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可不是一般的药,可能是下雨,去了一些雨性,但是现在才睡着,他真的好定力啊。
不管什么,都不能改变了。
她手指去解开自已的衣扣,让美丽的身子,慢慢地露了出来。
她还青春年华,却就要失去宠爱。
她不甘心,她引诱他,就是想要得回自已的东西而已。
“爱我。”她轻轻地说。
“不可以。”她的话,如雷一般,打醒了他。
明明不可以的,可是,还是控制不住。
她的身子,不再是干净的了,只为了回到宫中。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只为了,离开这个要逼疯人的地方。
事后,谁也没有说话。
整理着衣服,却是各自沉重着。
他好想大声的叫,怎么可以对恬妃做出这些事。
小宛忽然不想利用他了,一个这么纯净的男人,就让她给毁了。
算了吧,不能越陷越深。
如今的自已,这下场,就是天的报应。
谁叫自已先要陷害别人呢?一切的一切,自有定数的。
但是半月之后,月信还是没有来,她害怕了。
就那么一夜,难道她就有了吗?
二个月,三个月,还是没有。
孩子是她的,也是他的。但是,她没有跟他说。
她没脸想要见他,他走了,那一晚之后,没过二天,他就走了。
怎么办,只能去求薛紫泪,要不然会纸包不住火的。
她写了一封信给她,含着她的屈辱,还有她卑微的请求,只是让紫泪来。
紫泪还是来了,小宛跪在她的面前,第一句话就说:“我有了孩子。”
紫泪的身体有些摇摆,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是灵楚的?”
“是。”她吞吞口水。
紫泪闭上眼,越来的心痛。为什么最忠于她的男人,也背叛了她。
如今她站在势力之上,谁敢不对她好,谁不讨好她呢?但是,一个个都是虚假的,她只相信灵楚,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又是你贱,去勾引他的?”
“是。”小宛还是轻声地说:“我是想借着他跟你的关系,再回到宫里去,可是我不忍心利用他。”
“为什么?”紫泪捂着心口,好是疼痛。
小宛苦笑着说:“因为他什么都不会,他只有过我这个女人,是我把他毁了。”
“贱。”紫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知道,但是我请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只想要孩子,别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想夺走他,我不会告诉他的。”
她想通了,什么都是假的,什么宠爱,都是过眼云烟。
或许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才会改变一些看法。
她想开了,她要与孩子一起就好。
紫泪却大声地笑着,笑出了泪。
为什么这么狠毒的小宛,居然还可以怀孩子,而她呢?却永远没有孩子生了。
怎么公平呢?如果不是这小宛,自已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啊。
就因为有了孩子,她就想什么也不要了吗?
小宛跪在她的脚边:“请皇后娘娘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我的孩子能活着。”
“好。”紫泪残忍地笑了:“等你生了孩子,本宫要你进宫侍候皇上。”
小宛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皇后,我并不想进什么宫,我也不会再跟你争什么宠爱了。”
她却笑,冷漠地看着她:“你倒以为,我就喜欢在宫里吗?你怎么可以就逃脱那里呢?那是个污黑的染缸,我进来了,你想出去,我怎么会甘心呢?我们要在一起的,你要你的孩子活,还是死,你就自已选一条吧。”
怎么可的,她如今还坚强地在后宫活着,一辈子的痛。她小宛怎么可以就这样走开,不可能的。
她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将她心中最悔恨的事,都抹杀掉,可以还她一个自由吗?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再回头的了。
小宛想了良久,沉重地点头:“我会进宫,可是我要我的孩子活着。”
“我答应你。”她笑,残忍的笑着。
小宛啊,我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岂会让你那么如意,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很痛心的折磨啊。
于是,紫泪着手去安排,让小宛在一个独自的庙里,安排着一些人照顾她。
十月怀胎,小宛生下了一个女儿。
她看着那哇哇直哭的孩子,看着小宛脸上浮起的母爱,她抱着孩子,冷淡地说:“一个月之后,你会进宫。”
“求求你,让我再看看孩子。”小宛虚弱地叫。
她笑笑,连头也不回,就朝外面走去。
小宛脸上的泪扑扑而下,现在叫她回去得到宠爱,还是什么,她都不想啊。只想,好好地看着女儿,她的女儿。
她不知道,紫泪真的好狠心,把她的女儿丢在妓院的门口。
还在她的小脑袋里插上了一根针。
看着哇哇直哭的孩子,紫泪轻声地说:“你怎么就知道你以后的命,会很苦呢?你等着吧,是你的娘,害得我什么也没有了。家没有了,爹没有了,妹妹没有了,师兄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我永远也忘不了,她让人想来强暴我的事。你娘的错,就由你来承担,把你丢在妓院的门口,以后长大了,你就是千人枕,万人尝的妓女。你还活不长,你要怨,就怨你的娘去,她心太狠了,我的孩子,又何其的无辜呢。”
天色还好早啊,听说这个妓院很多人把不要的孩子丢过来。
她放下孩子,绝然而去,那哇哇的哭声,越来越远。
命运,就由不得那才出世不久的孩子,来决定什么呢?
满天的星星,无语地看着。
孩子似乎意识到了,哭得更响了。
快天亮的时候,有二个人影悄悄地靠近妓院,仔细一看,竟然是女子。
那女子听到了娃娃的哭声,心一喜说:“真的有孩子啊,快去抱过来。”
一个稍年老的女人到妓院后门去抱了孩子,跑了过来说:“小姐,是个女孩呢?”
“可惜了,要是男孩就好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有个孩子也好让我得以嫁过去。记得,千万不能让青家的人知道了。”
“这个是自由的,小姐,我们快点走吧,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二个人影,又急急地往远处走去。
抱走了那个孩子,又有着什么样的命运呢?
老天爷,总是冥冥中自有定数,紫泪想让她做妓女,可是,命中注定了她一生的幸福。
日子平乏得在指尖里,轻轻地流泄过去。
一年复一年,当一天,夜发现,自已老了。
满头的白发,还恍恍然的。
那一年的秋天,他知道自已到了走的时候。
他不必悲伤,不必难过,他可以安安静静地离开,是值开心的事。
橙香,他不想去打忧,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唤得醒她。
如果他不来,她不醒。
只有她最爱的人,才能唤醒她的。
一辈子回头发现,自已什么也没有。
原来,爱情是一件多珍贵的事。
真的错过了,什么也就没有了。
他后悔,却也无事于补。争来的皇位,权势的最高,握着却尽是空虚。
安息地闭上眼,脑中始终只有那一张回眸一笑,甜美如蜜的女孩,但愿他的来生,还能遇上她,然后,他什么也不要,只想与她在一起。
深云密布的龙族山峦之上,一个白衣男子在站着,他深吸一口气。
然后攀着长滕从削壁而下,虽然这山峦曾糟过大火,但是还能看得出这里以前的种种,有人住过。
聪明的青蔷,破出了画中的秘密之路。
他就是青锦臣,一步步攀着下。
想寻找一些东西,他并不想珠宝,只是想为青蔷争得更多的东西。
步步而下,看到了很多怪异的东西,他小心避过。
还有个山洞,这个凭地大。
跳了进去看,里面却放着水晶棺,一个透净如珠宝一般女子安静地躺着。
她的身上,粉蓝色的衣服更显得肌若雪,乌黑的发丝上还绾着珍贵的金步摇。他不知道这是多奇怪的现象,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能近身,但是看那石壁之上,却是石苔尽生。可见,很久很久了。
这个绝美的女子,一身大月妃子的打扮,想必是死了很久了。但是一点也不恐怖,她身上完美如初,就是眼睫毛,也是长长弯弯的,粉润的双唇,似乎微微一扯,就会甜蜜一笑一样。
他叹息一会,只拿了件东西就走了,开了千斤石的机关,又复放下去,不想让任何人来打忧这个女子。
很久之后,他又复回来,这一次,他是为了心爱的女子青蔷来求灵药的。
她的眼睛,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懦弱得只把世界定在他的身上,他就算是冒再大的险,也得抢到灵药。
虽然最后,他把青蔷推回了他的身边去,但是,从来不曾后悔过。
离开的那天晚上,银色的月光洒了一身的孤独。
他在过路的山上生了一把火,放纵地喝着酒,享受着天地之间,只有一个人的孤独。
后来,来了一只狐,他也让它在这里取暖。
毕竟过了夜半,这里的风是很冷很冷的。
后来,还来了一位落魄的汉子,浑身上下一股子脏气,满脸的胡子上面藏着一双无比悲伤的眼睛。
他笑着说:“谢谢你们来陪我,我给你们舞一段剑吧。”
“你醉了。”那个人轻言地说着。
他却笑:“没有,人世间最痛的,就是你想醉,你却醉不了。”
那人却摇头:“不是的,那你还真的对人生了解得太浅了,人世间最痛的,就是你记不起自已是谁,你心里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寻到她,可是,你不记得是谁了?大江南北地寻,过尽千帆,还不是她。”
他却笑:“没有,人世间最痛的,就是你想醉,你却醉不了。”
那人却摇头:“不是的,那你还真的对人生了解得太浅了,人世间最痛的,就是你记不起自已是谁,你心里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寻到她,可是,你不记得是谁了?大江南北地寻,过尽千帆,还不是她。”
青锦臣一笑:“那倒是,听起来,这个更是伤心,那你喝酒吗?醉了就不会了。”
“不喝。”他摇摇头,看着他在舞剑。
清瘦的身体一动,神色怪异地说:“你的剑法,凭地眼熟?谁是你的师傅?”
青锦臣笑笑:“这也是一个痛处。但是,如果对你有帮助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他闭着眼睛,认真地想着,然后点点头,焦急地说:“真的很熟,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青锦臣垂下眼睑,轻声地说:“灵楚。”一个他尊敬的师傅,却又让他伤心的师傅。
似乎这二个字,勾动了一些大胡子的心事,他努力地想:“有关的,我记得这名字,好熟好熟,可是我要找的,是谁,是谁?”他悲凄地叫着。
眼里的泪,都涌出来了。
男人的泪,岂会这般容易出来呢?青锦臣也是热心之人,看这般,也忍不住开口问:“你想要找谁?我能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