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站了两分钟,唐苒的电话依旧,却还是没发现自己,就连一旁的管家都要看不下去了。
可是尽管管家在一旁默默为唐苒担忧,但自己却也不敢出声提醒唐苒,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唐苒祈祷,祈祷她早点发现严逸泽。
严逸泽心里不高兴,刚刚还打电话诉苦的唐苒,现在就和别人打电话,聊得热火朝天,严逸泽倒是很感兴趣,唐苒和谁聊得都把自己给忽视了。
“没事!还有你怎么总叫我小野猫啊!”直到从唐苒嘴里说出这句话,严逸泽立马就知道了,电话的另一边是谁。
小野猫?除了严十安会这么叫她,还能是谁!
严逸泽努力压抑着自己,脸色却冷得感觉正个人都要爆炸了的样子。
“你说了这么多,都不知道你到底找我干嘛呢?”唐苒依旧和电话里的严十安聊着,总觉得今天严十安突然打电话给自己,应该是有事才对,却被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想约你出去玩,给不给面子啊?”严十安笑着说。
“出去?去哪啊?”唐苒满心欢喜地回应,但其实她自己也只是应着而已,因为她连家门都出不去呢,但她又不好告诉严十安,怕他做出点什么事,或者是找上门来,那可就麻烦了。
可还没等电话那边传来回应,唐苒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手机给抢了过去。
唐苒被吓得站起身来,才发现严逸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且抢了自己的手机,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摔在地上,整个摔了个粉碎。
管家见状,想走上前去帮忙把手机捡起来,可是严逸泽却吼道,“管家,这里没你事了!”
管家看了一眼严逸泽,又看了眼唐苒,有些无奈,“是!”却只能应着,然后默默走开。
“严逸泽,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啊?”唐苒看着严逸泽不顾青红皂白就把自己的手机摔了,心里也是火气大呢!
要么几天不回家,留着自己在家受气,要么一回家就给自己找罪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严家这样的对待。
“是!我是疯了,不像你啊,聊电话,谈天说地,那么开心!”严逸泽简直要失去了理智,语气里充满着讽刺。
自己在公司里忙,她却在家里不安分,好不容易惦记着她,想回来看看,结果唐苒却背着自己在和别的男人聊得火热。
也不想想,集团出现危机还不是她四处招惹是非,才会惹得严十安不惜用这种手段来得到她。
她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严逸泽想到这些,才会把压抑着的怒火都爆发出来。
“我开心?”唐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严逸泽从困住自己开始,自己有哪天是真正地开心过。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困住在这里,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你一回来就这么说我,凭什么啊!”唐苒开大了嗓门吼着。
她只觉得委屈,才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什么身份地位,因为她自己实在是受够了。
“那你说。”严逸泽一把拽住唐苒的手,把她拉近自己跟前,“如果今天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出去和严十安厮混了?我告诉你,你只可以是我严逸泽一个人的。”
严逸泽的偏执症明显发作了,在得知是严十安的电话时,严逸泽就已经足够压抑了。
他受不了唐苒再接触严十安,更受不了唐苒在严十安相处时露出开心的情绪,他已经什么都不允许了。
唐苒见严逸泽这么质问自己,心里揪成一团,这幅模样,就像这几天来他妈妈一直对待自己的态度,眼神里充满着质疑和讽刺!
唐苒猛地一把把严逸泽推开,“我什么打算啊?我有权利打算吗?”
唐苒想起自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的生活,眼泪一颗又一颗地从眼睛里滑下来,无助地蹲下身去,“这些天来,我的感受谁在意吗?反正我都是被困住在这,就算想出去,我出去得了吗?”
严逸泽冷眼看着唐苒在自己面前大声哭,大声喊,胸口却突然觉得闷得慌。
“还有!”唐苒看着严逸泽对自己的态度,想到严母,又重新站起身,更加委屈地看着严逸泽,“你妈妈怎么都看我不顺眼,我只是被你强制关在这的甜品师,凭什么什么都要我来,凭什么什么都要怪我头上?”
严逸泽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可是面对着唐苒这样,他的偏执症却又更加强烈。
他觉得唐苒不甘留在自己身边,甚至觉得唐苒现在所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了逃离自己。
严逸泽稍稍平复着自己,努力让自己看着平淡无常。
但是唐苒却陷入情绪里了,没有察觉严逸泽有什么不对劲,只一股脑地想把自己这几个月以来受的委屈,全部都抖落出来。
她不管了,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对待啊?
被困住,被绑架,被当佣人,她已经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她连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也许也是压抑久了,或者是情绪到了,唐苒直接就坐到地上,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嘴里叨叨地控诉着。
“我本来开着自己的甜品店,经营得好好的,被你说抓来就抓来,还要我经常给你做甜品,讨好你,看你脸色。”唐苒哭着哭着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纸巾,吸了吸鼻涕。
“这些就算了,我还想了24小时雨休的佣人,被你随叫随到,我本来没有朋友,现在更不用联系我的朋友了。”唐苒已经头脑有些不清醒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知道,只是脑子有什么字眼就说什么话了。
唐苒说这些话,已经顾不上有任何后果了,哪怕这个后果,她不一定能承担得了。
虽然唐苒的话说出来,多多少少是为了泄愤,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唐苒怎么也没想到,她说的这些话,会一字不差,一句不漏,完完全全地进到严母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