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少说什么废话,快点上。”后面的人不耐烦了。
有人一撕她的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肤。
紫泪尖叫着,想伸手抱住,但是又有人上来,按住她的手,在她的脸上,身上乱摸着。
橙香怎么也睡不好,睁开眼睛,心跳得还很快。
浅睡的顾倾雪点亮了油灯,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擦擦脸上的汗:“不知道,我心跳得好快。”
他把把她的脉,没有吃错什么东西啊,也没有什么事。
橙香突然轻声地说:“夫君,是不是我姐姐出事了,上次我出事,我姐姐也感应到了。”
“不会吧?”他皱起眉:“她的身边,有很多的人保护着。”
“可是,真的好刺痛。”橙香心口闷得很。
顾倾雪穿起鞋子:“那我们进城去看看。”
“也好,不看到她,我心里不安啊。”她也起来。
外面的天色,还微微地发黑。
穿戴好了,他带她往城里去,一到城门,就看到有人出来。
“咦,这些,好像是无相之朝的侍卫。”橙香叫了出来。
“是啊,要不,去问问好了。”
“也好。”
出来的人,就是灵楚。
一问,也是来找紫泪的,但是不知道在那里。
橙香闭上眼,努力地寻找着自已的姐姐,感应着她在哪里?
“往南走。”她睁开眼睛,满头都是汗:“快点,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背你。”顾倾雪弯下腰,怕橙香现在肚子大起来了,不太方便,要是出什么事,更是不好。
灵楚骑着马带着侍卫往南山而去,顾倾雪施展着轻功,背着橙香走。
走到南山下,正好看到小宛下来。
灵楚有些一怔:“恬妃娘娘。”
“你们在怎么在这里?”她先发制人。
顾倾雪淡淡地说:“我们是来找紫泪的,不知恬妃娘娘是否有看见。”
“哦,找她啊,你们真是找错地方了,今天皇上也来了,你说,她在那里呢?灵楚,别不识趣。也就是因为皇上和她在一起,我才无聊得出来走走的。”
“原来是这样,谢过恬妃娘娘了。”灵楚有些放心,也有些心酸了。
“不必客气,还不回去。”她冷声地说着。
橙香却摇头:“不是的,她在山上,一定在山上,我感应到她了,而且,不太好。”所以自已的心口也很难过。
顾倾雪相信她,也没有说什么,背着她就往上跑。
小宛一见不好,马上就想去挡着。
灵楚也明白过来了,和小宛一纠缠,大声地叫:“顾公子,快去。”
她觉得,这些都是魔鬼。
她好怕,可是她没有力气,只能任他们为所予为。
泪水滑了下来,没有人会为她心痛。
她想到了死,但是现在,他们用她的衣服,塞出了她的口。
她头摇着,闭上眼,不去看这苍天。
绝望了,世界都成了灰黑一片。
她绝望得,只能紧紧地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要去感受,就当自已是死了。
“紫泪。”一声大吼,让她咬紧了唇。
为什么会是他呢?自己如此难堪地在师兄的面前。
顾倾雪也不敢乱看,将她身上的人一把揪走,橙香就上前去,脱了外衣给姐姐盖着,紧紧地抱着她:“不要害怕,我们来了。”
她抱紧橙香,一句话也不说,心思,还在飘远,还在惧怕着。
灵楚上来,看到这般也是气恨得牙痒痒,将那些家伙,再狠捧一顿。
捧着紫泪的脸,柔声地说:“紫泪,不要害怕,是我,灵楚。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呜。”她终于哭了出来。
伏在他的怀里,将所有的害怕与恐慌,都哭出来了。
橙香有些心酸,姐姐也是因为想要得到灵药吧。
那药,是归于无相之朝皇家所管制的,小宛也是皇室中人,让姐姐来这里,一定是想报复姐姐。
之前的一些事,其实顾倾雪有告诉她。
她只是觉得,姐姐的事,自已不太好说,总之就由得她了。
抱紧姐姐,一脸的心疼:“姐姐,对不起,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事了。”
她没有看橙香,她觉得这样好丢脸。
让师兄和橙香都看到了,叫她,如何的面对。
埋头在灵楚的怀里,她抓紧了他的衣服,可怜地说:“带我离开。”
“好。”他抱起紫泪,那些破烂的衣服也不管了。
橙香将顾倾雪脱下的长袍轻轻地再盖在姐姐的身上,不让她受了惊,想说些什么?看着这样的紫泪,吓得神色大变,连她也不看。
想必,真的很难过。
幸好没有蕴成什么样的大祸,那些人,是想强暴姐姐。
她叹息地看着侍卫抱着姐姐下山,也难过地靠在顾倾雪的怀里:“为什么会这样啊?”
“别后悔,橙香,我爱的是你。”真不想橙香心里有什么自责。
橙香咬着唇点点头:“我知道,我也不自责,因为我也心里有你的,所以,我不会把你让出去,也不会说后悔之类的话,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再后悔什么?你不会让我无路可走,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不是吗?”
“是的。”他抓紧她的手。
“可是我觉得对姐姐,好抱歉。”
“没事,我们去看看,她会好起来的。”
他扶着她下山,也有些暗叹,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或许是缘份。
有些东西,注定要发生的,你怎么想阻挡,也挡不住。
看来在梅城,还得住些时候了。
紫泪是想要来拿灵药,也是因为橙香的脸。
这样子,叫橙香如何放得下心,就离开呢?她万不是那样的人。
一步步地下山,脚步有些沉重。
下了山进梅城,却看到了顾倾夜。
他带着一些人,似乎是想要出城的。
正好看到她,眼一亮,就跳下了马。
橙香拧起眉头,昨天说得好清楚了,他还来干什么呢?
“橙香。”他朗声地叫:“正好找到你了,跟我走。”
“不要。”她抓紧顾倾雪的衣服,防备地看着他。
“灵药出现了,我说过,要寻遍天下的药,为你治好的。”也就是因为灵药的风声,所以,他才会到这里来的。
抛下大月的政事,抛下繁多的公务,用行动要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他一直都想她更好的。
“我有夫君跟我一起,我不会再回到过去的,你懂吗?”她昨天,还说得不够清楚吗?
他不应该在这里的,他的地方,在大月朝,在那皇宫里。
他的爱,应该给他的皇后。
过去的事,怎么能一直记着呢?并且现在想过去,并不是愉快的回忆。人不能活在过去,这样,会走不出来。
也不会知道生活中,还有更多的快乐和风景。
她庆幸,她走过来了。
多得倾雪用心相陪,不逼迫她要说爱他。
或许用心来相爱,不必说出来,更好。
太多的誓言,原来会很伤人心的。
“这是最后一次,跟我走。”他伸出手,哀求地看着橙香。
让他为她做点什么吧,他心中的爱意,深久地积着。
顾倾雪冷冷地说:“够了,皇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橙香是我的妻子,是我一辈子的娘子,我爱她,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是个代替品。”
“橙香爱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你。”他叫了出来。
一直以为,他也是这样对自已说的。
橙香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她的心里,只有他。
橙香却失笑:“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如此的死守一池悲伤的池水到底。错了,真的错了,我或许刚开始不爱我的夫君,现在你给我听着,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橙香从来没有在外人的面前,说过这些话。
如此说了出来,让顾倾雪脸上散发着幸福的笑意。
牵着橙香绕过顾倾夜的身子,淡声地说:“橙香最在乎的,不是脸,不必为她费心了,如果你真想为她好,不要来打忧她。”
对的,她在乎的,不是脸。划伤的那时候,她痛过,可是,她没有放弃过。
“她也不欠你的,你不必抱怨她。”顾倾雪停了下来,看着橙香说:“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他,让他心里想开点。”
橙香这一次,没有阻止。
而顾倾雪,示意她开口。
她从来没有提及过谁伤了她,有些叹息,还是抬起头,勇敢地看着顾倾雪:“伤我的人,是你的母妃。”
顾倾夜有些站不住,谁的话,都可以不信。
可是这些,是橙香亲口说出来的,他不得不信。
难道,真的是母妃。
他一直告诉自已,不是的,母妃也是受害之人。
橙香又一笑:“对不起了。”爱情,划下一个句话。
没有任何的感叹,发生过的事,已经结了果,人无法再回到过去,也无法再改变什么?
是他母妃吗?不是的,不是的。
他不愿意相信这些,狠狠一踢那树边的青梅树,徒惹了一地的碎绿满铺。
“为什么会这样?”他咆哮地叫着。
一边的随从恭敬地说:“皇上,莫要气恼。”
如何叫他不气恼呢,他以为,是橙香变了心,他想挽回她。
但是直相如此,叫他如何面对她。
看着她跟九弟远走,他连出声叫她,也觉得很难。
好痛,好痛的心口啊,他合上眼,悲叹着。
好一会,他睁开眼,满布上无限的愤怒,淡淡地吐出二个字:“回朝。”
“皇上,灵药之事。”
“回朝。”他大声地叫着。这一次,真的动怒了,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再说什么?皇上龙颜大怒,看来有一番的风波了。
上一次,皇上就处决了不少身边的人,听说,是对皇上不忠心。
这一次,不知道回去,会发生什么事。
灵药,灵药,他愧对于橙香,叫他怎么去说。
原来,一直伤害她的,是自已啊。
她花了如此大的勇气,让自已的心中有爱,再与他一起。
这些,却如流沙一样,风吹走,再也不会回来。
他一直是暗暗怀疑公孙兰儿与母后之间,有什么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骑上马,快马加鞭,愤怒地往大月朝而去。
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是什么?
公孙兰儿的种种巧合,都是可疑的。
几呼呼地从耳边经过,留不住什么?告诉他,过去如风,拉不拢,留不住。
很多的地方,都有过他和橙香的足迹。
不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回到都城,会不会可以与橙香相陪地走着呢?她身边陪着她的,一定是他。
但是,他回去了,还陷进了那些权力的纠结之中。
以为橙香对自已是最重要的,原来,并不是。
她给过他很多机会,他也以为,橙香只能依着他,于是,一次一次地伤害了她。
橙香啊,叫他用什么心思,去面对她呢?
江山与美人,真是难得二全。尤其是一个有着惠质兰心的美人。
快马加鞭,不出几天,就到了都城。
他不要命一样,连晚上都在赶路,只想回去弄个清楚。
橙香是不想他再知道一些事,可是这样,对他公平吗?
穿着便衣直接去了七王府,但是七王爷不在,七王府里的人告诉他,七王去游船了。
他带着随从,又到了河边去寻找他。
他正在赏着六月的河景,风度翩翩,身边带着美女数名,弹着琴奏着乐。
他眯起眼,脸上挂上淡淡的笑,时不时地摇一下手中的扇子。
那脸上,满足而又愉悦的心情,不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
争皇位,他输了,但是,他似乎不在乎,还能如此的悠哉游哉。
“七哥。”他扬声叫。
七王爷睁开眸子,带着笑产:“这不是八弟吗?快上船来吧,正好浮萍花开得美,深嗅一口,倒是肺腑生香。”
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叫他七哥,真是难得。
他也随性地,不叫他皇上了。
看他一脸的疲惫与沉黑,双眼深陷,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轻笑着:“上来吧,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