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老公的真没得说,老婆不吃香菜,就不放。”
“是啊,我老公最疼我了。”我甜甜地笑:“炒个米粉少放点辣椒。” 纪小北可没有我能吃辣,味道浓香的他也不是很喜欢。
“小北,我发现我最近胖了。” 吃宵夜吃得多了啊。
“胖了才好,都一把骨头了,马上就开学,千寻,我送你去。”
“行啊,小北我们得请东子和秦瑞吃个饭。”我和他俩倒是比较谈得来。
他大方地说:“成啊,我也得跟东子哥道个歉呢,曾经往事不提,总究是我为难了他。”
得,不能再多讲下去了。
吃完就一路走回去,从不曾觉得北京的夜是如此的迷人,婚纱店里白色的婚纱都带着诱惑的味道。
他拥抱着我:“千寻,喜欢那款婚纱。”
“就这款就不错了,简单。”
“我要娶你的。”他低声地在我耳边笑:“所以你要用点心思挑婚纱,千寻,要做我纪小北最美的新娘。”
“婚纱有什么重要。”嫁的人重要才是。
就这么吃得饱饱的,就让他拉着走,然后就走进了珠宝店,然后他就挑了个昂贵不已的钻石戒指给我再套上。
我还迷迷糊糊的,纪小北却是笑了:“宝宝,这是下了双重的保险了,你,就是我纪小北的人了。”
我感动得有点想哭了,谁说扑实就足够了呢,这些浪漫,足以让我心酸甜着。
钻石戒指是特别设计的,有个好听而又简单的名字:一生。
可惜的是,名为一世的男戒却让人买走了,而珠宝店现在暂时缺货。要不然我们合起来,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我吸着鼻子:“纪小北,不带你这样的。”
他乐呵呵地笑:“我怎样了,我怎样了,我宝贝着我自已的老婆,我错了么?”
没错,可是你对我这么好,好得我都很怕,如果我没有你,我怎么办?我的日子,如何才能再过下去。
尝过酒的香冽,我会忘不了的。
“你啊。”他叹息,宠溺地抱住我的脖子:“疼你,宠你,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总是莫名地,就被感动得乱七八糟的,你是个宝贝你懂吗,我的千寻宝贝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就这么叫过你了。”
可我就是很感动啊,纪小北。
五指相扣着他的手,便不放开,彼此的双手都是一样的温度了。
等酒店的钱到了,我就要去买一个一世的戒指给纪小北。
一定要的,我们有个一生,我们还要有个一世。
他指间是廉价的银戒,我的小北,我要把我最好的给他。
虽然用尽一切,没有自我地去爱一个人,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恕我现在,没有任何的理智。
有一个人这样爱我,我愿意,把我的生命给他,只要他说一声就可以了。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的女人,是很幸福的。
我不好意思进去挑保险套,他自个去我就在路边假装看星星啥的,他一出来,咳了二声。
看了就忍不住笑,他推着我往前走:“咱害羞的宝宝啊。”
“哎啊哎啊,别闹了。”
看吧,在阴暗的树阴下都差点撞到人了。
看清楚树下站着的那人,有些一怔,纪小北招惹的人啊,现在人家又找上门来了。
牛仔背带短裤,那么的青春洋溢着,又直又长的发披散在肩头上一双眼睛就幽怨地看着纪小北。
“小北。”李菲儿柔柔地叫一声。
“小爷跟你说过,以后不想再看到你,别出现在小爷的视线里,哪儿凉快哪儿去。”纪小北有些不客气,想把她早些打发走。
李菲儿轻声地说:“小北对不起,我是真的好爱好爱你?”
“你爱我的什么,爱我的钱财还是我的家世?”
“我就爱你纪小北这个人。”
“扯淡吧。”他冷淡地说:“跟你说得清楚的了,我老婆在这里我不想把我不好的脾气给她看到了。”
“小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替身,我爱你,爱得多真实,我李菲儿就不是人吗?就没有心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干嘛要来招惹我。”
纪小北理亏,却是有些蛮横地说:“小爷跟你说过,你玩不起你就不要玩。”
“我一直都相信,你和京城那些二世祖不是一个样的。”
“小北,我在楼下等你。”
让他去解决吧,他的这些事我不会多去插手,正如我的事,他其实插手得也不多。
他们说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小北最爱的是我。
李菲儿很美,很漂亮,纪小北也很登对,可是感情的事,半点也勉强不了。
正如我和林夏之间,他再好,他也不是我的菜。
他过了一会就回来了,陪起笑脸:“千寻。”
“咱上去吧,这里热得不得了,都一身是汗了。”
“千寻,从西藏开始是一个起点。”
他是怕我介意来着,如果真说一点也不介意,那我是真的还不够爱你,但是介意又能改变什么。
“你追到天使酒店的时候,不是就开始了么。”
我不曾告诉你么,小北,你都可以跨过那么大沟壑来追来,我找不到一丝丝拒绝的理由。
早上又是把我踹醒,我也习惯了顶着鸡窝头去给他挤牙膏,纪小北这癖好,真是腻怪了。
他还看不习惯我赖床,真要赖床他就把我收拾一顿,收拾得让我有气无力地在床上幽怨看着他,他就神清气爽跟我说:“明儿个你再赖点床吧。”
一下班他就打电话来,叫我去救驾,给我发了个地址。
中国式的生意,大多不是夜总会就是在酒店饭桌上谈成的,纪小北现在却是在茶庄里。
打车过去在玻璃窗外就瞧到了他,他对面还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头发做得很时尚,打扮得也不错,抽着根烟,无袖的蓝衣在腰上围了圈辍水钻的腰带就显出了气质。
纪小北看到了脸上的笑意浮展,温和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千寻,这儿。”
“呵,对不起,来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