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夏总觉得这几天身后,不时的出现别人的影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跟踪自己。
可是每每她回头观察时,确是一派正常的景象。
初夏以为是自己神经太过紧张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初夏明白,这次她主动出现在白清寒的面前,实在是铤而走险,若他回忆起过去,发现自己就是那个曾经被他囚禁折磨的女人,或许自己以后的生活又将会不太平。
可是为了陆氏公司,她义不容辞,哪怕合作方有自己不愿见到的人,她也不能就此放弃。
“宸宸,妈妈要送你上学了哦。赶紧收拾好,背着包包,跟妈妈出门。”言初夏朝着屋内正在磨磨蹭蹭的宝贝儿子催促道。
生活就是如此平淡,初夏每天感到最幸福的事,就是亲自送儿子去上学。
如今,也唯有宸宸可以跟自己相依为命了,他是她的宝,她是他的港。
“麻麻,你不要催我嘛。我马上就弄好了。”
言宸难得这么高兴,抓着书包,活蹦乱跳的就冲进初夏的怀里。
“慢点!”
初夏是真的担心,虽然她很开心看见儿子这样精力充沛,可是宸宸太过激动,又会让她念起他虚弱的身体。
言宸不理会妈妈的责备,冲着她一件傻笑,实在是天真无邪。
出了门,外头阳光和煦,淡微微的阳光倾洒下来,打在初夏和言宸的身上,成了一道柔和的景色。
初夏的心顿时愉悦了许多,这样美好的天气,好久都未见过。
“宸宸,听妈妈的话,在学校要乖乖的,不要调皮捣蛋知道不?妈妈已经跟老师打了招呼了,你要是不听话,老师就会告诉妈妈的,这样子妈妈就不带宸宸出去玩了。”言初夏一边帮儿子细心地系着安全带,一边不忘叮嘱。
“放心了麻麻,宸宸会乖的。”言宸苍白的脸上露出丝丝血意,隐藏不住开心。
一路上,初夏放着轻松的音乐,看着儿子满怀期待的样子,心里很是安慰,她多希望儿子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样开开心心。
正当她回头看着前方的车辆时,她的眼睛不小心扫过后视镜,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正紧跟在后。
言初夏多留意了几分,因为对方太过靠近的缘故,初夏总觉得来者不善,似乎有啥意图。
一思及此,言初夏一脚踩下油门,想要拉开距离。
可背后的车好像不甘示弱,悄悄的加快速度,一直紧随其后。
“妈妈!你怎么了?”言宸望着初夏奇怪的脸色,突然关心道。
言初夏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有点发麻。不管是啥,她首要的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宸宸,坐好了啊,妈妈带你玩飚车。”
“好哦好哦。”言宸一听自己马上要体验刺激的运动,兴奋得拍手赞叹。
言初夏随即加大马力,在公路上驰骋开来。
后面的人明显察觉到了言初夏的意图,拼命的跟踪。初夏废了好大的精力,硬是没有把后面的人甩开。
“那女人是疯了吗?开车开那么快,不怕出事?”
一直跟在背后的车内,一个男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潇洒爽朗的发型,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天然阴郁的气质,毫无疑问那个男人就是白清寒。
一大早本来想去公司的,可是在途中却突然瞧见一个很熟悉的车。
这几日他都不断吩咐手下去调查陆氏总经理的背景,她的车牌号,白清寒早就留意了。想不到上班的路上竟然还能碰见。
出于好奇,白清寒自打初夏的车上了立交桥,他就一直偷偷跟在后面。
只是不巧被人发现。
言初夏,没有有些恼火,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所企图,也不知道对方是善是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可直觉告诉她,她要想尽办法远离后面的那辆车。
因为轿车玻璃反光的缘故,言初夏透过后视镜,也看不清背后车内人的样子。
逃,是她唯一的选择。
“怎么办?”言初夏满脑子充斥着焦虑。
突然一辆白色的大卡车从左边的岔道开过来,她的眼睛一亮,顿时有了新的念头。
“儿子,坐稳了!”言初夏一声令下,卯足力气,捏紧方向盘。
车如同锋利的长箭一般飞射出去。
宸宸并未被突如其来的的刺激给惊吓,反而愈加激动。
“哇哦,妈妈好帅,妈妈好帅!”
言宸哪里知道她的担心,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儿子跟自己一样担惊受怕,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
而另一边,坐在玛莎拉蒂里的男人,早已面瘫,他思来想去也无法明白,那个女人为何要这样疯狂。
毕竟,他没有威胁到她什么。况且大路各朝天,谁也没有妨碍谁。
“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有意躲着我?”
白清寒望着前面飞驰的车,陷入了沉思。
“啊~”言初夏惊叫声,伴随着长鸣的卡车声,隔空而出。
初夏只顾着一个劲地躲开后面的车辆,却没有注意大货车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
那一刻,言初夏以为自己将要坠入深渊,因为自己的过错,还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一起捎上。
言初夏和言宸的脸色都惊吓得煞白,而下一秒,在他们眼前呈现的是一道白色的影子。
千钧一发之际,大卡车从她的车前擦肩而过。这一切都被白清寒看在眼底。
言初夏重重地踩下刹车,因为惯性,她和儿子两个人狠狠地往前倾倒。
“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车底蔓延开来,车子因为摩擦停下来之后,言初夏慌忙望向副驾驶的儿子。
“宸宸,你有没有事?”
言初夏一脸惊恐,心里满是愧疚。
“麻麻,你没事吧?”言宸摇摇头,看着妈妈的面孔,他更担心自己妈妈的状态。
言初夏这才松了一口气,言宸身为她的儿子,面对困难,竟然首先关心自己,而不是惊慌失措的哭鼻子。
言初夏很清楚,言宸的这一特点,都是他的爸爸遗传给了他。
想到这,言初夏才突然想起那个罪魁祸首。
刚刚经历了从生死边缘逃离,言初夏也不再害怕,她打算下车好好教训那个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