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冷笑过后，转身离开。
“等等。”陆仲景叫住她，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些慌张，“你要做什么？”
凌晗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语气平静地回答说，“当然是回去换件像样的衣服，顺便再化化妆弄弄头发，不然就现在这幅模样，我怕给陆总您丢人。”
说罢，再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大衣，虽然里面什么都没穿，不过紧紧裹住，倒也看不出之前欢爱留下的印痕。
“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陆仲景反问凌晗，心里竟然升腾出淡淡的惧怕。
“是呀，毕竟我的母亲还等着用这笔钱救命。我也要谢谢陆总，给我介绍的好生意。”凌晗对陆仲景已经彻底死心，也不想管周遭那些琐碎的杂事，她只想母亲好好的，能安然走下手术室。
说完，她强颜欢笑地转身离开。
“女表子。”
陆仲景骂了句，将桌上的文件统统扔在地上，明明已经让害死安夏的人遭到的报应，却为什么没觉得一丝一毫的畅快？
凌晗裹紧大衣，快速逃向向下的电梯，努力将头埋得低点再低点，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穿过大厅时前台小妹正在和人八卦，“刚才陆总的妻子上楼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会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过陆总这样毁了凌氏，他们还能做夫妻吗？”
“依着我说，还真不能离，她还指望着陆总吃饭，离了你让她喝西北风吗？”
凌晗冷笑，她倒想和陆仲景断了往来，可惜被他拒绝。他把安夏的死算在自己头上，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八卦的女孩注意到正朝她走来的凌晗，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心虚地移开眼睛。
凌晗低头，将大衣领口再往上提了提，遮住脖颈处的草莓印，大步流星穿过前台，走出大厦。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虽然用大衣包裹着，但寒风夹着雪拼命往里灌！
咬牙上了一辆出租，报出好友晓玲的地址，别墅被查封后，她没了去处，还是昔日的大学同窗收留了她，邀请凌晗和她一起挤在简陋不堪的出租屋。
凌晗赶回出租屋时晓玲不在，不过打了通电话，说自己去了医院，还给凌晗的母亲捎了两万块，虽然杯水车薪，却是她能拿出的所有积蓄。
凌晗在电话里一个劲地给晓玲说谢谢，这时候还愿意帮她的，只有晓玲了。
‘“你不用给我说谢谢，我倒是担心你怎么筹到剩下的钱？”
晓玲清浅叹了口气，刚才医生又过来催缴即将手术的治疗费用，还说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如果每个人都求着宽限的话，他们早运作不下去了。
“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
凌晗安抚晓玲，也这么自我安慰。
“我找陆仲景摊牌了，过去十年喜欢他，还真是瞎了眼。”
凌晗说着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刚好可以遮住锁骨和脖颈的吻痕，又用厚厚的牛仔裤将自己的腿包裹严实。
晓玲挂断电话。
希望凌晗不要为了筹钱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