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林雨彤回门,二姨娘并未同他们一道用膳,林雪寒心下正可怜那二姨娘时,面前不知何时已经被夹了许多菜。
回过神来,就见那司律政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笑中带着别样的用意,让林雪寒后背一阵冰凉。
“殿下不必客气,雪寒有手,自己会夹菜。”林雪寒没有好气,那林雨彤在一旁已经恨不得用眼神看穿她了。
司律政并未在意,以为是林雪寒面上羞涩,伸手抓住了林雪寒的玉手,柔声道:“你这纤纤玉手,只需要看就好了,怎么能动手做这些呢。”
林天立虽作为长辈,可这时候却不好说话,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雪寒抽回被握住的手,心中直犯恶心,正强忍着,那司律政又要抬手负上,林雪寒一瞧他那模样,喉间一酸,捂着嘴直干呕。
司律政没有想到林雪寒会是这般表现,面上尴尬了几分,便被怒意所掩盖。
“林雪寒,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我对你好是看得起你,你要知道当初你是怎么无法做这太子妃的。”
林雪寒并不在意,只是推脱自己身体不适,寻了借口便退场了。
留那司律政尴尬在桌前暴跳如雷。
林雨彤坐在桌前,面上有些挂不住,虽说太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可这人为何是林雪寒?自己好不容易当上了太子妃,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败下阵来,那林雪寒究竟有什么好的,明明太子当初是那般疼爱自己,现如今,怎么会被那狐媚子勾引了去。
林雨彤越想越气,自己又不能同她直接动手,看了一眼还在大吃特吃的林天佑,心下有了主意,若是林雪寒动不得,又如此疼爱自己的哥哥,那她便让林雪寒试试什么叫做痛苦。
好好的一场回门,却因这饭桌前的不悦变了味。
当晚,司律政带着林雨彤匆匆回了宫。
而这晚,林天佑的院中却忙得不可开交。
林雨彤离开一个时辰后,林天佑忽然感到腹痛,在地上打滚哭喊,任由怎么哄都不见好转。
林雪寒一听林天佑的情况,匆忙赶了过来,看到林天佑这般痛苦的模样,急的哭成了泪人。
林天佑面色狰狞,青紫色蔓延在脸颊,林雪寒自知这是中毒迹象,可是谁会向这样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如此重毒,这林天佑哪会挡谁的路,显然是冲着林雪寒而来的。
因着牵连了林天佑,林雪寒心中愧疚不安,又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是恨自己。
林天立赶来时林天佑已经不会哭喊了,脸色铁青,似已经不行了。
他脸色骤变,老泪纵横。
林天立自觉上天待他不公,原本聪颖的儿子变成了如此痴傻的模样,竟还有人要害他,这是要绝林家之后啊。
大夫摇着头,叹口气,“准备后事吧。”
听了这话,林天立和林雪寒哭的更是伤心。
丁俊赶来的时候,饶有兴趣的看着林雪寒,这林雪寒往日里总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今日却是真的伤了心,丁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雪寒。
林家上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却都瞧不出来什么端倪,林天佑越发的没了气息,更是让人急得满头大汗。
忽然那林天佑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丁俊瞧着这情况,慌忙上前,从怀中取出一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塞到了林天佑的口中,片刻后,那林天佑竟然脸色和缓,气息也稳了起来,沉沉睡去。
大夫的脸上也有了喜色,只是余毒未清,开了些药单,叮嘱几句,便悄然离去。
林雪寒扑到林天佑的身上,哭的心碎,还不忘骂着丁俊:“丁俊,你这狗奴才,你早早就能治他,为何不出手。”
丁俊见自己好心没得好报,阴阳怪气的说着:“毒血都没排出来怎么用药?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若不是我家王爷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你以为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林雪寒顾不上擦眼泪,哽咽着,自知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所幸那丁俊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见那林雪寒已然懊悔,便大度道:“我不与你这女人计较,见你因兄悲伤,只当你一时糊涂。”
说完,潇洒而去,心中实则窃喜,自己终于将了这女人一军。
林天立紧紧握着林雪寒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雪寒,景王救了你哥哥的命,他就是我们林家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你莫要再这般意气用事了,景王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好好的待他。”
林雪寒郑重的点点头,不错,司律灏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他确实值得托付终身,只是,如今的他还是同前世一般吗?王位还是那么重要吗?
看着林天佑昏睡过去的脸庞,那青紫色已经渐渐退下,林雪寒觉得一切都恍惚了起来,眼前一黑,不醒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司律灏不知何时守在了她的床边,他看着林雪寒憔悴的脸庞,心疼万分。
“我不过离开三日而已,你就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你说我要是离开的久一些,你可怎么办啊?”
许是很久没有得到旁人这般的关心,这话语暖暖的映在林雪寒心中,她鼻头一酸,又难免落泪,委屈至极。
“我哥哥差点就死了,我好没用,说好要护他一世的,却总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司律灏见她一哭,心中不免着急,忽然就咳嗽了起来,原本微微有些血色的面上又是一片惨白。
“司律灏,你没事吧!”林雪寒坐起身来,轻拍着司律灏的后背,想让他舒坦一些。
瞧着林雪寒眼眶又红了几分,司律灏轻轻将她搂在了怀中,心跳声渐渐传入林雪寒的耳中。
“无需担心,不过是老毛病了” 说着,不由又咳嗽了两声,一旁的丁俊皱着眉头,看着二人又不能上前打扰。
林雪寒身体好转,心下更是挂念林天佑的病情,哀求着司律灏一同前往。
司律灏拗不过她,只得陪着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