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虽然初夏的声音很小,带着娇嗔,但却让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医生立刻走上前,为初夏量了一下体温,换了一个新的药瓶后,退出了房间。
白清寒看着初夏,不由的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你睡了一个下午,现在天都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初夏在他这个话里面,听到了一份担心。
初夏冲着白清寒笑了一下:“让你担心了。”
白清寒见她脸色这么难看,却还笑着让自己放心,立刻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领情:“我没担心你,我是怕……”
说着,白清寒猛地顿住了,他是担心她的,至少现在编不出什么骗人的理由,说自己不担心她。
初夏见他这副纠结的模样,立刻轻笑起来,她知道他在担心自己,而且心中有一种说不住的感动和温暖。
刚才他还说,她睡了一下午,看来这一个下午他都守在自己的身边,想到这里,初夏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清寒见她这样,眉头轻蹙:“怎么刚醒眼眶就红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初夏摇了摇头:“我饿了……”
好像在证实一样,她肚子也适当的叫了两声。
这声音,让初夏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忍不住低下了头。
白清寒却笑了起来,站起身随后离开了房间。
初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温暖,她来这里这么久了,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白清寒对她的关心,担忧。
想着刚才睁开眼睛,见到白清寒担忧的眼神,初夏又勾起了嘴角。
没过一会儿,白清寒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厨师。
初夏微微一怔,等白清寒侧开身子的时候,她才看到,原来厨师手中拿着一个托盘,而托盘上面,摆满了碗碟。
厨师放下东西后,便直接离开了。
初夏靠在床上,看着白清寒把托盘放在床上,随后拿起了一个碗,轻舀了一勺里面的液体,吹了吹才送到自己的唇边。
初夏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推下去,现在又红了几分。
白清寒却毫不在意,示意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直接开口道:“你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本身就低血糖,又中暑晕倒,赶紧喝点粥吧。”
“我自己来就好了。”初夏红着脸,伸手想接过白清寒手中的碗,但是却被他不留痕迹地躲开了。
白清寒眉头一皱:“赶紧喝。”
初夏见他这么执着,只好默默收回手,喝掉他递过来的粥。
一碗见底,白清寒才放下碗,扶着初夏重新躺好:“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初夏躺在穿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次日一早,初夏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身旁有一个巨大的火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白清寒躺在自己身旁,侧身撑着头看着自己。
初夏轻道了一声早,白清寒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不发烧了,才起身。初夏不明白白清寒的意思,愣愣地盯着他。
而白清寒好像没有感觉到她探究的视线一样,换好衣服,便直接离开了。
初夏看着空旷的房间,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昨天她见到的白清寒都是假的,现在这个白清寒才是真的。
正想着,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开了。
初夏正想开口,便听到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夫人,医生来给您换药了。”
“进来吧。”
话音刚落,管家便推开了门,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初夏正想讲话,一抬头,便看到那医生竟然是陆泽雨,立刻愣住了。
陆泽雨冲着她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看着管家轻声道:“谢谢,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管家微微点头,也没有多想,便退了出去。
初夏微微撑起身子,看着陆泽雨疑惑的开口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是专门来给你做检查的,看看你有没有按照我给你的方子吃。”陆泽雨说完,便直接从一旁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了窗边,看着初夏的眼中带着柔光。
听到方子,初夏苦笑了一下,她回来之后就没有消停过,哪里有时间去做他说的方子啊。
见初夏垂下眼眸,陆泽雨立刻眯了眯眼睛,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是他对你不好么?你们还住在一起?”
听到这话,初夏眉头一皱,抬起头看着陆泽雨满脸的警惕。
“陆医生,你来我家,跟我说我的另一边好不好,是否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妥当?”
陆泽雨被初夏质问的语气,问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立刻轻笑出声:“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我身为一个医生,只是关心病人的身体状况而已。”
初夏靠在床头,看着陆泽雨,脸上的带着礼貌的笑容,没有了之前的亲近感:“既然陆医生是来看病的,那就请你给我开个药吧。”
这时,陆泽雨才发现,初夏的脸色并不好,而且手上还带着留用的针头。
眉头一皱,陆泽雨站起身子,为初夏检查了一下,随后从带过来的医药包里,拿出了一个中药方子。
“这是我之前给你配的方子,你那天走的匆忙,没有来得及拿,这方子是保胎的,药可以直接去药店买,小火慢熬,三碗水熬成一碗药,每天晚上吃完饭喝一次就可以了。”
说着,陆泽雨便把手中的方子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你有点中暑,最近好好休息吧。”
陆泽雨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初夏看着陆泽雨的身影,微微皱起眉头。
他刚才说的都是之前医生说过的,而陆泽雨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号脉,却直接能说出她的病情,这一点便足以看出他医术的精湛。
而且,陆泽雨知道自己是孕妇,只开了一些中药,调理身子,而不是西药。
想到这里,初夏赶紧伸手拉住了陆泽雨的衣摆,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不是西医么?为什么会中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