊愕的看着大叔,他这哪里是赔偿啊,这是直接给房东施加压力,叫他闭嘴呢,这一点跟白夜远的做事风格太像了。
房东到底是欺软怕硬的人,一听大叔如此强硬,呵呵笑了,拿了金卡说,“我现在去取钱,你们如果骗我走了,我回头就报警。”
大叔耸肩,“随你。”
金卡里面多少钱我也不知道,看大叔那么慷慨,相信金卡也不是他的。
不过这里真的住不下去。
珍珍生气归生气,还是想等李艾那边事情处理好了再回家,赶走了我,她也坐了去警察局的车子。
大叔见我不放心,告诉我说,“人不会出事,只是协助调查,如果你想叫人帮忙,我可以帮你。”
我摇头,我不想求他们了,求他不就是求住白夜远吗?
现在已经说不清楚,还在纠缠的话,那成什么了。
回来后白夜远问了我这边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安静的低头看我吃饭。
我愣了一下,看他面前的米粥都没动,也知道他这还没胃口。
我放下碗筷,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米粥还热着,我用勺子搅拌了会儿还热着,吹了吹才送到他跟前去。
他仍旧要求。
我也心情不好起来。
“白总,你……”
“叫我什么?”
我无奈笑,“夜远。”
“恩,说吧。”
他孩子一样的低头捏我手指头。
我低头看他的手,笑着说,“你这样子不吃饭会瘦的,没体力怎么工作啊,你妈妈那边……哎,我也有你妈妈这样的家长,不过我爸爸都是喝酒闹的,现在不喝酒了人也想通了,有时候想这次出事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叫我爸爸知道了什么叫错误的生活方式,他在里面表现很好,一闲下来就给我写信,他的字很漂亮的,写都是流水账,记录他每天重复的生活,可我觉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你妈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可现在不同的是你已经强大了,可以自己扛起一片天,更应该对自己好啊。”
“呵呵,我只是吃不进去,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我哦了一声,仔细看他的眼睛,或许他真不在乎吧。
可那是自己的亲人啊,竟然跟仇人一样,简直无法想象。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眯着眼睛想了会儿,对我说,“你觉得你做什么最拿手?”
我嘿嘿笑起来说,“我最拿手的当然是炒饭了,可你不能吃,那家里有豆浆或者牛奶吗,我做蛋糕吃吧?”
他想了一下,“或许有,不过我不想你做,你陪着我吧?”
我撅嘴,“陪着你好无聊。”
其实我不想跟他这么亲近,一想到他要结婚了,我的心就无比的痛。
“呵呵,也好,那你去做,我在这里等你。”
他没什么表情的笑笑,松开了我的手。
我挣了会儿点头说,“好。”
在厨房我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需要的东西,可看着这些材料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他要结婚了,而我还在这里借着照顾他的名字留下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非常有自尊的我,此时竟然做出这样没道德事情,却不觉得这么做哪里不对,简直叫人抓狂。
可直到现在,他都没说出要结婚的人是谁,即便很多人都在猜测,他妈妈也以为是李苏,可跟谁结婚,似乎只是白夜远的一句话,两个女人都成为了他预备的人选,一个名字就可以改变一个女人的一辈子,这多可怕?
或许是因为爱情,或许是因为利益,再或许是因为家庭,不管是什么理由,似乎这里面都没有我什么关系?那我又为什么要留下来。
这件事不能多想,想了就心痛的难受,呼吸都艰难。
他在外面叫我的名字。
我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哦,我找到材料了,在做呢,你着急了吗?”
“……没有,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立刻擦掉泪水说,“没事啊,面粉扑到眼睛里面了,我洗了洗脸。”
“小心一点,我要去帮你,你过来扶我一下。”
我立刻洗了手,又擦了脸出去。
他已经扶着沙发站起来,拧着眉头艰难的移动身子。
我立刻跑过去抱住他,“干什么啊,别乱动,你不能移动,刀口才缝合好,你想继续感染吗?我扶你去床上躺好,好不好?”
他真的瘦了很多,我环抱着他的腰,都没了以前的宽厚,好像一场病直接抽掉了他的半条人命。
他笑起来,“只是个小手术,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感叹。”
我有些生气的跺脚,“听话行不行,你这样子多叫人担心,过半个月就结婚了,你想这样子去拍婚纱照吗?我不能陪着你了,你……”
我急了,泪水涌出来。
他一怔,低头抓我肩头的手用了力气。
跟着,他不顾肚子上的刀口一把将我抱住。
我闷在他怀里大声的哭。
“到底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啊?白夜远,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做我女人有那么难吗?”他突然问我。
我更生气,狠狠咬住他肩头,他吃痛没吭声,只绷着脸低头看我。
我松开后咆哮,“叫我做你的女人,当我是什么了,你要结婚了,却要我做你的女人,你疯了吗?想过我感受吗?我不做你的女人,不做你的小三,不做你的情妇,听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