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真真有起床气,现在半夜被吵醒,也不管面对的是厉寒夜了,恼火的怼。
“老娘现在要睡觉,十万火急的事我都不管。”
“明天给你转一百万补偿金。”
厉真真正要挂电话,听见一百万,手一顿,伸手捏了捏脸,痛的。
所以她不是做梦了,那位铁公鸡大哥竟然给她钱了。
最近因为去文物馆画那些壁画,家人让她重新找一份工作,厉真真没听从,所以家里人断了她的零花钱,现在她正急需钱,听见一百万,那些起床气也被治愈了。
厉真真消化了一会儿,明白这位面冷心热的哥哥太在意吻一吻了,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用钱来哄她。这么一想,她暗暗窃喜着,清了清嗓子后,才缓缓道。
“两百万,现在转,我收到后立即发信息给西蒙。”
“可以。”
话落,厉寒夜就挂了电话,厉真真捂住砰砰的心脏,有点不敢相信,她竟然威胁了阿夜哥哥,如果其他兄妹知道的话,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就在她窃喜时,听到手机传来一声信息提醒声音。
她定睛一看,2后边带着好多个零的一笔款到帐,是两百万吧!她捧着手机开始数,个,十,百……果然是两百万啊!
厉真真兴奋的双手舞起来,紧接着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
“钱到后立即办。”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了,她也没有任何的磨蹭,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国际电话号码。
……
厉寒夜开完会议之后,下楼倒了一杯酒,拿着酒杯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目色沉沉。
他并没有出差,那晚季温晨对他提出为什么不碰她,他的解释并没有打消她缠上来的迫切举动。
在治催眠之前,他也只有避开她,以免引起她的怀疑。
同一具躯体,两种人格完全不同,一个冷漠排斥,一个倒是喜欢纠缠。
他不喜欢纠缠的女人,就算是季温晨他也不会喜欢被纠缠。
第一人格从不纠缠,甚至排斥他,虽然他并不喜欢第一人格的季温晨心里装的是景轩烨,但他也不是喜欢纠缠的。
第二人格心里没有景轩烨,装的全是他,这让他愉悦,可这份愉悦并不能满足他,甚至让他有缺少点什么的强烈感觉?
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味道,可就是找不到想去亲近的感觉。
现在她同意了催眠,那么第一人格即将回来,也算是把这段事情告一段落了。
她弄成这样,最大的原因是他引起的,他必须把她治疗好。
……
两天后,何今和厉寒夜见了西蒙,西蒙是听过何今的名号,所以见面时非常惊讶,在了解事情之后,他表示愿意帮忙。
西蒙这方安排好,便是简愉出面了,简愉带着西蒙和季温晨会诊,地点是在简愉的诊所办公室里。
季温晨把这次的催眠看的特别的重要,叫了简悦陪同。
是夜,三十平大的房间里,安静无声,四人各有各的坐站方式。
季温晨躺在治疗床上,前方坐着西蒙,简愉站在一旁,简悦站在另一旁。
在还没开始前,西蒙把催眠该注意的事项都先行告诉了季温晨,便开始。
治疗室外,简悦隔着玻璃窗看着西蒙治疗,一旁的简愉被西蒙当成助手。
因为西蒙说的是外语,简愉的角色可以说是翻译吧!
“放松,看着这个东西,你的脑子放空,很安静,很安静……”
简愉翻译出西蒙的意思,对着季温晨说。
季温晨全神贯注,听着简愉的声音,渐渐的放空脑子,看着跟前的铃,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二十分钟之后,厉寒夜的身影出现了,他只是站在玻璃窗外,望着里头的情景,目色凝重。
坐在走廊椅上的简悦盯着厉寒夜的背影,他心头应该更盼第一人格回来的,那个女人只是被迫切感充昏了头,一味的想取代第一人格,所以未曾察觉。
“厉先生应该是盼着第一人格回来吧!”简悦走到厉寒夜身边,试探着他的心思。
厉寒夜没看简悦,目光一直落在季温晨身上,良久才应一声。
“我说过让你远离她,看来你并不把我的话听进去。”
“只要你能够说服她不来找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找她。”
简悦并不畏惧厉寒夜,相反,她坦然自若,甚至优越感爆棚。
毕竟,他千方百计要阻止的事,可还是没法做到。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办不到的事吧!
不,应该说,他喜欢的女人喜欢别人,所以在他的跟前,她自然有优越感。
厉寒夜听完这话后,转头冷瞥她一眼,这一眼就看到了她嘲讽的笑意。
厉寒夜并没有搭理她,收回目光望着那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挑衅。
因为以后,她不会再有机会有这种优越感。
……
简悦看着打电话离开的厉寒夜,脸上那股优越感瞬间垮了下来。
她忧愁的看着玻璃窗内的人,催眠治疗如果能治疗好她倒还好说,如果治疗不好,反而是把第一人格唤醒来,那么就算是她的命吧!
……
这催眠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小时后,西蒙走出治疗室的门,简悦第一时间就追问结果。
她用的是英文,西蒙回答简悦就是让简愉告诉她。而他迈开步子离开。
简悦推开门,直接进去了。
“姐,治疗的怎么样了?”
简愉正用手指按捏着眉间,一副愁容,“具体等她醒了才知道。”
“催眠术结束,患者不应该当即就醒的吗?”
在简悦的认知当中,催一眠术一结束,当事人立即会醒,她怀疑的看着躺在床上没有苏醒的季温晨,心里有些担忧。
“你说的那是皮毛的催一眠术,高深的催眠术深奥着呢。”简愉说着,走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双手掬了一把水,往脸上泼。
“那什么时候能醒?”简悦松了一口气,她对自家姐姐还是相信的。
“十多分钟后应该会醒。”
说完,简愉抽了洗手台上的纸,擦着脸上的水珠,然后走出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