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哪见。”白清寒爽快的答应了。
“xx路那的拐角街,有家咖啡厅,叫老地方,中午两点见。”言初夏说完就迅捷的挂了电话。
“胆子这么肥,都敢挂电话了?”白清寒在另一头,诧异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中午的太阳最炽热了,尤其是两点的时候,太阳烘烤着大地,空气中翻滚的气浪都在散发热气。
言初夏提前到了十五分钟,然后推开透明的旋转门,抬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热情的服务员声音响起。
言初夏点头颔首,看来这家的服务态度还是挺好的。
言初夏进去环绕一周,发现只有后边还有靠窗的位子了。言初夏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窗外有着高大的梧桐树,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一层淡淡的金光。
视野很好,没选错,言初夏在心里沾沾自喜。
这家咖啡厅的名字,很别致,和别家的咖啡厅不同的是,别家的咖啡厅的名字都会取得很文艺,或者俏皮,但是这家咖啡厅,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老地方。
店外的牌匾上只有简约的三个字,没有其他任何的装饰,用的是黑色的背景。
很简单,很古旧,也很人念旧。
就连里面的装潢,也是以冷色系为主,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
“您好,需要些什么吗?”很快,就有服务生迎上来。
“我想要一杯柠檬水。”言初夏冲服务生微笑道。
“请您稍等。”服务员收到指示后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这里,言初夏有些怀念,以前的时候,言初夏来这种东西都会点一杯卡布奇诺,喝一口可以让人甜到心里,甜甜的感觉让人会觉得心情都变好了一样,可现在她觉得简单的柠檬水也挺好的。
虽然有些酸,但是它所能带来的功效是美白。
而给言初夏,带来的是懂得生活。
日子不是一如既往的甜,酸甜夹杂着,才让人感到真实。
进来的人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服务生也已经将柠檬水端上来了。
言初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两点十五分了,也就是说,她在这里坐了十五分钟,而白清寒,依旧没有出现。
又过了大概两分钟,白清寒终于才姗姗来迟。
“你迟到了。”言初夏毫不客气的指责白清寒。
“抱歉,路上有点事情给耽误了。”白清寒招来服务生,“一杯柠檬水。”
“你怎么和我点一样的?”言初夏有些不悦。
“怎么?这只有你才能喝?”白清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恶作剧般的与言初夏呛声。
“没有。”言初夏撇过头,硬邦邦的道。
“我刚刚迟到打扰你了吗?”桌子有些矮,白清寒的仿佛大长腿无处安放。
言初夏瞥了瞥白清寒,“并没有。”
大概是这个姿势让白清寒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于是白清寒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那你叫我来干嘛?”
言初夏突然充满严肃,她一字一顿的道,“白清寒,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的话,那么请你,从现在开始听清楚。”
“我希望以后你能远离我的生活,同时,远离宸宸。”
“我这么说,你可以明白了吗?”言初夏觉得自己说得很认真,也没有丝毫的语病,这样的话,白清寒能听懂的吧?
白清寒却丝毫没有给言初夏面子,“我听不清楚,也不想远离,也听不懂。”
“你!”言初夏怒气冲冲的盯着白清寒,“你别太过分了。”
“言初夏,注意你的语气。”
“第一,是你先招惹了我,你还弄湿了我的文件,还没赔玩。”
“第二,我确实不想远离你,因为我感觉你可有可无。”
“第三,我现在是宸宸的干爸,我为什么要远离他。”白清寒一条一条的罗列出言初夏的事例,然后反驳。
“你!厚颜无耻。”言初夏气得嘴唇发抖,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和白清寒交谈下去了,和白清寒这种人交谈是有什么好处。
什么叫她可有可无?好歹她也是一个大活人,她还是宸宸的妈,她又没同意白清寒当宸宸的干爸呢。
“说不过你,白清寒你赢了。”言初夏起身,拎着自己的东西就想走,走了几步之后,她又折返回来。
“既然白总这么有钱,几百万的合同让我随便毁,只要我陪几天,那这杯柠檬水,就麻烦白总你帮我结了,况且你还是宸宸的干爸,不是吗?”言初夏巧笑嫣然,她怎么能轻易放过白清寒这个混蛋呢,她得好好的宰白清寒一笔。
好吧,虽然这个柠檬水也不是很有钱,但是她总归还是宰到了,不是吗。
“呵~”白清寒低笑一声,巧笑嫣然的言初夏,还是挺好看的。
言初夏一路好心情的回到家,回到家后的状况却让她心痛不已。
打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血色。
鲜艳的血色,让言初夏觉得心惊。
言初夏出声喊道,“宸宸?”
“宸宸?”
“妈妈。”宸宸从厨房出来,手臂脸上,还有衣服,都染了血。
“你怎么了?”言初夏紧紧的抱住宸宸 眼眶酸涩。
“妈妈我想喝血,但是厨房只有一只鸡,他还没有什么血。”宸宸睁着眼睛无辜的道。
言初夏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宸宸乖。”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不哭。”宸宸笨拙的用带着血迹的手擦着言初夏的眼泪。
“宸宸……妈妈对不起你是。”言初哭得夏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宸宸会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诅咒?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宸宸,言初夏觉得非常的愧疚。
“妈妈,没事的会好的,以后会好起来的。”宸宸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言初夏。
“嗯嗯,会好的。”言初夏擦干眼泪,他不该在孩子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的,她是孩子的母亲,是这个家的担当,她是要做保护宸宸的那个,而不是被宸宸保护的那个。
言初夏给宸宸洗干净了手和脚,然后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
然后又忙里忙外的拖了地板,清理掉了那些血迹。
做完这些,言初夏已经精疲力尽了,她瘫软在沙发上,两眼放空,仿佛失去了神采。
问题应该出在白清寒的身上,宸宸是他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血,她应该去找白清寒,才能救宸宸的病。
可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要暴露宸宸的身份?
言初夏纠结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