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口供房内,警官Tommy开门见山地对刘君君道:“刘小姐,有没有想过和警方合作?”
刘君君回不过神来:“怎么合作?”
“告诉我们钻石在哪儿。”
“为什么要说出来?”
“还没抓到陈辉,牢就只有你坐,福却是他享。拿着五千万的钻石,到了黑市一转手,就算按黑市价打四折,也有两千万,你对他那么好啊?”
刘君君一脸倔强:“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Tommy见她执迷不悟,也十分无奈。
KS公司的办公室内,大家对钻石失窃一案各有看法。
沈坚强:“对我们来说,抓到贼人,找不到钻石,保险公司还是要赔偿。”
杜心茹:“我才不管谁在说谎,公司立场就要快点找到钻石,这样保险公司就不用赔钱了。”
张东则说道:“如果钻石变成了贼赃,那就一定要找松哥帮忙。”
沈坚强点头认同。
杜心茹一脸疑惑:“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张东解释道:“以前很多人不见车不见货,只要找松哥,一天之内就能找回来。”
杜松在香港人脉广,要找什么东西,只需要他跟他各道的朋友打个电话,基本就能搞定了。
有杜松这个预备选项,沈坚强放心了,说道:“那行了,安心了,散会。”
杜心茹嘀咕着:“又是一些不能见光的非法勾当。”
在杜心茹看来,老爸黑白两道通吃是一件很不磊落的事情。
张东笑笑,“做人不需要那么黑白分明,就连警察也都有卧底。有时候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杜心茹摇摇头,“松哥有你这样的兄弟就行啦。”
*
马浩田的家中一片狼藉,而他身后,正有一双眼睛满怀恨意地凝视着。
马浩田浑然不觉,直到身后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声,马浩田才又惊又吓地回头。
陈辉像在自己家一样,从酒柜取下一支白兰地,连杯子也不用,直接往嘴里灌。
“大哥,你谁啊?”马浩田做出崩溃样。
“陈辉!”
马浩田并没有近距离见过陈辉,今日才算真正碰面。
“你就是陈辉!”马浩田挥手就上,却没想到陈辉轻而易举握住了马浩田的手,化去了他手里的力量,反将他控制。
陈辉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动手,否则我真的会一拳打死你!”
“你来做什么?”马浩田胆怯。
陈辉得意道:“我每天都来的,君君早就配了一把钥匙给我。”
马浩田的脑子还算冷静,问道:“你和君君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辉盯着马浩田的眼睛,“干嘛?我全亏给你了,把自己女人送到你床上给你吃,吃完你还要踹我一脚!”
怒火攻心,陈辉把酒瓶砸在墙上,砰的一声,瓶身爆开,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陈辉暴喝道:“你这个混蛋,看起来傻头傻脑,心里却非常精明,拿着钻石在君君面前做做样子,引我上来偷,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马浩田佯装不知:“为什么会没有?”
陈辉怒喝:“你拿走了就没了!”
陈辉取出一张当票,在马浩田的眼前晃了晃,马浩田想去抢,谁料陈辉抢先一步按住了马浩田的头,让他的头不断地撞击在墙上。
陈辉字字阴狠道:“原来你拿了钻石抵押,然后打蛇随棍上,就和君君这个傻子串通,说是我偷的。我知道,你还吃了豹子胆,去找保险公司索赔了。”
马浩田心虚了,“你想怎么样?”
陈辉一脸痞相:“我有什么可想的,从头到尾都只想要钱,我不管你的情况是怎么样,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想一起死的话就给我钱。另外,我还要把君君的那份也收了!”
“你要多少?”
“一千万,现金!”陈辉咬牙道。
马浩田感觉天都要塌了,“大哥呀,如果能正常过日子谁会想做无赖?我就是因为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才这么做,我没钱的!而且我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了。”
陈辉不信:“你骗我呀!我不信你没有一千万!”
马浩田无奈道:“你不信也没办法,只有一起死了。”
陈辉也是个滚刀肉,“好啊,都是连襟,一起死就一起死,最好和君君葬在一起,我们每天晚上亲热给你看,好不好?”
论流氓,陈辉甩马浩田几条街。
马浩田心里也苦,着实无奈,想着想着,就自己去旁边的酒柜拿了一支威士忌,也不要杯地直往嘴里灌。
陈辉一直盯着马浩田,他发现他开口要一千万对马浩田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但也不是做不到。
马浩田喝够后,把酒瓶放到一边,痛苦又无奈道:“算了,我真的不想你坏了我的大事,一千万就一千万,我死都死给你!不过,给我五天时间,行不行?”
“好,你说的!五天后如果我收不到钱,你死定了!”陈辉狠狠道。
马浩田醉红了脸,点头:“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好了,连君君也不可以讲。”
陈辉喝道:“讲,怎么讲?傻子,难道我去探视她?”
马浩田无力地坐在地上,一脸沮丧。
*
下班后,百天明没去酒吧,早早地回家和他的女朋友接视频。张东也回得很早,应该还是去找秋风洗衣店的老板娘叶子洗衣服吧。
杜心茹则破天荒地把杜松约了出来。
整个“九赔队”的人都把找回钻石的事寄希望于杜松,杜心茹也只好硬着头皮向老爸说一说这件事。
杜松十分为难,他已经退出江湖,早就不问江湖事了。
“江湖规矩你不懂,有些事不要管比较好。”杜松提醒杜心茹。
杜心茹问他:“那到底帮还是不帮?”
女儿开口了,那他肯定要帮的,不过,他不亲自出马,而是去问问杜心茹的三姨。杜心茹的三姨不是个小角色,但也绝不是什么事都爱横插一手的人。杜松之所以说钻石失踪一事可以问问她三姨,是因为她三姨开了一家香港最有名望的当铺之一,又常做钻石方面的生意。
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又是三姨经营范围内的事,她应该有所耳闻。
找她,就算找不到钻石,也能得到一些重要线索。
事情有了着落,杜心茹也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