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北说:“是啊,她脑子有问题的。”
晕,原来是他的三姐,二人也挺亲密的,怪不得我会误会了。
三人在电梯里,他三姐就看着我笑,那双媚媚的双眸,尽是烟波渺气,真的好美啊。
纪小北挡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他三姐趴在纪小北的背上,手抱住他的腰笑:“你女朋友挺可爱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在你精神病的世界里。”
她朝我飞二个媚眼:“是真的挺熟的,可是一时之间,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你了。”
“乖,回过神来,对一个有执狂症的人,不用看这么久的,看得久了我都担心你。”
我朝纪小北一笑:“纪小北,你三姐真漂亮。”
“变异出来的。”
她粉拳在纪小北的背上一打:“讨厌,人家才不是变异出来的,人家是天生丽质出来的。”
“纪之娴,赶紧去开门,把你东西收拾一下,要是让我看到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你就把皮绷紧一点,我可是打电话让你收拾的,别怪小爷没有先给你支个声。”
这二姐弟,我叹口气,也许一会我就可以消化所看到的一切了。
进了屋子,我才知道有多精彩。
一室乱得像是让人入室抢劫过一样,而且到处都放着内衣,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大小都有。
纪小北把牙咬得咯咯作响:“纪之娴。”
她无辜地一笑:“小北,人家是想开内衣店,就想买回来看看啊。”
“哈,小北,我去做饭啊。”
你们的事,你们自已关起门来解决吧。
纪小北冷笑,坐在沙发里,一会儿从屁股下面摸出一件内衣朝纪之娴丢过去:“给你二分钟的时间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要不然我把你送回纪宅去,看管家怎么管教于你。”
先进去洗米,开了冰箱,镇定地将黑色的内衣给取出来放在外面的椅子上,纪小北看得更是恼火:“我有打电话回来让你收拾的。”
“可是时间不够啊,你还叫我去买菜。”
洗米,焖饭,在洗菜糟里洗着菜,纪小北进来抱住我的腰:“宝宝,有没有吓着你。”
“没有。”
“我三姐她,有时候也不知自已在做什么。”
大概就真如他所说的,精神之类出了点问题吧。
“没吓着我,小北,对你三姐也不要这么凶,她说她很烦燥,可能心里有些什么事没有放下吧。”曾有一度,我也无比的烦燥,烦躁着想要离开北京,永远不再回这个我长大的地方。
外面的纪之娴爬桌子爬椅子,去把到处放着的内衣收拾着。
纪小北抱住我的腰轻声地说:“以前三姐,也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她是你三姐,我更不会生气了,小北,我之前是吃醋了,呵呵,乱生了你的气。”
他手指刮我鼻子一下:“行,偶尔吃吃醋挺好的,这样才能证明,你是在乎我的,她是悄悄回到北京就来夜店里找我的,因为不想家里人知道,所以就让她住在这里了。”
“得,不用跟我解释什么。”
我做饭,纪小北会看着,但是不会帮忙,他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在冰箱里取了个桔子,剥了皮塞一瓣到我的嘴里:“甜不甜。”
“甜。”
“我的红酒呢?”他又到处去找,然后去厅里:“纪之娴,你是不是把我的红酒给喝了。”
“没有。”
他三姐买的菜真是太多了,很多肉,很多鱼,很多鸡的,就是喂四五个人也吃不完啊,切下一会要煮的将剩下的放进急冻里。
一拉开我就有些呆了,我妈哟,里面放着红酒,呃,居然还有内衣,我已经是处惊不乱了。
纪小北还到处去寻他的红酒,纪之娴跑进来,慌里慌张的,咬着唇像是个害怕的女孩一样:“死了死了,好像一不小心把酒放在急冻里了。千寻,你不要告诉小北,他很凶的。”
我冲她一笑:“好,我不告诉。”
他找不到,有些可惜地跟我说:“还想让你试试,珍藏版的红酒,一瓶十多万呢。”
呃,都在你的冰箱里。
我和纪之娴对视一眼,都很乖地吃饭。
“咱宝宝做的饭菜,就是香。是不是,纪之娴。”
纪之娴抬头妩媚地笑,眼波有些涣散。
再低头吃饭,我就看到她的泪珠,一点一点地滑了下来。
纪小北放下筷子去抱住她:“三姐,别再想着他了,去休息一会。”
他扶着她去休息,一会才出来吃完饭,叫我把碗筷搁洗碗糟里,说明天有清洁工会上来清理的。
我倒是不喜欢这样,洗一下也没有多麻烦。
洗了碗筷用纸巾擦着手,纪小北拿着护手霜出来:“我三姐的。”
“不用了。”
“不行,很伤手的。”
“那你还老是奴役我给你做饭,分明我做得也不是很好吃。”
“咱宝宝帮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拉着我下去小区的花园里溜溜,他说:“我三姐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妈咪管教我三个姐姐都很严格,琴棋书画是样样都要,而且还学几国的语言,希望培养出有内在,有气质,又大气的女儿。三姐的学习也很好,门门都是顶尖。三姐去贵州助教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人,很喜欢很喜欢,但是那男人并不出色,又没有家世,而且祖上有些不清白的记录。我爸知道这件事很生气,施了些压力,那个男人在贵州就娶了老婆,还生了儿子。三姐很伤心,她执狂地从北京一路骑自行车到贵州,我去接她回来,她几天几夜都不吃东西。最后妈咪送她去美国,让她继续进修,其实三姐是伤得太深了,她不愿意回家里,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回来了。”
又是门当户对,我想纪之娴这么美,这么出色,纪小北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疼爱她的,他们纪家也绝对可以让那男人出人头地,但是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逼迫那男人娶妻,生子,因为门当户不对,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否定。
那我和纪小北,又更是重重的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