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吧,我真的有点怕孩子。
如是吧,我也是真的有点自私,我觉得我自已都不曾成熟,我何去照顾另外一个比我更需要多照顾的孩子。
“都是我的错对不对,我问你,你去C市,是只跟助理去的吗?”
“你自已送机的,你不是有看到吗?”他板着脸,冷漠地丢了一句话。
“好。”我送机的我看到的,但是就真的不能查到吗?
当着他的面我就用我的手机拔电话,直接拔到总经理外面办公室的接待处:“你好,我是白玲玲的同学。”
“你好。”那边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把手机弄成扩音,然后说:“玲玲去C市出差回来了吗?”
“白小姐前天晚上就出差回来了,你看需要把电话接到她那儿边去吗?”
“不用了。”
多不想去多疑这些的,一向我最烦就是这些事。
把电话挂掉放在桌面上:“林夏,我也不知道你想要怎样。”
他笑笑,眼里无比多的受伤:“你其实是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吗?陌千寻,你凌晨去了机场,在家里你听她说我刚回来你却没有反驳,你觉得这样很好吗?你知道白玲玲也去了,你也装不知,那天在咖啡厅,你定也是看到我和他了,你在我办公室你也是知道洗手间坏只是一个借口,可是你为什么从来不揭破这些谎言,陌千寻,为什么?”
“对不起,我想我们都要冷静一下。”
“然后是离婚吗?”他看着我。
林夏说出那些话,让我心口一窒,不知如何去回答便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无所谓,一直我都说,我会放你自由,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家里一分,多少的事你明明可以打电话质问我的,但是你没有,千寻,我还是你老公吗?我一出差,你就去陪着你喜欢的那个人,千寻,你是故意去接我的,也不点破我的谎言,你是觉得我心里内疚,不会再提这些了吗?”他声音越说越大,气愤是越来越激。
我头痛起来,真的不想听了。
也不想跟他吵什么,我也不想把他惹火的。
原来退几步,并不是大义,而是一种漠然了。
我以为删掉很多的东西我们什么也不要顾,好好地把这日子给过下去,原来很多的东西早就已经有嫌隙了。我和纪小北在医院的事,法这是一个导火线而已,把埋藏了很多的东西都挖了出来晒一晒,痛一痛。
爱与相信,毕竟真的是不一样的。
离婚二字,万万是想不到会从林夏的嘴里说出来,没有很惊叹,或者,都意识到这可能是会发生的事情,不管纪小北有没有回来,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天长地久一样。
我和他结婚了,结婚前他爱我,爱到可以不顾一切,可以为我牺牲一切,但是结婚后,也许他就会多了一种期盼,他给多少的爱,他就要我付出多少。
我看过一本书,那里说有了期盼,就越是想,然后若是没有回报,便会无比的失望,甚至是愤怒。
也许林夏,现在就是这样的症状。
他说出来的那瞬间,他也是有点儿后悔的。
我已经不想去猜想了,一段婚姻,若是没有二个人相爱,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总以为很多事不要去点破为好,他对我也是一样。
其实心里,早就埋下了埋怨的种子。
我带林宇在小公园里玩,他拿着工具在挖沙,好不快乐,偶尔还会回头看看我在不在,我看着他笑,他就会朝我甜甜地叫:“妈咪。”
把泡好的奶给他:“喝点奶再玩。”
他双手抱住奶瓶就使劲儿地吸着,一边吸奶一边抬头看我,一会儿一瓶奶就让他喝得ZZ作响,我鼓鼓掌:“小宇好棒哦,都喝完了。”
他举起手骄傲地笑了,把奶瓶给我。
我取出纸巾给他抹完汗,他又继续去玩。
坐在那木椅上,长长地叹气,如果生活可以一直不变,多好,可以一直是孩子,那更好,永远的无忧。
我是以前享的福太多了,所以长大便一直不怎么如我心意。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我有个感想,可能是纪小北。
可,为什么不接呢,我和他又没有怎么了。更没有逾越什么道德的界线。难道结婚了,就连异性也不可以多接触,多说话了吗?
凭什么?我便是爱你,我也不会这样委屈我自已的。
“喂。”
“陌千寻,我是纪小北。”
“有事?”果然是他。
听他的声音,都觉得会是一种安慰,会让不好的心情,慢慢地变好。
“有空么,请你吃饭,一家美味的私家菜馆。”
“我带孩子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还是笑嘻嘻地说:“你感冒好些了。”
“是啊。”
“听你声音,听出来比头二天好听多了,出来吧,这里可以钓钓鱼,赏赏莲花看看秋枫,松树,你是找也找不到的好地方。带你孩子一块来这里吃饭,我包准你们会喜欢这里的。”
“你就扯吧,这什么季节了还有莲花?”
“你来看了不就知道小爷是不是扯了,不是好地方,能让我发现吗?一句话,来是不来。”
诱惑我啊,可惜现在诱惑不了,我断定地说:“不去。”
“怎么,没胆子啊。就吃个饭怎么了。”
少用激将法,这不是时候。
“挂了,不跟你聊天,你也别打我电话了,我跟你不熟。”
那边就笑:“在公园里啊,我听到很多孩子的笑声了,喂,陌千寻啊,我建议你还是四下看看有没有拉二胡的艺术家,人家可是认得你这傻妞了呢。”
我噗地一笑,四下看看:“懒得跟你说了。”
“郊外湘和路,有个花园,种了很多的海芋很是不错,你要是喜欢去看看,准能挑到你喜欢的。”
“谁说我喜欢来着,不跟你扯了。88。”
挂了电话小宇跑过来拉着我叫:“妈咪,我想睡觉。”
“好,那咱们回去吧。”
“嗯。”
他犹还不知道我和林夏吵架了,一回家就叫嚷起来:“爹地,爹地。”
里面很安静,他似乎不在。
小宇很是失望,跑到卧室,再到书房,然后问我:“妈咪,爹地呢?”
我哪儿知道,小保姆出来说:“林太太,林先生刚才出去了。”
“呃。”