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宫中人心各异,荆门更是这般。
林雪寒的脑中浮现的依旧是监牢中司律政的惨状,她知道这样肯定会有所影响的,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去劝阻司律灏。
苏梗忽然进了房间来,一脸焦急的对着林雪寒说道:“主子不好了,现在百姓越发的偏向了太子,都在传王爷是真的谋反了。”
林雪寒听后,叹了口气,原本百姓对于司律灏谋反的事情是将信将疑,太子大败的时候就流言就已经开始有了递增的趋势。
“不要同王爷讲这些,这几日我们就要启程回都城了,到时候见了皇上,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林雪寒无奈的说道。
苏梗点了点头,可是眼中满满的忧虑。
几日后,司律灏押着司律政和应川二人开始返程。
一路上,凡是路过的百姓都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司律灏,那眼中多的是怀疑。
司律灏权当看不见,反而那司律政越发的来了精神。
“我堂堂一个太子也成了阶下囚,司律灏你这个乱臣贼子,你若是想要皇位,你以前为什么不说,这个太子的位置我大可以让给你。”司律政吼道,就好像这件事情真的是司律灏所为一般。
百姓听了这话,更是议论纷纷。
囚车内,应川颓废的坐于其中,司律政与之形成对比。
“殿下,您还是留些力气吧,这般会将景王惹怒的,到时候就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了。”应川劝道。
司律政哪里会将应川的话当回事,尤其是当围观的百姓在交头接耳的时候,司律政更是喊的起劲。
百姓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也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尤其是见到了被囚禁起来的司律政,更是相信他没有骗人了。
“你真的不去管管?”林雪寒坐在马车内,有些不安。
“他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随他去吧。”司律灏完全没有将司律政放在眼中。
可是林雪寒莫名的就担心了起来,这样对于司律灏的名声而言,是致命的摧毁。
百姓虽然会记得你的好,可是,当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依旧是选择随波逐流,尤其是见到司律政这般可怜的时候,定然将司律灏当成了罪人。
丁俊坐在马车外,看着这些百姓,心里越发的不痛快起来。
每每行至荒无人烟的地方的时候,丁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极力在隐忍了,听着百姓诋毁司律灏的话,他真的很想动手。
都城越发近了,林雪寒紧张了起来,离开已经有了些日子,不知道再次面对的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
城门大开,原本应当是司律灏凯旋而归,可是百姓眼中皆是惊恐。
就在这样的目光中,他们进了宫。
见到皇上的时候,司律灏终于是忍不住了,扑上前去,“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皇上看着司律灏,他并不觉得自己受苦,反而是司律灏,这些日子才是真的辛苦。
“你的身体我也听说了,看看你这脸色,哎。”皇上满心愧疚,司律灏已经成了这般却依旧在前线奋战,着实让他心疼。
“那个不孝子我也给您抓回来了,还听您处置。”司律灏轻声说道。
皇上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道:“政儿他确实是错了,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实在无法下狠心啊。”
司律灏沉默不语,这件事情只能由皇上亲自处置,若是他不愿对司律政处罚什么,他也不会开口说些什么的,毕竟,司律政还是太子。
“一切听从您的意思。”司律灏退至一旁。
林雪寒心中很是不痛快,司律灏所受的委屈就可以这样一笔勾销?可是看着皇上,似乎是真的不想再去追究。
“皇上,如今景王声誉已受到影响,世人皆以为他谋反,您若是不将真相讲出,可真的是委屈了景王。”林雪寒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说道。
皇上一愣,又看了看司律灏,这才觉得对司律灏不公平。
林雪寒觉得奇怪,按理来说,皇上对于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会这般草率的对待,怎么如今竟然会这样。
“贤妃娘娘到。”门外,侍从喊道。
贤妃踱着细步入内,见到林雪寒的时候眼中尽是惊羡,她没有想到林雪寒如今竟变的这般耀眼,站在司律灏的深身边,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您若是对太子不做出处罚的话,可真的是会伤了人心的。”贤妃正色道。
皇上看着贤妃,半晌都没有说话。
如此,贤妃便说道:“那皇上还请多多考虑,我们先行退下。”
说罢,拉着林雪寒司律灏二人就要离开。
一出寝宫,司律灏忙问道:“宫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皇上竟然成了这般。”
贤妃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司律政对皇上下了药,庆幸的是洛盈盈给了解药,不过,因为拖的太久了,便成了这般,虽然皇上的神志恢复了,可是,还是有些影响的。”
司律灏彻底停住了脚步,他一早听闻皇上病重,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治不好,心中对司律政更是厌恶了几分。
皇上心中还有着骨肉之情,而司律政却有着弑父的念头,越想越觉得司律政妄为人。
前世对林雪寒那般已经算是残忍至极了,今生看来,更是变本加厉。
“洛盈盈竟然帮助了皇上!”林雪寒很是惊讶,按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不会插手的。
“是的,原本以为她是太子的人,如今看来,只怕是同床异梦。”贤妃说道。
司律灏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如今宫中已经成了这般,皇上虽然没有将权利给出去,可身体这般,也已经没有了多大作用。
“贤妃娘娘有何高见?”司律灏开口问道。
贤妃定定的看着司律灏,半晌,说出了让他惊讶的话来。
“你需要执掌朝堂,虽然现在流言倒向了司律政,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如今只有你最合适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贤妃终究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