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不喜欢我谈这个话题,我便是不谈了。我听东子说,你最近和那个我走得很近,林夏,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想做什么,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的不安。”
莫名的不安,不得不说出来。
“林夏,虽然一些事上我很抱歉,而我一直还是把你当成朋友的,所以我有点担心。”
他眸里的灰暗一亮:“千寻你是为我而担心吗?”
“林夏,你是我的朋友啊。”
“和他合作是很正常的事啊,我在北京有几处的酒店,他在北京沸沸扬扬的开夜店,生意上的来往,很正常的。”
生意上的事,也不太懂。
喝了一口茶,清清润润。
林夏礼貌地站起来:“我去给你挑些点心。”
“林夏不用了,叫服务员送上就好。”
“ 她们送上的,未必就是挑最好的那些。”
他这么坚持,不好再去拒绝。
所以面对林夏,我哪会没有压力,因为我不爱他。
他去挑点心,跟服务员细细地指着说,他总是这样的,就是草莓,也会给我挑最大个的,苹果也会挑最完美无暇的。
搁在桌上的手机,呜呜作响,我瞥了一眼也有些惊讶,虽然没有名字,但是后面的几个数字我还有些记得,那是纪小仪的。
林夏回来接了手机,却一边笑着跟我说:“千寻,今天的火龙果不错,我挑了个很新鲜的让她们切了一会送上来。”
跟我说完才说:“喂,有什么事?”
“我现在和重要的人在一起,没有时间去听小提琴,你找朋友陪你吧!”
最后说一句带着些许的冷漠与火气:“你找谁与我无关,你爱怎样就怎样。”
啪地一声就合了电话,还是温和地对我笑,主动解释说:“一个朋友的妹妹,比较任性。”
“哦。”
为什么纪小仪和林夏现在还纠缠着,我想他们一直是有来往的,现在是闹哪一出啊?
火龙果送了上来,他叉了一小块送到我的唇边:“尝尝甜不甜。”
我伸手去接:“谢谢林夏哥。对了林夏哥,我和小北打算请你们吃个饭,下个星期六香格里拉,有空吗?”
他淡淡地说:“大抵是没有空的,最近酒店的生意开始旺起来,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哦,即是这样,那就不勉强林夏哥了,改天我们请林夏哥吃饭也是一样的。小北之前犯浑,做了很多得罪你们的事,他是想跟你们好好道歉。”
“千寻,你认为这样好吗?”
我想了想,然后点头:“好。我以后过生活的人,是纪小北,只是纪小纪而已,旁人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所以那个人,也不重要。
纪家的同意,的确来说是真的付出了血的代价,纪小北却说受伤受得很值得。
我端起水往茶杯里加一些,他却招手叫服务员过来:“再换一杯茶。”
“不用了林夏哥。”
“千寻,纪家以后不会觉得如何。”他隐匿地说:“纪老先生政治没有站对队。”
“这些我却是不管的,我只是和纪小北一起而已。”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我只知道现在有人拿你的事做文章,说纪老与你爸爸有什么关联。”
我叹了一口气:“清者自清,而且我现在和纪小北很少见面了,他乖乖在家里住,我读我的书,如果媒体真要说什么,也抓不到什么证据。”
“纪小北到底是什么魔,让你如此的迷?”
我笑了:“生来就是我等他,或是他等我的吧。”
“我从不相信上天的决择,更不相信命运之说,很多事,都是靠自已的。”
“其实我也是,呵呵。”
林夏很是认真地说:“不管什么时候千寻,你要相信,我爱你,一直一直。”
真是固执,我笑着叹息:“我想我该回去了林夏,到时钱到帐了我会打电话给你转进去的。很抱歉林夏,我们的三月之约不能再继续下去,迟早都是一样的结果,我先走了,一会六点半会有人送饭过来给我,要是不回去纪小北知道会很担心的。”
这里很凉快,外面却是很热,而我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不是我该栖息的地方,我不会去眷恋。
我和纪小北在香格里拉请发小吃饭,到来的只有秦瑞一个,秦瑞是比较乖的人,而且和我也能很聊得来,东子是说了不来的,他对纪小北还生着气呢,没有一年半载是不会消停。至于别的人,那可都是唯林夏马首是瞻。
我们这样一齐请吃饭,林夏不会来,他们就不会来。
吃完便回去,纪小北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千寻,是不是贼伤感了。”
“没有。”
“得了吧,你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呵呵,所有的事和从前一样呢,我初初和林端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所有的发小都决裂,以前我也不管,决裂就决裂,什么玩意儿啊,不喜欢他又不是一个错误,就算是错误,我也也宁愿一直错误下去。”
“好,我喜欢你这样的态度。”
我依靠在他肩傍上:“哪怕是我也经历上次一样的失败,我仍然是不会后悔的。”
他握住我一只手:“不会的,你放心吧。”
林端在新加坡出差,为他自已的事而奋斗着。
我想最能理解我的,大抵只有林端了,林夏做的事,也只有林端清楚。
半个多月后钱就到我帐户了,给了岑飞十多万,我便把所有的债务都清一清,我打电话去给林夏要帐号,林夏却说不记得,于是我就叫他发我手机上,他一直一直都不曾发。
林夏啊,这样有意思吗?非得让我欠你的。
纪小北偏巧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到处飞着,总是给我寄礼物回来,就连习惯的网聊,也挺少的了。
然后就要去非洲,我最是不舍得了,可是他不让我送机,说看到我楚楚可怜的小样儿,他就不忍心上飞机。
纪之娴没有再去贵州,而是留下来照顾她妈咪。
又住院了,她打电话给我,给我一块儿去医院,晓得她是为我在长辈的面前争取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