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伯说得是,不过乔世伯,我很抱歉,我不能嫁给东城,因为我很爱纪小北。”
他沉默了片刻道:“纪老的儿子。”
“是的。”
“千寻,你真的是不清醒啊,你如若找个平常人家,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你何必自找苦吃呢,他们纪家是不会承认于你的身份的,你爸爸那事,终是一个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我也是想得很明白的了,乔世伯。”
乔伯母饭厅出来,淡淡地说:“可以吃饭了。”
“丫头,先吃饭。”
很是沉默的晚饭,乔东城给我夹菜,乔世伯暗示我多说些话让乔东城参与着,但是只要他一插声,乔东城就不说话。
吃完就找个理由,乔东城说送我回去。
“好了,别不开心了。”
他淡淡地说:“千寻,你不了解的。”
“你生气还生得真久,自打那时候你告诉我你爸爸的病是假的,你就开始生气到现在,都说我倔强来着,其实乔东城,你比我还要倔得多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可以化解的呢,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是多恨他啊,但是现在也不恨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话了。
他的手机响,看了看号码就把车停在路边了,很是抱歉地跟我说:“千寻,有些事必须去处理了。”
“那我自已坐车回去就好了,这里回去也挺近的。”
他苦笑:“最近总是很多事,北京全面大扫黄赌毒,每夜都有些特别的任务。”
“那你可得注意身体。”
“知道,改天我再去看你。”
“行啊。”
“千寻。”他又叫住我。
我合上车门看着他笑:“ 还有什么事。”
“如果他对你很好,我就放心。”
笑意越发的深重,朝他挥挥手就在路边拦了车回去。
纪小北对我当然好了,可好了呢。
回到家差点让他的大皮鞋给绊到,开了灯看到纪小北躺在沙发里,我把包放好过去蹲在他面前。
“喝酒了。”
“嗯。”
“都是些不开心啊,唉,小北,没关系,不就是谈不成,不就是没有工作吗?没关系的。”
纪小北伸手卷着我的长发:“服务员都把我当老总,真正的老总脸色发青着。”
“这倒是真的很尴尬的事,小北你有能力,我妈妈留给我几套房子,要不然我卖掉一套,然后把钱给你做生意。”
纪小北笑着摇头:“你就不怕我讹光你的钱,到时候又把你甩了。”
“你会吗?”
“笨蛋,傻瓜的脸上可没有写着我是傻瓜二字,我说我不会你就信啊。”
我信的,握住他的手,二个戒指在灯光下闪着温暖的光芒:“小北,你说好不好?”
“不行,小爷焉是他说炒就能炒的,小爷也不是吃素的可成,还有笔大买卖在谈呢,他一直在追问,但是做生意哪能主动老是去问,会很吃亏的。”
“起来吧,喝了酒就去洗澡。”
肚子有点痛,去洗手间上厕所才知道大姨妈来了。
“纪小北,给我拿一块卫生巾进来。”
他一会才说:“没了。”
“那我下去买吧。”
“你先洗个澡,我去买,一会就上来。”
很淡定很从容地去买上来,拆了一片放在衣服上面:“你习惯用的牌子。”
“有没有人笑话你啊?”
他就笑,隔着帘子说:“小爷给老婆买卫生巾,天经地义之事,谁敢笑话我。”
说完就跑出去,我穿好衣服用毛巾擦着头发,厨房里砰砰作响,纪小北举着刀大刀地往砧板上剁着。
“纪小北,你在干嘛呢?”
“做红糖姜水。”
我估着门靠着看他,把我心里乱七八糟地感动了一把。
肚子是涨痛着,靠在玻璃上看着他做得这么认真,把厨房弄得那么乱,可这就真是一个家。
妈妈,真的好像家啊,千寻也有家了,有人爱,有人怜,有人惜,有人心疼着。
煮得滚烫的姜水端上来给我:“趁热喝下去。”
放得红糖多了,姜也多了,又甜又辣的,喝下去肚子好是舒服。
“头发要吹干,这几天就不能洗头了。”
“嗯,你帮我吹。”
我趴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好舒服,也有些困了。
睡得有些迷糊了,纪小北还在电脑前做着事。
早上他忽然就跟我说:“千寻,咱的宝宝,还是可以回来的,天使酒店会回来的。”
我就笑,也不给他什么压力。
难得的休息,把衣服被子都洗了晾在阳台上晒太阳,窝在那儿就有点想睡。
乔东城这会儿却打电话过来给我,说林贵媚在医院里,他有事在身抽不开身去看,让我过去看看。
我赶过去陌燕就守在门口直流着眼泪,我还以为她只是说说,却不曾是真的。
癌症晚期,整个人枯瘦得不得了,真正的化疗才真的可怕,头发也光了,脸也有点变形了。
吃了药在睡,医生告诉我说:“病人的手术需要很多钱,如果再不交费的话,我们也只能请她出院了。”
“还欠着医院多少钱?”
“二万多了。”
“医生,她晚期了还有办法再救回来吗?”
医生摇头:“现在就是化疗,也只能减轻她的痛苦,是无济于事的了。”
陌燕拉着我的衣服直哭:“姐姐你救救妈妈,救救妈妈,陌燕做牛做马都会回报你的。”
我去楼梯间里打电话给岑飞,跟他说:“岑飞,酒店再少点钱,卖出去吧。”
“陌小姐,现在卖真的很不值钱,地铁很快就拆护栏了,而且员工都很想保住这份工作,现在社会各界也很多在关注这件事,都认为媒体渲染得过了头,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
“可是我还欠着很多钱。岑飞,我知道很好……。”
“陌小姐,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借些给你。”
“不是小数目,而且酒店有三千的债务是林夏的,卖物资,卖酒店这些也能还了他的钱。”也有钱给林贵媚再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