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谢林夏哥,乔东城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我大概就在医院里了,没关系,他把时间敲好了,过几天就会照顾我。”
关于乔东城,他们都有些不喜欢。
乔东城和我不一样,不是一直跟他们混着长大,他不怎么疯玩,而且他又和林静在一起过,林静是林夏的堂妹,谁不知呢。我从法国回来,他们更不待见乔东城了,乔东城明明和我有婚约,却又在外面与当红女主持打得火热。
他们是我的朋友,肯定会为我不值的。
“感觉你真的要结婚了。”秦瑞有些淡伤:“从来没有见你这么认真过。”
“哎哟哟,倒真的是敏感的小秦瑞。”我坐到他身边:“礼物呢,我可是记得某人说要给我礼物的哦。”
他给我翻出个小玩意儿:“瞧瞧,在机场买的,别看只有这么一点小,你拉出来看看。”
指甲盒子大小的东西,拉啊拉,居然拉出一条丝巾,中国的丝越来越是令人惊叹啊,系在脖子上:“可好看,呵呵,快试试我炖的汤如何,是我亲手做的哦。”
“咱们的千寻,真的变了很多啊。”喝汤的阮离忽然说了一句话。
我笑:“谁都会改变的,阮离,我会,大家都不会。”
林夏放下碗:“我不会。”
笑笑,不说什么话。
跟林夏说话,会比较累。
“阮离,你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个厨子,做南方菜多一点的,迟些我去了医院,我就不能打理着饮食了。”
“好啊。”他一口应了下来。
乔世伯一躺医院,乔家佣人就心里浮生出各种心思来,毕竟什么传言都有的。
居然还有人要传乔世伯要被双规,几个佣人就不想再呆在乔家了,要走我也不强留。
林夏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我笑着转过头去跟秦瑞聊天:“这一出国,有没有什么艳遇的,坦白从宽哦。”
“没。”
“一听就是假话。”
“真的。”他很认真。
“还没有看上眼的啊,咱的秦瑞啊,难道要找个七仙女,那得常去什么深山湖畔里游游水,引诱仙女下凡。”
他脸一红:“千寻,别扯这些没的。”
得,脸皮还薄着呢。
他又低声地说:“你发现这些事,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啊,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可以回来的。”
“我就是不想打忧你,没事了,那事已经过去了。”
秦瑞压低声:“你不想打忧我,千寻,那纪小北是你的什么人?”
是纪小北给我打那场官司的,纪氏的精英律师很多人都知道。
“唉,他现在是陌生人。”不再是我的什么人了,出了事我不能想着有纪小北会扛着,很多事我得自已搞定。
“千寻,我听说纪小北和李虹最近闹得凶,说要退婚。”秦瑞轻声地说:“千寻,他真是不能惹的人,他的未婚妻,你也惹不得,出了名的凶悍女。”
“他的事,又不关我事,真是的,咱们不要谈他了。”
聚会,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各自开车回去,我开了车里的收音器,换着频台想接收各种最新的八卦消息。
纪小北要闹,你为什么要闹啊,难道你真的天真得以为我们真可以在一起吗?
“千寻,我是纪小仪。”
“咦,纪小姐。”想听纪小北的消息,怎生的一个巧,他二姐居然给我打电话过来。
“有没有空,想找你喝茶。”
“好啊,纪小姐。”
纪小仪和纪小北的大姐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怪不得他会先带我去看他的二姐。
洁白的衣裙,如菊一般的娴雅端庄。
落坐在她前面:“纪小姐,有点迟了。”
她浅浅一笑:“没关系,北京的交通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好。水果茶,介意不?”
“谢谢。”
她给我倒了一杯:“我妈咪喜欢水果茶,我们打小到大,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我妈妈也挺喜欢的,不过没有喝得这么精致。”就连水果,也雕成各种花,很是讨喜。
喝一口,淡淡的甘甜,很是舒服。
“小北最近身体不好。”
我低头看着水果,也不问。
“我从来没有看小北这么当真过,千寻,我想他这一次对你,可能是当真的。”
“有点吃惊。”我淡淡地笑。
世家子弟,对一个贪污犯的女人认真。
纪小北,我好像没有给你过什么样的承诺与希望,为什么要当真。
“其实这段时间,我都没有跟他再联系过了,我想,再难受的时候也会过去的,纪小姐,你也该劝劝小北的。”
“我怎忍心劝他啊。”她叹了口气:“小北的压力很大,他的性格和李虹的性格,不合适。”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
纪小仪抬头看我:“千寻,去看看他吧。”
“不想去。”更不能去。
“别这么对小北,他对你是认真的。”
“唉,纪小姐,纪小北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你不要总顺着他,你要是这样,他会事事折腾着你的。”
她有些一笑:“你对小北,倒真的是理解。其实我挺欣赏你的,陌小姐,我有自已的事业,也是多得家里的帮助,我想如果你有一份事业,或许你与小北,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与小北都会想法子帮忙你的, 找个时间再进修一些文凭……。”
我觉得纪小仪,也真有点儿天真,或者是很单纯。
是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一个有学历,有事业,可以说在很多事上可以理直气壮一点,身家的清白这一知,就可以把我抹杀了。
三五年生了孩子,总归是得认祖归宗的?我真想告诉纪小仪,我未婚夫他前友女有个孩子,现在还也没有认祖归宗。
其实我何尝不想做一些事出来呢,人人都在奋斗,我亦也没有停下。
可是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做得很失败,莫名的理由都会把我辞退,乔家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我选择很少女孩子都会做的事,就是开出租车糊口,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可是挣到的也只是那么一点点。
没有时间去想什么,没有时间去学什么。
每次匆匆地赶去乔东城说的场合里做发型,化妆,穿那些华贵的衣服,那些人当面不会说些什么,却是含蓄地告诉我衣服首饰什么的价值很高,意思只有一个,我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