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桌上,心里如刀割般的痛:“好,什么都是我的错,离婚吧,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法把我说服,反而我觉得,你每一句我都想反驳你,然而说羸了,那又有什么意思,你要的我给不起,你期待的我达不到,我试过想去爱你,我却感觉还是无法做到尽情去爱你。
你说我自私也好,种种也罢,全都是我的错,你林夏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好人,我孤独一辈子,也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自找的,我不会怨你一分,是我让你伤心难过,你们都可以恨我,怪我。”
他上来抱住我:“千寻,我不是这意思。”
我扯开他的手:“林夏,你也有点你的骄傲,事实上不管谁都会这样看的。”坏人嘛,我一直做,做得也习惯了。
可也有个问题,正如他所说,小宇呢?小宇是喜欢我们在一起的。
“我们什么也不要计较了,明天我就让白玲玲走。”他抱住我:“你生气于白玲玲的事,我却也是高兴的。证明你对我,并不是不爱不在乎。一块去C市,那时候心里有点想得多了,就亲了她,只是睡在一张床上,我没有碰她。”
我靠在他的肩上,头抵着他:“林夏,我终究是会伤害你的,我问白玲玲那些事,只是觉得我们即然结婚就彼此忠诚吧,你是不相信我,而我是过于相信你,于是这样所以裂缝早就有存在。”
他放开我,到窗边那儿去看着外面白花花的阳光。
厅里的小宇还在开心地笑着,也许是广告的时间,他抽了空转头看书房,看到我在看他便开心地笑:“妈咪,快来看老鼠。”
“这么多年,总以为你会改变一点,便是石头,也会捂暖一点。”
“对不起。”
这三个字道来,如此的苍白无力。
“你要想要离婚,而我不想,千寻,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我们也不年轻了,理智一点,冷静一点多为孩子着想一点。”
我沉默,我也不知道。
我们二人不是单身的人,我们还有小宇相连着。
我爱小宇,打骨子里爱着他,中国式的生活便是一味地为了孩子什么什么的,往往我最腻烦就是看到这些,自已生活有多长,为自已活不好么?为什么要为孩子?拿这个来做借口。
甚至有些孩子长大些,也会主张父母索性离婚。
可是到自已的家,却是有些纠结。
“我先走,你想到了告诉我,好好地考虑一下吧,你说我哪里不好,也总是要告诉我,给我时间改才是。”他转回头来了,重重地叹息一声出了去。
他的话,我也在考虑。
以前我会冷笑地想,凭什么你爱我,我就要爱你。
现在也不至于会那样了,抱住小宇亲了亲:“小宇,妈咪问你一件事哦,要是妈咪跟爹地分开了,你想跟谁?”
他也很认真地想:“要跟妈咪。”
“爹地更疼小宇呢,还有爷爷,奶奶也很疼小宇。”
“那他们会疼妈咪吗?”
我从来就不是主要的对象,怎会呢?
他抱住我的脖子:“小宇要爹地,妈咪,爷爷,奶奶。”
林夏太好太好,家世好,人长得好,对我好,于是就必须理所当然地在家里做他的贤妻,当初想要工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答应,林伯父只叫我好好做个好太太享享福,话中的别意那是自已猜想才知是什么滋味的。
保姆是一流的专业,他觉得我不会带好孩子,我没有高学历,更没有专业级的什么。
方阿姨则是跟我说:“林夏工作这么忙,你多照顾着他点,一个女人最成功的不是事业,而是家庭,你读酒店管理的能好到哪儿去,林夏的酒店多的是博士级的管理人才。”
他优秀,我就理该作他背后的女人吗?虽然结婚后我慢慢地去适应很多的事,不过一些事我却是有我自已的主张。
林夏没说什么,最后看我一意坚持,便说:“那找个离家比较近的。”
他上班,我也上班,都说他很爱孩子,大概我爱的,只是空气,只是我自已吧,以为他比我更爱,我就不疼小宇,不在乎小宇了。
头痛啊,婚,离不离都是一种痛。
但是想一想,不就是那天因为小宇的教育问题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吵架吵架,越吵越是不好。
如果有感情,越吵就越是淡,我对他感情不深,说起离婚来是轻描淡写,那时我爱纪小北的时候,他订婚我何尝又不是肝肠寸断。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离婚,闹到不会再回头,但是那也许会是一种解脱了。纪小北回来我不否认我心又动了,又痒了,可我对他说婚姻要忠诚,我都不曾真正的做到这一点,怎生就去要求他呢。
“小宇,咱不看电视了好不好,来帮妈咪收拾些东西。”
“妈咪,要去玩吗?”
“咱们回家去,小宇不是想家了吗?咱们回去好不好。”
“好。”
“你把这些装在小袋里哦,妈咪去厨房把东西收拾一下先扔下去,咱们回家去。”
他很开心,在书房里自个把积木什么的装在我放大袋里。
厨房这些东西要是不扔,到时就臭死了,这住的还是小高层,必须下去扔才行。
想着也就这么一会儿的事,扔了就上来,而且还把门给关紧了,扔了二手沉重的垃圾上来,一开门就听到小宇的哭声。
一踢门就跑,急叫着:“小宇,怎么了?”
“妈咪,呜。”叫得一个叫凄怆。
我的电脑砸在地上,椅子也翻倒了把小宇压在下面,他哇哇哭得厉害。
我把椅了拉开,把电脑放一边将他抱起来,额头磕到桌面,都破皮了流血了,哭得一脸红红的。
我心疼起来,抱住他擦他脸上的泪,再哄他:“小宇不怕不怕,妈咪来了哦。”
“呜。”他还是使劲儿地哭,抱他出去外面找了止血贴:“妈咪给小宇贴上,小宇不哭小宇是男子汉,很勇敢的。”
不是个爱烂哭的孩子,哭了一会就含着泪水抽噎着。
怕他伤着,也不也大意,带他去医院里检查,他一看到医生就哭得厉害,死命地抱住我,抓紧我的衣服:“妈咪,要回去,要爹地。”
“好,乖乖别哭,我现在打电话给爹地,你要先让医生叔叔给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